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过程对林夏来说很漫长，顾北尧不和她说话，大概也不让轩轩边吃饭边讲话，三人就一直沉默着各吃各的。

一顿饭下来，林夏觉得浑身难受，临走前，她先发制人。

“你给我买手机，请我吃饭，是为了替轩轩还人情吗？”

顾北尧不慌不乱的和她对视，“是。”

“手机很贵，饭很好吃，谢谢，我就不打扰了。”林夏起身，坐在对面的人也跟着站起来，凭着腿长优势，轻而易举的领先了林夏。

“很晚了，我送你。”

顾北尧语气冷漠的越过她，却没有带上轩轩。轩轩落在林夏后面，她递过去一只手拉住宝宝往外走。

林夏傻了，也没说自己住哪里，就上了他的车。

直到顾北尧的车缓缓停下，她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住处。

“到家了。”轩轩开心的推车门。

他这是什么意思？林夏没动身，轩轩人小力气小，推不开车门，在那僵持。

“北尧，我不住这里。”

“你告诉我你住哪里了吗？”顾北尧的声音里带着冷漠的责备，让她顿时接不上话了。

“在车上等我。”顾北尧下车，接了轩轩回家。

林夏等了一会没有人来，拿出手机查位置准备叫个车自己回家，才发现左右车门都被上了锁，她推不开，只能认命。

车上开着空调温度适宜，林夏裹着薄外套闭眼小憩。

隐约听到车门被人打开，她惊醒，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还以为他把自己忘了。

林夏困倦的时候最迷糊，跟人说话也很耐心温柔，她一边往外挪一边小声说，“北尧，太晚了，你回去睡觉吧，我自己叫车回家就好了。”

顾北尧撑着车门弯腰朝里看她，面色沉重。

“让一让。”林夏眯着眼，发现他堵在车门外，小手抓住他西装门襟轻晃，语气轻软。

顾北尧双手成拳，语气平直，“这么喜欢挑战我的自制力？”

“嗯？”林夏没听清，抬头看他，但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疑惑，扑朔迷离。

顾北尧伸手捧住林夏的小脸，态度坚硬却不无怜惜。俯身，吻上她。

林夏全身一颤，想要挣脱，却被他忽然加重的力道钳制住。

“呜呜……”

挣扎的动作渐渐平息，林夏闭上双眼接受他的引导，感受他灵巧的舌在自己口腔里攻城略地。

林夏觉得自己快要坠落到最深的沼泽，万劫不复。

顾北尧离开她，林夏捂着心口大口呼吸，她差点就要溺死了，不是缺氧而死，是顾北尧虚无的温柔。

“清醒了？”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果然是冰冷刺骨的。

他对她，哪里还会有温柔可言，却总是给她希望。

真坏啊。

林夏微闭双眼，没有迎合他的目光，只应了句，“嗯，清醒了。”

“还要走？”顾北尧问的小心翼翼。

“我有别的选择吗？”林夏觉得他在逼着自己做底线之外的事，戏弄她，耍她，勾引她有不实际的幻想，在她被江可儿质问谩骂的时候却不为她说半句话，只是作壁上观。

不能上当。

林夏在心里提醒自己。

“顾律师，请让开。”

给她让路，让她远走高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