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惟下了值,正要和去同僚一块小酌一杯,就被家中下人急忙忙请了回去。
等他赶到老太太屋里,这处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李高惟坐到李老太身边“娘,莫急,有什么事跟儿子说。”
李老太红着眼睛“老三啊,你妹子猪油蒙了心,非嫁给人当后娘啊,我给她头上砸了个窟窿,她还死挺着不松口。”
李高惟听欧氏提过一嘴许六郎,当时没放心上,此时皱起眉“不是没成怎么又说起他了”
李老太在这三儿面前,就跟受了委屈似的瘪了瘪嘴,把种种情形交待了一遍“她在看龙舟那会跟人许六郎搭上了,这几个月都偷摸着见面,这咋办啊,三儿,你不是跟我说了,做官要个好名声,你妹子这不要脸了,不得连累你啊”
李高惟担心的不是这个,若是许六郎和李雪梅成了,中间种种自然是一床锦被遮过。
他此时心下疑惑的,是以他的目光,李雪梅长相有李老头和李老太的优点,是中上之姿,但要说什么绝色是称不上的,不至于让许六郎失了魂。
许六郎叔伯身上都有官职,甚至他们还没分家,这重关系比欧氏家里那些隔了房的叔伯要近多了。且按李老太说的,李雪梅所透露许家产业,家底颇为富庶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填房,李雪梅也有些够不上,毕竟这样人家的相夫教子、当家理事、人际往来,李雪梅都玩不转,许家高门嫡女不好找,高门庶女还找不着吗
可人家找填房放低了标准,也说得过去,却没理由在此事已经回绝的情形下,再捡起来,这就有些蹊跷了。
李老太还在嘟囔“这死丫头,就想嫁个有钱的,要崔家她实在看不上,咱们也只能应了她同许六郎。或者咱们找个做买卖的,富得流油,她总没啥话说了。”
李高惟收回心思,微微一笑“娘,莫急,此事我再打听打听。小买卖开两铺子的人家富不到哪去,做大买卖的人家是富庶,只是又走向另一极端,钻钱眼里去了,喜欢投机取巧、以小博大。现在儿子官低位薄还好,将来若是升了官,亲家在背后借势却拿捏不好分寸,便不安稳,怕坏事。终究人家和咱们是两个姓,到时也不好约束人家。”
李老太一听,其实不大明白,但总归儿子是官老爷,都听儿子的“成,成,你说了算。”
李宁湖也是觉着蹊跷,但李雪梅现在一副谁劝也不听的样子,她也不愿意上去挨挠。
心里为着出门的事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去了外院书房找李高惟。
李高惟正在踱步,见李宁湖来了,心下不解,仍是笑着道“湖丫头来了,坐,长济,先把给我泡的那盏枫露茶给湖丫头喝。”
长济是李高惟的长随,闻言便捧了茶上来。
李宁湖一端杯,温度正好,喝一口,齿颊留香有回甘,便知这长随泡茶手艺上乘了。
李高惟温和的笑“湖丫头有什么事儿”
鉴于这丫头不声不响就教了两个弟弟读书,李高惟对她的态度还是较为认真的。近日他考校三郎和四郎的功课,发现四郎还是一团懵懂,而三郎在读书上头虽不至于惊才绝艳,但也颇有悟性,只要持之以恒,不出意外必能有所出息。这使得他更重视李宁湖了,并不当小丫头在胡闹。
李宁湖想了想,还是开诚布公“三叔,侄女儿拿了自己和两个弟弟所有的银钱,在外头开了个酒楼,名为醉庐。”
李高惟一时没回过神来,还在微笑看着她。过得片刻才敛起笑意“湖丫头莫要说笑。”
他帮李大川盘过间笔墨铺子,连人家库存一起,好几百两。李宁湖三姐弟手上就是有点钱,加一块也超不过五十两,如何开得起间铺子。
李宁湖便道“三叔,侄女儿说真的,当初铺子屋主没收我押金,连租赁费用也先欠着,我拿了银两处处节省,紧巴巴的酿酒,卖出几坛就赶紧接着酿,不然便无酒可卖。如今好容易盘活起来,正经站稳了脚跟。”
李高惟盯着她眼睛看了一阵“你如何会酿酒”
李宁湖道“原先村里就有方老头家酿酒,我去找草丫玩,次数一多也看会了。侄女儿大概有些天赋,琢磨了许多法子,比起别人家的酒水,我瞎琢磨的反倒新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0500:05:162020040700:01: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怎么这么好看2个;飞戈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圆滚滚的圆圆50瓶;王呵呵小姐25瓶;2712680920瓶;1132955、芝士6tun、丫丫芽10瓶;宅女九段、阿卢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