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请面向月亮而立,这样才能够打开这雪水晶。”三真神女轻笑着说,她纤手抬起指了指东边的一片空地。
哪里确实很适合当众打开雪水晶,能够让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雪水晶的样子,也能够让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萧南乔一会儿打开雪水晶之后,冰洁雪莲的变化……
萧南乔按照三真神女指向的地方走了过去,她唇角的笑意看似温润,但实际上只要仔细一揣摩,那笑意就能看出冰凉。
萧南乔一走远,明月公主就低头对三真神女:“你确定那雪水晶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放心吧公主殿下。那化迷粉是我亲手涂上去的,她现在手正托着雪水晶底部。只要她打开了雪水晶,那化迷粉就会沾染上雪莲。雪莲会瞬间**。”
被三真神女选中的纯洁无暇的女子一触碰到冰洁雪莲,冰洁雪莲却彻底**。这不是从侧面说明了,这女子其实并不纯洁无暇吗?
希真子嘴角的笑意很玩味,她并不讨厌萧南乔,只是……萧南乔是女皇陛下看中的人,她要先试试她的深浅。
等那雪莲**,全场人震惊不已的时候。
她想看看,那女子到底会作何表现?
会全身而退吗?
明月公主眨巴着漂亮的水眸,看着萧南乔的一举一动。明月是个从小被宠坏了的女孩子,最是调皮不过,在西疆就很喜欢捉弄别人,但是设这么大的一个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捉弄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明月兴奋的都忘了之前自己跳舞没有得到预期效果的这件事,只专注的看着萧南乔的表现。
萧南乔托起那雪水晶,雪水晶最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圆圆凸起的地方,她纤细的手指按了过去,“咯答”一声,雪水晶便开了一个口。
她轻笑了一下,顺着那个小口将雪水晶向两边一推。雪水晶便顺势而开,她伸出纤纤手指将那冰洁雪莲拿了出来。
冰洁雪莲在夜色中摇曳生姿,十八瓣花瓣本来是一种半开的状态,自她从雪水晶中将它拿出来之后,那花瓣瞬间怒放,一种极端的美丽张扬的在世间展开。那雪莲的香气终于没了阻隔,用力的释放出了自己的清香气泽。那香气很奇怪,并不浓烈,但是释放的范围却极广,即使是宫宴最边缘的人都闻到了这香气。
“怎么回事?那化迷香没有起作用吗?”明月公主有点焦急,低声向三真神女问询。
三真神女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说实在的,她心里没数。她抬头向萧南乔看去,远处那少女迎月光而立,手中持冰清玉洁的雪莲,月光洒在她水白色的长裙之上,那张清丽容颜的清新被烘托到了极致。
只是……
萧南乔也像希真子看了过来,她微微的笑了笑,澄澈如湖水的眼眸含着笑意,然而就在一瞬间内,湖水褪去,海水泛滥,血腥和危险瞬间袭来。
希真子忽然打了个哆嗦,她惊恐的看着萧南乔。
在只有希真子看到的那个画面里,萧南乔微笑的看着她,但是浑身鲜血,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从她的嘴角眼角留出鲜血。绵绵延延,似乎永远不会穷尽。
她胸口的伤口流传汩汩血液,一直落在地上,血液似乎会行动一般,速速向前奔来,直直奔向希真子。希真子觉得自己好像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血爬上她的身体。那鲜血一爬上她的身体,就瞬间从红色变成黑色。黑色的血液流经了希真子身上的每一处,眼看着就要爬上她的脸颊。
山河忽然用力的推了一把希真子,希真子这才回神,她下意识的张开掌心看了看,掌心干干净净,可是方才这手掌分明曾被黑色的血液沾染的彻彻底底。
希真子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那样的画面?
山河小声的问道:“神女,你方才是不是施了锁灵咒。”
希真子压抑着想要呕吐的**,这是施了锁灵咒之后的副作用,因为施用这种咒语,她全身的精力会被同时聚集到灵门,一旦如此,会有极大的空虚感,这种空虚感会催发生理上的呕吐。
但是现在是在大梁的宫宴之上,她决不能做出这般失礼行为。
她用力封住自己的五感,让那股呕吐**压抑下去。虽然这样做会带来更大的后果,但她现在别无选择。
费了一番功夫,她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点点头,对山河公主道:“是,但不是我主动施的锁魂咒。”
山河公主皱眉,“神女什么意思?”
希真子叹了口气,但没有解释。
萧南乔将那冰洁雪莲拿到了康和帝面前道:“请陛下一观。”
康和帝笑呵呵道:“天佑,你将这冰洁雪莲举起来。”
康和第此举是有意展示一下自己新得的宝贝,他对萧南乔这个晚辈是越来越满意了,而且这孩子也确实讨人喜欢。就连那西疆神秘的三真神女都觉得天佑是纯洁无暇的少女。
哎!看看朕这审美,怎么就这么到位!
明月公主皱眉对希真子道:“怎么回事啊?那雪莲怎么好端端的,化迷粉早该有效果了。”
希真子现在还是有些虚弱,她叹息的对明月公主道:“公主,今天先算了。我们低估她了,回去同皇夫殿下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明月虽然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但是也能看出来事情好像真的有些严重。尤其三真神女从来都是一副勾引人的狐狸精神情,现在居然这么虚弱……
明月远远望了一眼萧南乔。
真厉害啊…..
虽然她不知道萧南乔做了什么…..
可是此时的西疆众人还不知道,萧南乔这样的人,睚眦必报,只要受了别人的算计,她是一定会算计回去的。
萧南乔将那冰洁雪莲举起,在众人正欣赏那雪莲的美丽之时候。她忽然极为疑惑的“哎?”了一声。
希真子刚刚施用了锁灵咒,现在灵识还没有完全闭合。她又打了个冷颤,一股极阴冷的凉意爬上了她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