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湖道“当真呢穿得跟只花孔雀般,满面春风的揣了银子出门了。我打听了下,上巳节也与人有了约。三叔,您可千万别对他提及这一茬,免得日后见面尴尬,坏了师生情份。”
李高惟倒也相信她的判断,叹了一声“可惜了。”
李宁湖道“不妨事的,我自已寻,到时让您出面就成。”
李高惟没当真“胡说”
等到了上巳节那日,一家人准备了各种吃食,赶着马车到了明湖湖畔。
此处早已是热闹非凡,亲近的人家聚在一处,在湖边铺上席子摆好坐垫,讲究些的人家还会临时搭个遮阳棚。大人饮酒契谈,年青人结伴游走,小孩儿牵着纸鸢四处奔跑。
李家与欧家就近安顿好,李宁湖与欧家几位长辈见过礼,便去寻贺思梧玩儿,贺思梧还说要领着她去参加曲水流觞呢。李宁湖对此只闻其名,没有真正参与过,倒是十分向往。
不想才走出一段路,就有个婢女拦住了她“李姑娘,可算是等到您了,我家公子请您过去说话呢。”
李宁湖定睛一看,原来是青砚,在她病中代表袁禺意探望她好几回。
李宁湖想了想,让红曲小丫头跑个腿,先去寻贺思梧告知一声有事,迟些再去。自已领着大小曲和药曲随着青砚走了。
一直走到离湖畔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才见袁禺意在此处煮茶。
李宁湖走了过去“袁二公子。”
袁禺意抬头打量她一眼,见她虽康复了,到底因为这病损了元气,瘦了几分,脸色也没有从前红润。
实则李宁湖这次治完病后,感觉肠胃
受了损伤,现在吃东西得特别注意,一个不仔细就会胃胀难受,自然而然吃得就少了,怎能不瘦呢。
袁禺意指着身边的坐垫“来,坐下说话。”
待李宁湖坐了,他才道“晓得你病了,又不好到你家去看你。只你病好后为何也不出门我祖母不记人的,听仆妇说,她近来也问了两次湖姐儿。”
李宁湖心中一颤,若是个正常人,疏远了也就疏远了,可袁老夫人的世界容不下几个人,她为了抱大腿让人记住了她,此时再一疏远,实在是有些亏了良心了。
勉强笑道“之前流民一直围在城外,我实在是犯怵,不敢出城了。如今总算是流民都给劝回原藉了,可前儿叔婶想起来我年纪大了,也不好再随意在外头走动。不过我总会要去庄上,到时就会去探望老夫人。”
说起流民,袁禺意眉头微蹙。这回驱赶流民回原藉,安排恢复耕种的事情,都给派到了庆郡王头上。
这一路驱赶回去,流民必然死伤无数,回了原藉,各种农具种子都是大问题,朝廷显然是拿不出充足银两来的。这桩差事便不可能办好,只能是出错和出大错之间的区别了。
如今庆郡王也是焦头烂额,也不晓得最终能得陛下一句怎样的评语。
也幸好之前从李宁湖手上接过了琉璃坊,这小半年来在江南等未遭灾的富庶地区开了许多家琉璃坊,大笔的往里圈银子,这回庆郡王才能有银子往差事里填补,不然更不知如何收场。
袁禺意笑着道“好,不急,你若有空再去探望她。”
又有些意味深长“让你叔婶也不必心急。”
李宁湖不知他含意,不免有些心惊,起身道“我约了小姐妹一块去玩,在家闷了这许久,难得出来,可不愿同你在此说话,实在没趣儿。”
袁禺意看她走了,懒洋洋的往后一倒“若真有那日少不得要回报到你叔父身上,到时你份便不同了,又何必此时急着说亲。”
李宁湖远远的听到些许,更急得身后有猛兽般,快步疾行。
却前边突然有人唤了一声“东家。”
李宁湖一顿,心道今日都赶场子来了。
便见窦玄章从一株树后一步迈出。
自从上回病中见了最后一面,距今已有三个来月了。
窦玄章除了一双眼睛份外明亮,居然瘦得不成样子,看他系着阔腰封的腰,李宁湖下意识的同自已比了一下,隐约觉得可能会输。瘦得太厉害便多了几分纤弱,换件女装便是绝世美女,毫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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