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到正院来住吧。”徐清浅有事压在心里,但也吃的挺香,把饭菜吃的一点不剩。也想开了,人的命天注定,爱咋咋地吧!徐清浅没什么本事,就是安慰自己的本事有的是。
“为何?”耿泽简不解,“把我从正院赶走的是你,让我回来住的还是你,我不来,我么有面子的吗?”耿泽简抱着胳膊,等着徐清浅道歉,求着他住进正院来。
“把你赶出正院的可不是我。”徐清浅来到这里耿泽简就已经不在正院了,要赶也是前世把他赶走的,管徐清浅自己什么事。
“你还狡辩,不是你是谁?你又要说是我爹把我赶出去的是吧?但我爹听的谁的话?”耿泽简对徐清浅把责任撇清的行为很是鄙视。“还说不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愧疚了,就让我搬回来了?”
耿泽简还在打趣,徐清浅直接忽视。
“让你回来你就回来,那么多废话,麻利的。然后在我屋里赶紧走!”徐清浅下了逐客令,她还要收拾金银细软,不想让耿泽简看到。
“你这女人!”耿泽简无奈的直跳脚,简直拿她没办法,刚刚在她这待了不过几分钟,就要赶他走。他还想……多看两眼徐清浅,不,是想看着徐清浅别做什么坏事。好不容易变好了,可别再坏回去。
“我搬回来就是了,好好看着你,别做坏事!”耿泽简撇着眼看徐清浅,发现徐清浅根本没在看他,心里一阵泄气。这徐清浅!以前是谁死皮赖脸跟在他屁,股后面的!
“欢迎欢迎。”徐清浅眼睛眯成一条缝,假笑着说。
自耿泽简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徐清浅的心情,却如此沉重。毕竟让人赶出家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小姐,干脆跟公子说得了,让公子替你做主。”春桃被屋里这沉闷气氛压的胸口闷,时不时在小姐面前说上几句,小姐都魂不守舍的。
“丢脸,这算什么事。”徐清浅捂着双颊,哪曾想她堂堂不愁吃穿的父母掌心里的宝贝,竟然落到了如此被人赶出门去的局面。
“这时候面子还重要嘛……”春桃嘀咕着,没想到徐清浅听到这句话却是反应速度。
“面子不重要,什么还重要?!”徐清浅觉得在别人面前丢面子倒无所谓,就是在耿泽简面前,徐清浅的面子可是不能掉的!
小姐的过激反应让春桃吓了一跳……小姐啥时候在乎过面子了?她一个千金小姐,都去当铺当东西,在院里打扫垃圾,甚至还去厨房偷菜,这哪一样是小姐该干的?如此丢脸的事情都做了,她真的要面子吗……
“好吧,小姐,既然你磨不开面子,那咱们可真的要住在大国寺了,那里的房间可不比现在,那里的饭菜可不香辣,那里的……”春桃滔滔不绝的说着,徐清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好了好了,那里可没有心存恶念之人!”徐清浅一句话也说的春桃哑口无言,小姐说的没错,凡是去寺里的人,都是向着善去的。
“快收拾东西吧,后半夜我们就走。”徐清浅叹了口气,无根之水啊,前世也够可怜的,父母双亡,住处也被烧没了,要是前世没有无敌厚的脸皮,怕是现在都没住所。多亏了前世的死皮赖脸,才在耿府安顿下来。前世能赖皮,徐清浅可不能,徐清浅知道这一走,耿夫人是绝对不会让她再回来。
“阿嚏!”耿夫人掌灯,一个喷嚏差点把烛火吹灭。
“夫人可是受了风寒?”蓉蓉在身边寸步不离的伺候,耿夫人睡得时候蓉蓉就在旁边打盹,夫人在等老爷回家,这都夜深了,老爷还没回来。
“没有。”耿夫人摆了摆手,又一次把灯掌上了。
蓉蓉也不再做声,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她见夫人下床,赶忙过去掌灯,夫人却把她拦下了,执意要自己去,蓉蓉作罢,夫人心情不好,要做什么就由她去吧。
耿夫人主仆二人久久都没有说话,夫人不说,蓉蓉也不敢贸然开口,她跟夫人的关系可不像徐清浅跟春桃。徐清浅从没有拿春桃当过下人,所以春桃在徐清浅面前也很轻松。
“徐清浅可快走了?”耿夫人放下手里的活计,两只鸳鸯绣了一半就放下了。
“快走了,夫人,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歇下吧。”老爷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后面这句话蓉蓉断然不敢说出口,可往往事实就是如此。
“可给她备好车马?”耿夫人想了想说道,车马都要好,不能丢耿府的面子,也算是给徐清浅一个交代。
“都备好了,夫人,都是府里最好的。”蓉蓉怕夫人不放心,所以特意说了一下,“夫人您还用去跟小姐道别吗?”
“不必了,你替我去吧。”耿夫人想了想说道,她跟徐清浅没啥感情,没必要去送,也不想让一个外人知道这么晚她还没有睡下,深夜不入睡,不是有心事是什么。
“那我便去了,夫人您休息吧。”蓉蓉欠了欠身出去了,夫人一来明明想让老爷回来,二来却不让人去找老爷。
蓉蓉去徐清浅房门之前先去了一趟马厩,给马匹喂了上好的饲料,然后套上了马车,这都是夫人交代好的。等把马车都准备好了,她匆匆赶到了徐清浅的门前。
房门一响,徐清浅一愣。这么晚了,谁还会敲门?春桃也紧张了起来,猜测怕不是公子来了?
“去看看。”徐清浅懒得动弹,对春桃说道。
只见蓉蓉满脸毕恭毕敬的前来,“见过小姐。”
可能是看到徐清浅快走了吧,就连夫人身边的丫鬟态度都好了不少,徐清浅心里明白。“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车给小姐都备好了,是府里最好的,小姐一会就坐着马车走吧,还舒服许多。”蓉蓉脸上带着笑意,一字一句无不在为徐清浅考虑。
“这是夫人的意思吧?”徐清浅心里也有了数,微笑着说,“既如此,夫人的好我就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