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时乡过来送饭的时候,却发现三人已经恢复如常,还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春桃却一脸春风如沐,“饭菜给我们吧,谢谢时乡。”
时乡试探性的问着,“真的不用叫大夫吗?”
春桃耸了耸肩,“不用啊,你看我们这不好好的吗?快去忙吧~”
然后几人把饭菜摆到桌上,难得心情放松。
“小姐,春桃在竹林里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现在竟然能坐在这里吃饭,真的好开心啊....从来没觉得饭菜如此美味过!“”春桃由衷地感慨道。
徐清浅吃了一口饭菜,然后才郑重开口,“也不知道昨夜攻击我们的是何人,跟以前暗杀我的是不是一路人。”
耿泽简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也不是毫无可能。我今天得回去,你在这里好好休养,断不可再出门了知道了吗?”
听到耿泽简要走,徐清浅也是一抬头,但没有问原因,“知道了。”
难不成是云子晋行动了吗?可是徐清浅看起来丝毫没有报仇之心的样子,八殿下用不着赶尽杀绝吧?他不懂八殿下的心。
“这个你带着,每天服用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服用七天。”徐清浅把一盒头孢交给耿泽简,是怕他的伤口继发感染。
“注意不要触碰水。”徐清浅又交代着,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医生。
耿泽简都一一记下。他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去找黑衣人交代清楚。
“再等一下吧。”徐清浅低低的说了一句,春桃也很是懂事,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最后只剩了徐清浅跟耿泽简二人。
徐清浅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榻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光束中尘埃飞舞,在这安静的午后,有一种默契在渐渐形成,很多年以后,当耿泽简再回忆起此情此景,也不禁笑意盈盈。
耿泽简侧目看了一眼背光而坐的徐清浅,她的脸有些不真切,但朦朦胧胧,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他第一次发现,徐清浅原来竟是这样绝色出尘,让人看了移不开目光。
话分两头,耿夫人这边却得到了耿泽简的消息,不过这消息竟然是云微月送来的。
云微月故意将事情说得含糊不清,又稍稍透露了一点儿是徐清浅的原因才如此。
“伯母,您不知道徐清浅有多可恶,耿公子为她受了伤,她竟然连大夫都不给耿公子请。”云微月故作叹息,时刻观察着耿夫人的表情。
耿夫人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这个贱皮子,这个蠢女人,竟然这么快就把我儿的魂儿都勾了去了!”话锋一转,耿夫人又把注意点放在了耿泽简身上,毕竟是她最心爱的儿子。
“我儿怎么样?我儿有没有如何?要是我儿有个什么好歹,我拼了这把老命也要杀了那个挨千刀的。”耿夫人的语气微微颤抖,制止不住对徐清浅的恨意。以前在面子上还能说的过去,现在还要什么面子?跟那个女人还有什么情面可讲!
云微月看耿夫人是真的动气了,心中觉得莫名的爽,然后出声劝道,“伯母您也别太担心,耿公子现在好好的,没什么大事,只是免不了受伤,可是这毕竟是因为徐清浅而起……”云微月说到这里故意不再往下说下去了,观察着耿夫人的脸色。
然后叹气一声,“说起来这事情也怪我,要是我把耿公子提前叫到我那里去,他也不会得了机会去找徐清浅呀,更不会受伤。”
“公主别自责,这事情怎么会怪公主呢,公主把消息告诉我,我感谢公主还来不及。”耿夫人不着痕迹的抓着云微月的手,在她的心目中,公主这种大家闺秀才应该是自己的儿媳,怎么可能会是徐清浅那种没有教养的恶毒女人?
“作为耿公子的朋友,关心他是应该的,伯母不必介怀,只是我向来也不喜徐清浅,上次厌胜之术,让我对她毫无好感。”云微月似乎是不小心的说了出来,但却让耿夫人眼前一亮。
“我就知道,那女人就是故意为之,还不是因为嫉妒公主的貌美高贵,若不是公主识大体绕过了她,哪里还有她的好果子吃。”耿夫人表达对徐清浅怨恨的同时还不忘夸赞一番云微月。可把云微月夸的心花怒放的。得到她爱慕男人的母亲的超高评价,云微月怎么能不受用?
云微月捂嘴笑道,“没想到伯母还不忘为我考虑,我真是心疼伯母,遇到了徐清浅这种恶女,若是换一个人,也定然不会让伯母如此烦忧,这京城里谁不知伯母最为端庄秀雅,与伯母您做亲人,可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好福分。”
耿夫人被公主这样一说,早就心花怒放了,没想到公主是如此好相处之人,以前还顾及身份有别,现在完全不用担忧,就连公主都如此敬重她,可是徐清浅那个女人,却如此不知好歹,一点道理都不讲。耿夫人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耿泽简跟徐清浅分开。
“要是公主是我的儿媳就好了,也不知道今生我还有没有这个福气。”耿夫人由衷的感叹。云微月要的就是耿夫人的信任,她既然得不到耿泽简的心,就要在耿泽简的母亲身上下手,哄得他的母亲开心,那她的儿子她也舍不得拱手让别人。“现在却得了这样一个未婚儿媳,一定要尽快拆散他们,让徐清浅受到应有的惩罚,让大家都见识到她的真面目!”耿夫人愤恨的说。
云微月递了一块龙酥糖到耿夫人的口中,不紧不慢的道,“伯母,您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徐清浅今时不同往日,不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加上她现在又有耿公子庇佑,您若不能一击必中,就不如不动!”
听到有儿子庇佑,耿夫人更加气哼哼,不忿地说道:“我是实在气不过,因着那死女人,我夜不能寐,我儿也因此受了不少委屈,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云微月在一侧笑着,今日这一趟,自己可没有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