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路上,九戈想要怎么欢迎这颗鹅蛋的出生。
却没想到,鹅先给九戈惊喜。
一鲜艳的小嘴从壳中支棱出来,入眼是一颗连至脖子都是火红色的小东西。比较别致的是眼睛一圈连着后面是白色的,初初睁开的眼眸还有些灰蒙,却能直接准确的看向九戈。
“嘎嘎嘎”
小东西很兴奋,单薄的翅膀努力扑腾,从给予了保护和温暖的蛋壳里挣脱自由。
“嘎嘎嘎”
九戈都不敢戳,看着露出全身的小东西,顿时诗意大发,“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彩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你听,是不是很有才华”
小东西歪头,眼睛眨了眨渐渐明亮过来,胆子也很大的上前去。可惜刚出生,腿脚柔软也不会走路,抬脚之后就歪歪扭扭走着,还在地上过了两圈,小嘴直接啄了九戈的脚。
“嘎”
“你为什么这么叫”
九戈很费解,守在门洞的二妞走到她的边上,眼神也很讶异,但对于这个问题倒是很理解,“这是一只鹅和鸳鸯生的蛋。”
鹅和鸳鸯
一时之间,九戈都不知道指说哪个好。
半晌之后,她满是惊奇问,“那鹅比较凶”
不然怎么会硬生生拆了鸳鸯的天性配对,太神奇了吧
二妞沉默,表示不能理解。
小东西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摔了几下,全身漂亮的毛色都变得脏了。但自己不觉得,还开开心心的趴着吃蛋壳。
太蠢了。
不过上天总是公平的,出身和样貌有点不普通的小鹅,天生就在蛋壳里吸收日月精华,踏入修行之道。看着娇小可爱,实际上比后山那些孜孜不倦往内部发展的妖兽还要厉害。
这就是先天。
面对这么好的苗子,九戈当然是拎回去了。
竹屋里什么都没有,九戈捧了一窝草当床,然后把小东西丢进去。她直接盘腿坐下,把小东西的某只脚拎起来。
“啊,公的呀。”
“嘎嘎嘎嘎”
恢复精神的小东西扯着脖子吼,他侧着头,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九戈。
很灵气,也很有大白鹅的气势。
“彩蛋”
“嘎嘎”
“彩彩”
“嘎”
小东西像听到了什么,歪着头愣了一下。
先天灵兽是不一样的,蛋壳里能闻听外面的讯息,所以并不像普通妖兽出生时候茫然无知。
他这种反应
“想不到你喜欢我这个名字,那就叫彩彩了。”
彩彩开心的扑腾小翅膀,然后开始扭着他的长脖子给自己洗澡。
看他这么自娱自乐,九戈围观了一会儿,直到多尔衮的上门请见。
出去历练红尘,势必会涨到许多见识,哪怕是大清的贝勒爷也一样。多尔衮的人生分为两部分,从前是与家人奋勇斗志,之后就是清苦修行者。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下,哪怕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无用功,或是忍下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环境,最后成为了门派中一人之下的大师兄。
一个人在外,所闻所见都很新奇。回来之后着上素色长袍的门服,衬得他身形修长,眉宇气质都愈发沉稳内敛起来。
还有一点一板一眼的味道。
九戈最讨厌这种味道,看着就没好脸色,“怎么就你一个还怕见夫家人”
“只有门派中人才能进出,弟子不能做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了你怎么不算”
“”
两年后忽然听见这熟悉的噎人说话方式,多尔衮忍不住笑,而后收敛神色,“是,弟子这就将她们带来。”
“嗯。”
九戈不是乱说,多尔衮这只鸡可是镶金的皇家鸡,能被他看上的女人肯定就几把刷子。要知道多尔衮子孙缘很薄,之后的福气都是那唯一的孩子为他续下的血脉。这么每天跟着她修行,想要成家生子是不大可能的。九戈为此担心,这才偷偷帮忙作弊让他出去。
这孩子也是争气,竟然真的就找到了人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