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还是能看的!看看这灰溜溜的鼻子,红中泛灰的脸颊——其实.聂青菏借着阳光又凑近仔细的看了看。慕瑾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好像有着超尘脱俗的魅力。
“洗干净了其实还是能看的。”
慕瑾:……
聂青菏:……
“抱歉。”聂青菏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垂涎欲滴的眼神和双手,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慕瑾别过脸,淡然道,“没关系。”
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聂青菏轻轻的咳了一声,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铁柱上。
聂青菏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她数着日子,窗户开了七天,这是第八天。
到了白天,她就和慕瑾说说话。天一黑,他们就只能闭上自己的眼睛选择休息。
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来看他们,除了窗户边每天都会有一只手伸出来给他们送来定量的饭食。
至今为止,聂青菏都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大国师为什么要把他们抓来这里。
突然耳边传来了铁链碰撞的声音,她猛地抬起了头,发现一直紧闭着的门居然被嘎吱一身的打开了。
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裹得很严实的人,一只手点着蜡烛,另一只手拎着一位长头发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脸,因此聂青菏也看得不太清楚。
在极度黑暗的牢笼里面,这一盏烛光显得格外耀眼,那人用余光朝沈清歌的方向望来。
“你是什么人?”聂青菏咬了咬牙,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囚禁她们的人,也许他只是个下人。可那又怎么样,聂青菏实在太想知道有关这里的一切情况了。
当然也包括他是谁。
慕瑾在旁边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的嘘了一声。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向了靠近沈清歌的另外一个牢笼。从他的腰上取出了钥匙,熟练的打开了牢门。
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女孩丢了进去。
那女孩吃疼的嘤咛了一声,仍旧一动不动,趴在地板上。
那人又迅速的将门关上,随着蜡烛的远去,门嘎吱一声又关上了。
那女孩十分安静,进来之后也未曾说过话。要不是聂青菏还能听到微弱的喘息声,她还真以为旁边的已经是个死人了。三人在黑暗之中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聂青菏才忍不住打破了安静。
“姑娘?”聂青菏小声地问道,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清醒着,“你还好吗?”
那女孩轻轻的叹了口气,却被聂青菏和慕瑾听在了心里。
“你们,也是被家里人卖进来的吗?”女孩摇了摇嘴唇,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下来了。她本来抱了必死之心,可是她真的害怕。
她害怕生不如死,也害怕死亡。
聂青菏微微一愣,被家人送进来?好像自己也是被送进来的?只是那些人对于聂青菏来说,算不上是家人。
“我是被人打晕带进来的。”慕瑾说道。
那日他和仆人走在街上,不知怎么的就和仆人走散了。等他被敲晕后,醒来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