除了山河公主和明月公主,西疆使团还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女子。
那女子骑着骏马跟在最后,紫色的轻纱包裹着令人遐想的曼妙身体。珍珠穿成的面纱遮掩着令人心动的娇娆容颜。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笑颜能让人瞬间疯狂。她身上似有异香袭来,她经过之处,皆有人味道心醉的香气。
百姓看着那女子窃窃私语“这是谁?”
“不是说西疆只来了两位公主吗?”
“这…..这是不是西疆那位三真神女啊!”有懂行的人看着那女子的面纱和紫色轻纱,心中大概有了数。
传闻中这位西疆的三真神女极爱紫色,酷爱收集所有紫色的东西。而且这位三真神女的面容不能见世,那是只有西疆的女皇陛下才能见到的倾城容颜。
有人看着这位三真神女的眼神暧昧了些,低声向旁边的人询问道:“你们说这西疆的三真神女和女皇陛下是不是……那种关系啊。”
有一男子早就不满西疆男女平等的这种环境,冷笑道:“女人做皇帝能做的有多好。他们西疆这个国家从根子上就是烂的。”
“啪”的一声,长鞭闪过。
那男子的后背上霎时间出现了一条又长又狰狞的伤口,血流如注。那男子愣怔了半天,似乎是痛觉还没有传到四肢百骸。
“啪”,那长鞭又一次的打在了他的伤口之上。“啊!”那男子终于叫喊出来了,痛彻心扉。
那长鞭上有倒刺,打破他的身子之后倒刺又勾着肉再伤了一遍。伤口鲜血淋漓,可怕无比。
希真子歪头,将长鞭收了回来,她笑着看那皮开肉绽的男子道:“再敢胡说,下一次就不是鞭子这么简单了哦。”
女子的声音像是春天的柳絮,丝丝绵绵的吹进了在场在所有人的耳里,娇柔又魅惑。她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像是能勾住人的魂魄一般。
“神女,怎可随意伤人?”山河公主听到了后面的动静,牵着马回头查看,便看到了希真子伤了的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
山河公主一眼看出希真子用了最毒辣的倒刺鞭,那鞭子抽一鞭下去,立刻见骨,起码半年才能好彻底。
这是在大梁,希真子如此行事,实在太扎眼了。
希真子的水眸睁大,声音满是委屈的对山河公主道:“可是公主…..他刚刚侮辱了女皇陛下。这样的蝼蚁怎么能随意评价帝国的陛下。”
山河公主皱眉:“他说什么了?”
希真子还没说话,那被抽的男子倒是找到机会开了口,他一边疼痛的抽搐,一边忍着疼痛对山河公主道:“你们西疆人这种野蛮之地怎敢在大梁京城随意伤人!女人当政的国家就是烂到根子了!女人还是在家里服侍好自家相公…….啊!!!”
一声极痛苦的叫喊过后,一颗硕大的脑袋直接飞了出去,似乎是被长剑的剑气所震飞的。那颗硕大的脑袋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一旁的百姓吓得四处逃散,但是喷射出的鲜血早已向四周扩散。他周围的百姓都倒了霉,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喷出的鲜血溅上了衣衫。
那刚还在为伤口而痛苦挣扎的男子此刻已经不需要挣扎了,他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地的鲜血。
山河公主将长剑收回,她冷笑了一声,将马头调转,离开了这一地狼藉。
希真子看着那颗狰狞可怕的头颅,她耸耸肩,用一种妖娆混杂天真的声音对那头颅道:“你看,我说你要是再胡说,就不是鞭子这么简单了。我很温柔的,但是我们山河公主手腕一向刚烈。你啊…..有胆子乱说就要有胆子受哦。”
山河公主当街杀人这件事另山河公主和三真神女在京城里一炮而红。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康和帝的耳朵里。康和帝最近一直在为火铳那件事烦恼,现在有多了一件西疆公主当街杀人的事,康和帝的脑袋登时一个变作两个大。
怎么处理?
公主不是自己国家的公主,杀了人他也约束不了人家。
若是西疆和大梁关系不好,倒是能为这件事大作一番文章。但是明年大梁想开采和西疆接壤的那几片城池的地下矿藏,还想西疆能老实点,不要和突厥一样一看好东西就过来抢。
现在不是个得罪西疆的好时机。
“你说说这西疆公主,她要杀人不能偷偷杀吗。非得光明正大的杀。朕怎么处理她啊!”
处理,和西疆的关系恶化。
不处理,显得他这大梁皇帝弱鸡。
“回雪呢?召回雪进宫!”康和帝一没主意就想起了云回雪。
“回陛下,云三爷近日一直称病在家。”高得昌对康和帝道。
康和帝这才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自上次他下令把萧南乔关进宗人府之后。云回雪就一直称病在家,完全不理朝廷的事。
“他哪儿那是称病啊。他那是为他的心上人出气呢!”康和帝懊恼的按了按太阳穴。
云回雪这个孩子从来行止由心,但康和帝一直都对他极为纵容。除了因为他是上天赐下的神仙公子。还因为他是……云兰若的儿子。
“算了,那宣兰若进宫吧。”
云兰若很快就来了宫里,她心里知道,儿子傲娇,儿媳骄傲。那行吧,她这把老骨头来给他们处理事情。
“敢问陛下有何事宣臣进宫。”
高德昌很有眼色的道:“云娘娘您是不知道,那西疆的公主在京城街头打死了人。陛下正在为此事忧心呢!”
云兰若懂了,这是因为自家那傲娇唧唧的儿子不来宫里。皇帝老儿遇事想找人商量,这才找她来了。
行吧。让她发动一下她聪慧过人的大脑。
“陛下此事的症结就在于是西疆的公主打死了大梁的百姓。大梁的律法管制不了西疆的公主,但若是不处理这位公主,又难以平息百姓的言论。所以这件事,臣觉得最好还是拖下去。拖到八月那场赛事圆满结束之后再处理。”
康和帝皱眉,“朕也想过,现下最好的方式就是拖下去。但是怎么拖才能不引起百姓怨声载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