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杳柔声道:“娘,我就是瞧瞧。”
她真是只是瞧瞧看,眼前这堆翡翠毛料表现都一般。
赌石界有句话叫做‘不识场口,不玩赌石’,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认不出翡翠毛料出自哪个矿坑,最好别碰赌石。
每个矿场出来的翡翠毛料都不同,玉质也不同。
经常玩翡翠的,都知道通过毛料场口也推断赌石玉质的好坏。
沈骊杳自幼跟着爷爷学习翡翠相关知道,能够很轻易从毛料表皮判断这块毛料出自什么矿坑。
这本小说里,矿坑也是按照现实那些矿口照搬的,所以沈骊杳也全都认识。
而眼前这些翡翠毛料表现都特别不好,各个矿口的都有,而且个头很小,应该是之前被人挑剩下的,最后全扔在门口大甩卖。
果然有小二过来笑眯眯道:“姑娘跟夫人可是想赌石?这里的毛料都是一两银子一斤的。”
一两银子真的是很便宜,毕竟是别人挑剩下来的,这些毛料里面几乎不可能出绿。
沈骊杳也不是为赌石,她只是想看看自己这双眼能否继续看透这些毛料。
她猜测是应该的,毕竟还能够把玉石化为琼浆玉液。
捡起一块小些的毛料,沈骊杳低头,集中精神专注看向毛料。
毛料的表层似乎慢慢褪去,里面全是灰灰的石块,没有翡翠。
就算没有翡翠,沈骊杳也微微松口气,她还是能够看透这些翡翠毛料的内部,如此便好,知道这样陌生的环境,她的能力没有丢失,也能安心许多。
不过到底换了具身体,沈骊杳没法看太多翡翠毛料,她挑选几块皮壳表现不错的继续看起来。
连续看过三块,她精神有些不济,还剩最后一块灰白皮,约莫六七斤的模样,看皮壳表现很一般,既无松花也无蟒带也没有癣和色眼。
松花是翡翠毛料表皮上的青花彩迹,形态也比较多,并不局限于一种。
蟒带则是表壳上细沙形成的条纹或状物。
癣则是皮壳上有大小不一,形态颜色各样的物质,另外就是色眼,皮壳上一种像漏斗的凹坑。
看毛料通常就是看这些东西,如果毛料上有这些松花蟒带甚的,比较容易出绿。
既然都是一两银子一斤的甩卖价,毛料上自然不可能有这些表现的。
沈骊杳盯着皮壳看进去,轻轻咦了声,见绿了,稍微有些透蓝的绿,绿也不多,更多则是冰润润水汪汪的无色,像是一汪清水里面飘荡着丝丝蓝绿,是块冰种飘花的翡翠。
翡翠种类跟颜色本就多样。
光是种水都许多种,最名贵的则是玻璃种,然后就是冰种。
水头是翡翠最重要的相看标准。
沈骊杳这块就是冰种,但又有丝丝的蓝绿飘在上面,这便是属于飘花种翡翠,冰种飘花。
上面飘的蓝绿虽不是时下流行的绿,但也是比较清新的颜色。
沈骊杳没想到运气还不错,就表现不好的毛料堆里随便看几块都能赌涨。
而且这块毛料里头的翡翠块头还挺大,够做一对镯子跟好几块牌子了。
沈骊杳没打算当场解石,她打算带回沈府,私底下慢慢解石,这块毛料里面的翡翠她没想售卖,她的玉灵液只剩下几滴,而且她也没几件像样的翡翠首饰,总不能继续拿翡翠首饰来化成玉灵液。
玉灵液可以调养身体,是她每日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块玉石她就打算回府解开后用来化成琼浆玉液,这么大一块冰种飘花翡翠,若能化成玉灵液,够她用一个月的。
“掌柜的,我就要这块,帮我结算吧。”沈骊杳指了指被她放在脚边的毛料,她说着已经取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接过银子笑道:“得嘞,收了姑娘您的银子,咱们银货两讫,这块毛料就是姑娘您的了,祝姑娘‘开门见绿’姑娘可要在旁边解石?”
“谢谢,不用了。”沈骊杳软声道。
“杳杳。”虞立香非常不安,“你怎么也想起玩石头来着,你以前不是说石头脏兮兮,不愿意碰这些吗?”她是担心女儿布了儿子的后尘。
沈骊杳知晓母亲的担忧,安慰道:“娘,您别担心,我只是随意瞧瞧,正巧碰见,随便买来玩玩,不会沉迷其中的。”
话音刚落,旁边响起一道轻笑,“这不是芸芸的姐姐吗?怎地也来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