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说不走的,自己问了三次。
林修永莫名松了口气,像是给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于是可以放纵。
他勒紧白斯宁的腰,低头狠狠地回吻了回去,迅速找回主动权。
疯狂、热烈,不再斯文。
林修永扣住他的后脑勺,循循善诱的口吻,“闭眼,张嘴。”
白斯宁颤着睫毛,手指还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乖乖照做。
小朋友太好欺负了,只会张牙舞爪虚张声势。
稍微动作强势一点,就软了姿态。
他比白斯宁更高一些,弯腰的时候,几乎要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小朋友身上。
亲得人只会张嘴像小狗一样哼哼,这人连换气都不会。
林修永忍不住扬了嘴角,逐渐克制不住自己的爱意,开始一寸一寸的占领领土。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但他不想醒来。
这条口子被撕开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最初。
“林修永”白斯宁也不知道叫他做什么,可能只是单纯想叫叫他。
他胆大无比,睡袍上刚刚才系上的结被随意扯散,松松垮垮。
“哇,你这么厉害。”白斯宁手不老实的乱蹿,指尖触碰,发自内心的夸赞。
林修永哑然失笑,头一回听到这么真诚的夸奖他的本钱,“嗯,谢谢。”
白斯宁按下心跳,还没来得及有其他的动作,就感觉被人拦腰抱起。
下一秒,就被扔到了里面卧室凌乱的被子上。
林修永起床匆忙,被子还没来得及叠,松松散散的团在床尾,中间是一脸无辜的白斯宁。
他头发乱七八糟,早就没了出门前精心打扮的造型,呼吸急促,正半撑着身子看林修永。
神情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白斯宁眨着眼,指尖抓着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我不会,你多包含。”
林修永没回话,只是抹了一把他额前的碎发,有些急躁地把人按回被子里。
易感期的影响完完全全的出来,他侧身咬着白皙的脖颈,一点一点的留下吻痕。
像一朵一朵艳丽的花,开在白雪上。
让人难以忽视的心脏狂跳。
林修永想起了那个夜晚,悄悄地在白斯宁的腰间上留下咬痕。
那会儿的他,在暗无天日的暗恋里,无声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被发现了,也只能找一个蹩脚的借口。
而这一次,可以正大光明的,无所顾忌。
他看着白皙的皮肤一点一点变化,浑身像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白斯宁小奶狗一样的哼哼,窗户好像没关严实,有风吹进来,凉飕飕的。
他抖了一下,催道,“好了没有”
“别紧张。”林修永捻了捻他的耳垂,顺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护手霜。
是白斯宁给了他许可证,也是他来招惹自己在先,所以他就无耻的接受了这迷人的请求。
“我才不紧张。”白斯宁嘴硬着,努力想要表现出自己坚强的一面,仍然被欺负地满脸通红。
他在一片混乱中,只能把脑袋埋进被子,藏住害怕。
他是战士,是军人,枪林弹雨都经历过了,可以忍。
而且想到是林修永在欺负他,心就像融化的巧克力一般,只剩下甜。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勇敢。
只是尽可能的敞开自己,去接纳他的所有。
白斯宁头上起了一层一层的冷汗,成了木头。
他后背僵硬,眉心紧蹙,还在拼命安慰林修永,“呜,我可以。”
林修永心疼地不行,哑声安慰,“马上好。”
白斯宁又软绵绵地嚷了一声,皱巴巴的小表情,又倔强,又可爱。
“我亲亲你。”林修永收紧手臂抱紧,一点一点安慰地啄吻。
看他眉心舒展了一些,继续动作。
白斯宁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娇气,连眼眶都泛起了水雾。
他隔着雾蒙蒙的视野,雾里看花一样看着深吻自己的男人,脸上是他滴下来的薄汗,荷尔蒙爆棚。
白斯宁难以言喻内心的波动,表情变化很快,又哭又笑。
真好,他完完全全的拥有他了。
他们坠入了彼此交织的幻境,也许什么都不必说,对彼此的喜欢已经控制不住的展露无遗。
白斯宁闪着睫毛,微微张了张嘴,立刻被掌心盖住。
“不许出声。”林修永想着快到下班时间,宿舍外人来人往,语气有些偏执。
都是我的,你的声音和表情,只能我一人欣赏。
我要把你藏起来,成为我独一无二的宝贝。
林修永强势地封住他的唇,幻想中的画面和现实重叠,一模一样。
原来梦只要做得够久,都能成真。
“那你轻一点呀。”白斯宁委屈抱怨。
时间好像被拉得很长,天色逐渐暗下来,房间一室昏暗。
终于结束的时候,林修永没有退出来,把自己完完全全地给了他。
他手指抚着白斯宁的后背,顺着清瘦的背脊一点一点安抚,让他慢慢地平复颤抖。
“不好意思,没控制住。能起来吗我抱你去浴室清理一下。”
林修永松松搂着他,语气带着万分抱歉,脸上还有带着没有褪去的欲求。
白斯宁软绵绵地缩在他怀里,张着嘴小口喘气。他忍不住仰着头,贪婪的欣赏着人。
这样真实的,性感的,撕去伪装的林修永,被他拥有了。
好不容易顺下气,白斯宁无比贴心的建议,只是声音有些嘶哑,“不要,你还没好。我可以的,再来一次。”
他看网上说aha的易感期都很难熬,作祟,林修永一定很痛苦。
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不能让他受苦。
白斯宁见他没反应,又用乱糟糟的头发蹭他的脖颈,软着嗓音撒娇,“再来一次,好不好呀。”
林修永安慰的指尖停住,呼吸都乱了。
他低头啄了一下唇角,压着心跳把心里练习过一万次的称呼说出口。
“宝贝,你太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