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了尘的僧人见他,不由得脸色微变“倪施主。”
倪明慎笑着道“先前见着你,实在是不敢信。看到你已在这红枫寺安定下来,吾心甚慰啊,只是,如今有件事,想麻烦了尘大师。”
了尘双手合什,垂着眼“倪施主意欲何为”
倪明慎附耳道“我在寻个姑娘,不知她在哪间厢房,想去拜会一番。”
了尘忙道“不可,本寺一向规矩森严,男施主绝不可靠近女施主们歇脚之处。”
倪明慎惊讶道“咦,怎么南圆寺这种淫寺出来的僧人还跟我讲规矩的么不如我去问问方丈”
中间有了这段看花的插曲,不免有些许扫兴。但都是年少,不一会儿便又高兴起来,说说笑笑的转了一圈,便去寺中吃了斋饭,再回到各自的厢房中歇个午。待歇息好了,下午还商议着赶早下山。就在红枫寺山下不远处就有个马场,可供人赛马,正可顺道去玩玩。
李宁湖回了厢房,让人关上门,这才算松了口气。
大曲小曲取了自家带来的玉簟瓷枕铺在塌上,让李宁湖歇息。
李宁湖还真有些疲惫了,一时侧卧着,微合上双眼。
屋里几个婢女忙完手上杂事,便也纷纷靠墙站着打盹。
人在生处,自然不能睡踏实,不过是眯一会子。正在迷糊间,李宁湖突然闻着一股香味。
她立刻清醒过来,这寺中如何会有香味当即便从腰上抓起个香囊按到口鼻上。
自从知晓倪家行事风评不佳,李宁湖自已也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兼从前又给窦玄章吹过迷香,她便请大夫配了这种香囊,最是提神醒脑,能祛除大多数迷香。
她这边反应过来,几名婢女亦都是悬着心,比她反应更快,都拿香囊掩了口鼻。
过了片刻,便见门缝里插了把薄刀进来,一点一点的挪开门栓,而后便有人推门进
来。
李宁湖虚着眼看,这人生得倒同先前出现在自已面前的那倪家玉面郎君有些相似,看着是一家人,只他却是个和尚模样。
他走进来,把头上的光皮头套一拽,露出头发来,旋即一脸笑得恶意,缓步朝李宁湖走来。
他虽然不晓得倪明远为何盯死了这李家姑娘,但倪明远着紧,肯定就有着紧的理由,他不如先下手为强了。
李宁湖心中火起,冷声道“拿下,堵嘴。”
红曲和药曲一下就从后边窜了上来。
倪明慎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觉身上几处一麻,无力反抗,一下给人压倒在地,而后立刻给团帕子塞住了嘴,不一会儿就给五花大绑起来。
李宁湖恶从胆边生,拿了把匕首扔到地上“他这样偷着进来,想来没旁人看见,他家下人就是晓得,也没理嚷破来寻我的不是。这寺中不是还卖佛泉水大曲小曲,你们去买数坛来。红曲药曲,把此人给我剁成块,到时塞在坛中带下山去。”
红曲药曲没干过这事,吓得手都抖了。
李宁湖皱着眉道“你们就当杀猪宰羊。办好了,回头各赏百两。放心,没事儿,这背后的人家必然不肯承认自家有这种不肖子孙干这种奸淫掳掠之事,最后只当是在不明之处出了意外了。”
她说得十分笃定,红曲和药曲便有些抖着手,果真各拿把匕首朝着倪明慎靠近。
倪明慎都吓尿了拼命的挣扎。连忙往后蹭去,碰到桌腿,就将嘴粗暴的往桌腿上一蹭,嘴都红肿了,总算把嘴里塞的手帕给蹭掉了。正要张嘴,红曲已经上前用匕首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倪明慎觉得他能大呼引人来救,但这呼喊万一刺激了这小丫头一刀捅在了他咽喉上,就算这李宁湖最后抵命,他还能活过来不成
倪明慎陪着笑,小声的,生怕引起喉结震动似的“李姑娘,是误会,误会。”
李宁湖本来就是恐吓,但红曲药曲当真了,所以演出效果才特别好。
她冷笑道“误会你想告诉我走错了房但你方才可是看清了我的脸,仍是一脸淫笑朝我走来。且我记得我们不曾见过,你如何知晓我姓李”
倪明慎冷汗都下来了,实在此事没有推脱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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