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也不敢有任何懈怠,抱着她甩开曲白净就走。
曲白净追了几步最终无奈停下,她泪流满面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攥紧白玉佩浑身抖动。
她要告诉哥哥,莫韶华究竟是个怎样恶心的女人!还有她的秦年表哥,她也绝不会让这个恶心的女人哄骗!
人都走完了,只留下醉醺醺最可怜的何枉生孤单的站在街头。
钱财没了,女人跑了,名声毁了,这是人干的事?
算了算了,他还是回禾苑庄躲着喝酒浇愁吧,免得自己出来再被当成炮灰!
“王爷,您坐下歇歇吧。”秦年阴沉着脸色站在门外,这都是管家第三次过来劝他,他仍旧不为所动,管家只好把茶水再次放在桌子上,宽慰:“王妃医术高明可是出了名的,不会有事的。”
“本王自是不担心她。”她惜命的要死,又娇贵的要命。想让她这种精明到不行的女人会做这种牺牲自己的赔本生意?
他是担心,她会背着自己偷偷打掉孩子。
她知道自己防备她,辜负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她那么生气,不会要他的孩子父债子偿吧。
“该死的,疼死老娘了。”莫韶华浑身冷汗涔涔,虚脱的躺在金榻上。有气无力的喊旁边抽泣到不能行的小宁:“别哭了,你家主子还没死。”
小宁胡乱用手抹了脸上的泪,拿出手帕悉心的给她擦汗:“王妃您再忍忍,御医说您的药很管用,孩子已经没事了。您多休养休养就好了。”
“都怪小宁,非得留下跟厨房柴妈妈学做糕点,没能跟王妃一起前去,害的王妃受伤。”说完,小宁愧疚的豆大的眼泪又挤了出来。
“不怪你,都是我馋嘴,不然你也不会学做糕点。”莫韶华发现自己是不是平日里恭维伺候秦年那位大爷惯了,什么安慰的话脱口都能说出来:“乖小宁,去把本王妃的麻药拿过来点儿。”
不行了,实在太疼了。
她莫韶华娇贵的很,平时哪受过如此委屈?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年,她闭上酸痛的双眼,虚弱的喘着气。
突然,床榻软被塌陷了一块儿,一只大手轻柔的放在她的肚子上。
莫韶华缓缓睁开双眸,真巧撞见秦年凤眼中。
它里面漆黑一片,涌动着不明的情愫。是愧疚?是心疼?是沉默?
“多谢”
这突兀的两个字真的是从秦年口中说出来的?
莫韶华愣了片刻,冷淡的扭头不再看他。
黄昏的风从窗棂缝隙吹进,淡了屋中浅浅的血腥味。温柔的动了莫韶华额间的墨发。
秦年伸手把那屡墨发从她脸上拂去,轻轻开口:“多谢你没打掉本王的孩子。”
喉中似是被东西堵了般,莫韶华想了想,还是憋屈的回他:“这是妾身跟王爷的约定。妾身定会遵守誓言。”
他曾出手阻止晋国偷袭南越,她也曾答应他平安生下孩子。
一报还一报算是扯平了。
孩子可以生下来,但其他的帐该算还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