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的角落,轻纱遮住了床内大半的光景,男人坐在床边,长发和黑袍一起淌到了地上,身影遮蔽了大半床内的光景。
若有人仔细瞧,会发现黑袍之下,隐隐有属于女子的鹅黄裙裾的一角,从广袖之下透出来,时不时抽动一下,像是在挣扎一样。
他掐着她的腰,把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又这样放肆地亲她,不顾她的挣扎。
季烟试图用呜咽声装可怜,殷雪灼总是招架不了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总是会在瞬间心软,急忙哄着她。
可季烟忽然发现,情况好像变了。
她越是呜咽得厉害,眼神惊慌脆弱,他便越是兴奋,碾磨她的力度更不收敛,她的撒娇没成镇定剂,反而成了可怕的催化剂,让他逐步沉迷。
咬着她的下唇,殷雪灼温柔地说:“想吃烟烟。”
“……”
得不到回应,他也不恼,手指慢条斯理地去拆她的衣带,他这回不急不慢,学会了一层一层地拆,很快,怀里的人只剩下那件红色的肚兜,遮掩着若有若无的隆起,他解开她颈后的系带,却不急着拿开那层遮挡,而是盯着她躺在床上挣扎的样子,眼睛逐渐变红。
季烟感觉身上那一层摇摇欲坠,不敢动了。
这简直是凌迟,像是一刀一刀地在折.磨她,如果就这样脱掉倒还好,可他偏偏就这样停下,像是要等她把胸前的东西摇下来一样……季烟羞耻急了,闭上眼,心里在骂这狗男人,脸又被他抬起来,眉心落下一吻。
“哪里都可以给烟烟看,但是翅膀不可以。”殷雪灼的语气很严肃,转瞬又痴痴道:“烟烟这个样子,好美。”
季烟:“你简直有毛病,摸一下背你就要扒我?!”
他愣了一下,微微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吃吃地笑,说:“我是有病。”
季烟:“……”这人疯了。
他眼神迷离,望着她的眼神有着化不开的浓情,“昨夜之后,我就恨不得永远那样欺负你,想要烟烟哭给我听,只能哭给我听。”
“好喜欢烟烟啊。”他感慨道:“如果能把你永远困在这里……”
季烟:“……打住!打住!你敢这样,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他默默地瞅着她,又倏然一笑,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
“所以,我就现在缠着烟烟玩一会儿。”他的嗓音腻得不像话,眸子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这点要求,烟烟都不配合吗?”
这语气,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副她连这点爱都不肯给他似的。
季烟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干巴巴地和他对视着,僵持许久,她终于挫败地叹了口气。
“行吧。”她说:“你不可以像昨天那样粗鲁了。”
殷雪灼的眼睛骤然亮起,还未来得及肆意妄为,季烟话锋一转,又说:“给我松绑。”
“……”
又对视了三秒。
殷雪灼一脸失望地低下头,给她松绑,季烟揉了揉手腕,趁着他不注意,抄起一边的衣物遮住身子,飞快地往床下跳去,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啊!”
她尖叫一声,踢蹬着两条白嫩细长的腿,不甘心地被他拖回床上,他干脆捏了一道结界,不许她乱跑。
“你看。”他不无无奈地说:“我不捆着烟烟,烟烟就只想着跑呢。”
“……”季烟缩在床角,脸不自觉地涨红了。
真的绝了这狗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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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坐在石阶上垂头丧气。
魔域不比人间,万年没有阳光,即使这些年魔域的灵气愈发充沛,也仍旧被黑云笼罩着,魔气密布,无数可怕的魔族生物出没,时不时还有阴风呼啸而过。
生得粉粉嫩嫩的白白,就像是误入魔域的人族小男孩儿,格格不入,引魔垂涎三尺,靠近时,又惊觉是强大的银驭麒兽,连忙四散而逃。
“唉……”
白白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无比挫败。
季烟好不容易摆脱了殷雪灼的魔爪,终于走出了地宫,好久没用九幽之火,她练习了一下轻功,飞到昔日居住的宫殿外,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说真的,白白忽然变成了人,她还怪不习惯的,但好歹是可以和他正常地交流了,从前老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季烟一直都很犯难。
她摸了摸白白毛茸茸的头顶,白白警觉地抬头,发觉是季烟时,瞳孔微微一缩,做出了戒备的姿态,像是十分害怕挨打的样子,季烟笑着说了句:“殷雪灼不在这里。”
白白松了一口气,水润的大眼睛一眨,立刻露出三分脆弱的水色来,委屈地望着季烟,“烟烟……”
他在撒娇。
他实在是太缺人陪他说话了,这些年,谁都对他没有好脸色,连主人都不喜欢他了,他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如今看见季烟,恨不得翻身滚进她的怀里,被她再好好地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