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同凤城差不多,都是做玉石生意的,算是比较富裕的地方。
这时候玩玉石的叫做相玉,许多家族都各有一套相玉的本事,都不会对外相传。
而文中女主沈骊芸相玉的功夫则是眼睛,能够在特定光线下看到翡翠毛料透出来的光雾。
沈骊杳怀疑堂妹写文时候直接照搬她的相玉功夫了。
现实中,她三岁那年出行继巅峰让沈家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怀,沈家人都以为她是因为那双眼,可以在特定光线看到翡翠从毛料中透出来的光雾,沈骊芸也以为她是凭着这个相玉功夫才能频频赌涨。
赌涨赌跌都是赌石里面的术语。
赌涨是切开的毛料里面是极品翡翠,超过购买毛料的价格。
而赌跌则是切开毛料后里面没有翡翠,或者是不值钱的翡翠。
沈骊杳想起文中女主相玉的本事,不免失笑,也幸好她没让沈家人知晓她的真本事,不然文中女主现在就不是可以看见光雾,而是直接看到翡翠毛料的内部。
沈骊杳想出门不是为逛集市买首饰,她是想出门看看翡翠毛料,看看还能否看透翡翠毛料。沈家做玉石生意,当然也有翡翠毛料,不过都在库房,她大房一个无所事事惹人厌烦的大姑娘自然没法进库房。
她这双眼,说也奇怪,只能看透跟玉石有关的,却不能透视其他东西,想来也是跟那颗古怪的珠子有关。
…………
沈骊杳刚吃罢早膳,兄长沈焕便被虞立香派出去的奴仆强行从清倌拉回府。
沈焕的容貌和现实没区别,长着一副好皮囊,丰神俊朗,但因经常跑去清倌里喝酒熬夜听曲儿,眼下有些青影,看着像是个纵欲过度的二世祖。
“娘,你喊我回来干什么?烦不烦。”沈焕看着母亲跟妹妹,满脸不耐。
他最近喜欢上清倌里面一位清丽脱俗会弹琵琶的姑娘,这些日子都是宿在清倌里头,现在被家人强行从清倌里叫回来,他就不痛快。
“你这没心肝的家伙。”虞立香痛骂道:“你妹妹昨天身体不舒服昏迷过去,让你回来看看她还委屈上你了?”
沈焕站在门口,目光自上而下睥睨着沈骊杳,“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哪里像身体不舒服的模样?我怎么瞧着她气色挺不错的,该不会又犯错被祖父责罚然后装病的吧?”
虞立香看了女儿一眼,还别说,气色的确比昨天昏迷时好上许多,连肌肤都白了些?
“浑小子!”虞立香反应过去,气不打一处来,“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娘还骗你不成,你立刻给杳杳道歉。”
沈骊杳望了兄长一眼,没说话,她有些难过,实在无法接受兄长变成这模样。
沈焕懒洋洋靠在门柱子上打了个哈欠,“不跟你们说了,我好困,先回房继续睡觉。”
虞立香管不住这个儿子,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气的快要跳脚,还是沈骊杳软声劝慰:“娘,让哥哥回房歇息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先去换身衣裳,娘陪我一起去集市逛逛可好?”
“好,杳杳快去,打扮的漂亮些。”
还未等沈骊杳回房换衣裳,外面碧儿进来通禀道:“姑娘,太太,二姑娘求见,说是知晓大姑娘生病来探望大姑娘的。”
虞立香蹙眉,“她来干什么?还嫌气我宝儿气的不够吗?”
虞立香知晓女儿不喜二房的沈骊芸,连带着她也不喜,何况此事起因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勾搭那什么姬世子,杳杳也不会看上那个姬世子,跟被鬼迷心窍了一般,整日想着姬世子。
昨儿早上发生的事情,碧儿都同她说了,那姬世子说话属实过分,竟敢羞辱她的杳杳。
她并不觉是女儿的错,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女儿就算做错事也是别人引起的。
沈骊杳现在没法纠正母亲的心态,她自己都还是一团糟,不过听闻碧儿的话,她回头直接道:“不见,你便对她说我还是不舒服,不想见客吧。”
想起现在糟糕的一切,沈骊杳都不想见这个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