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膝盖一屈,吸了一口凉气,“哥说的话,我都记得的。”
“嗯,孺子可教。”
多尔衮信他几分,以防万一的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哭”
“这简单,还有一月就是年节。爷到时候私底下装相憔悴点,祠堂里祭奠时再狠狠地哭。既要怀念九哥,还要表表忠心。”
多铎挑眉,“反正顺毛捋就是了。”
“伴君如伴虎,小皇帝年幼,你脾性调和是好,但也要做好臣子本分。宫里那些是非,还有不关你的事都不要插手。”
一同长大的兄弟,多尔衮很知道多铎为人的长短。这些年为人处世是长进了许多,但人还是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仗着自己还留着几分任性和不懂事。
眼看着弟弟模样长得比自己都老,多尔衮觉得这份依仗不仅不讨厌,反而觉得高兴。比起以前来说,言说的时候更带着几分没有的温柔。
三兄弟幼年的时候很亲近,等到之后就不是了。多铎感受到这份始终不变的兄弟之情,他眨了眨眼,一脸感动,“哥”
多尔衮冷着脸,“正经点。”
“哥,以后要给小皇帝辅政,但是每年送礼我都会去的”
“不用。”
“用的这样我们才能一年一见。”
“不见也行。”
“要的要的牛郎织女都要一回,咱们兄弟可不能断了情谊”
“你子孙不孝,我也不会帮。”
“哥”
被说破了心事,多铎并不恼,只是挑着眉看多尔衮,一双眼睛满是殷勤和可怜。
多尔衮别过脸,把他赶走。
一场狩猎下来,大家都在其乐融融的习惯新的皇帝。
猎场里都是普通动物,九戈每天就负责被投喂的吃。而众人眼中的主角,方喀拉大显身手得到部分人认可的同时,布木布泰等还顺着给他定了名字。
福临。
方喀拉对此不在意,反而就是寓意好的名字,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这么唤他。
九戈对此也不在意,倒是下面有人有些不满,“皇上之名原是先皇所赐,怎能突然就改了”
“原名本有多意,咱们何必这样媚汉”
“”
因为方喀拉是九戈看中的人,头上还有门派的发带,因此拥有满头青丝的模样。这点本来就留有口舌,但当时山高水远说不上什么。直到如今,眼看着九戈滞留在此,不免让人遐想许多。
拥有一点骑射本事算不上什么,他们满蒙部落都有这样的好小子,可凭什么他什么都有
仙人就没有想法
亦或者这里面有什么
再有就是满蒙与汉人是数百年的不和,如今他们好不容易翻身做主人,更要捍卫他们的习俗和规矩。
众人目光在上方几人中打转,多铎哼了声,“这事还不是你们太蠢了。”
“”
众人一脸茫然,多铎不慌不忙道,“先皇一扫天下乱世,一心只为黎民百姓忙于朝政,连疼爱的皇上都无思去想玉牒上的名字。皇上乃是天下之主,太后与奴才们深思熟虑想所定的好名字,你们不知恭贺谨记,反思自己罪过,竟然还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多铎睁着眼睛就一顿瞎话,说的场上哑口无言,连气鼓鼓的福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记名多简单的事情,明明就是假话,但众人不能反驳。一是容易说错,二则没必要硬着头皮和皇上与辅政王爷过不去。
场上气氛顿时朝廷化,推杯换盏的都是双面语。脑子要是转的慢了,下一刻就是自己吃亏。
眼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过招,九戈坐在上面围观。她喝了两口酒,突然想到,“你就算是当皇帝,这头也不能剃。”
福临茫然眨眼,只是听话的点头。
九戈手痒,伸手去摸了两下,又挠他下巴,“太难看了,剃了就踢出师门。”
福临瞪大眼,狠狠点头并做保证。
布木布泰看到仙人那逗狗似的动作,偏偏自己儿子受用的一脸享受,她深吸口气。
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