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湖心想这老皇帝怪小气的啊,宠妃的家人也只封个不给钱的虚爵,还不是封给宠妃的直系亲人,而是封给人家主支嫡脉上头,这明摆着是主支嫡脉才有银子可挖啊。
李宁湖笑笑,也压低了声音“多谢十三叔,我晓得了。”
她莹白的小脸同百合花一般,目光闪闪的透着股狡黠,欧时均看了一眼,借着饮茶低下了头去。
他们在这里给倪家判了死刑,王氏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着倪家家大业大,给了她暗示,她若不说给李家听,将来李家晓得了,反怪她拦了机缘可怎生是好。
李老太却还没糊涂,早前听李宁湖说过这倪家,便在心里扎个小人把倪家给记住了。此时立刻就道“不成不成,这倪家啥子咱不要。”
王氏道“是庶子。”
李老太“啥是庶子”
王氏道“非正妻所出,生母是小妾通房。”
李老太一拍大腿“小娘养的呗这更不成了,说出来就矮人一截,天生就挨骂的。一个娘肚子里的都得干仗,这小娘养的还不得给大妇养的欺负死,他媳妇也是跟着受欺的命,咱们家湖姐儿不受这个罪咱们就要寻那家里头和气的,小郎君人才好,性子好的,穷些都不怕,咱们家湖姐儿能挣银子。”
这事自然得看李老太的意思,王氏便道“这么一说,方太医家里头要查访不大容易。看着合适的就是邵家小郎君了,他母亲与我多年相交,是个轻声慢语的性子,不与人脸红。她家孩子性子也随她,是极好的。”
李老太听着也觉得好。
王氏便同李老太商量起来,怎么寻着机会,让李宁湖到邵家面前露一脸,也让她暗里看看邵家这小公子。这种事做起来要不着痕迹,彼此看着还好,再慢慢递话,将来不成也不尴尬。
李宁湖没管这些,却是心中还在想着倪家,这行事有古怪啊。
李老太亲亲热执的留了王氏用了饭,还一道看
了出戏,待到傍晚,王氏与欧时均这才离开。
等人一走,李老太便拉着李宁湖道“走,咱们收拾收拾,全家搬山庄上住去。”
李宁湖一怔,这不先前已经说过了么,怎么又提起这茬
李老太道“我一听亲家母说起倪家自已凑上来的,我就晓得这家子缺阴德的是铁了心要偷你这方子啦,八成想着让你嫁给他们家小娘养的,再把你搓圆搓扁,方子不得照样落他们手里我看死了这家还要出鬼,咱们就住庄子上守着去。”
李宁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奶,这住到山庄上,你同你那些老姐妹往来就不方便啦,听戏也不方便。”
李老太道“这有正经事,谁还顾得上你奶早几十年的早晚摸黑地里忙活,没人耍没戏听,那照样活好好的。”
李宁湖见李老太愿意,也没什么说的了,她也确实有些担心。
“好,奶,您先等我让人在山庄里把屋子布置出来,先前只有两间我常歇息的屋子仔细布置了,旁的都放着呢。”
两个堂妹只能听李老太调摆,柏先生听了李宁湖的话后也无异议,原本他就应了李高惟照顾李家家眷,这不跟着搬怎么照顾再说山上读书,空气也更怡人些。
李宁湖果真就让人采买了各种帷幔、帐子、铺盖、摆设,给李老太、柏先生、两个堂妹都各布置了两间屋子。
过了几日,这宅子指派了几人负责好生看守,一家人套了车,搬到了城外山庄上去住。
李老太自从到了山庄,庄内转了个遍,又往李宁湖五十亩山头上去转。
这些山上被李宁湖陆续种满了果树,如今有十几座山头已经能正常挂果了,李老太一个乡村老太太,见这些果树就欢喜“哎,早该来,早该来的。”
从此李宁湖这庄子上就多了个巡警,任谁进出庄子,护卫查过了,李老太只要瞅见,一定要翻开运送的物件再看一遍。
这山上,下人们采摘过的果树,她总骂人做活不细,偏她挎个篮子,指挥人这摘一个,那摘一个,还真能再摘出半篮子来。
山脚稍有平坦处,便让她种上了菜。又养了群鸡,没事就上山围着果树逮虫喂鸡。
简直是从早能忙活到晚,反倒
比在皇城里住着更精神了。
柏先生听李老太叨叨过原委,每日读书累了,也喜欢负着手散步,他一双眼睛很深沉的四处看看。
下人们便觉这日子难过极了,一个苛刻的老太太还不够,还有这么个阴沉的人暗里盯着。
就是李宁湖都觉着,这妥了。
她目前就着手两桩事,一嘛,想寻人给她训练出一队护卫来,不用多,十人足矣。寻常下人办起事来不给力,有了护卫,遇事也好反应。
二嘛,暗里想打听一下这倪家抽了什么风,这才好针对性的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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