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熠低头思考了半晌才想起来,章安君,不就是颜斐他爹吗
这位是颜子荐的兄弟中难得老实的,所以幸存到了现在。
那么他跟姜不韦走的近这个近又是哪方面的
如果只是往来的话,随便查查就行,但是颜斐手上有兵韩熠觉得还是小心为好。
韩熠问道“有什么证据”
驷车庶长苦笑“没有证据,只是许多人见过他们经常见面而已。”
经常见面这倒也是个理由,如果上面的人想要牵扯更多,那这就是现成的理由,如果不想牵扯太多,那就会放过。
毕竟没有形成书面证据,当然,没有证据也可以做出证据,这个就看颜徵怎么操作了。
韩熠想到这里先让人散了,该去抓人的抓人,该去清点财物的清点财物,他跟大庶长整理了书信上的一批名单之后就揣着去找颜徵了。
此时颜徵正在看舆图,看到韩熠未语先笑。
韩熠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小声问道“怎么了”
颜徵想要收敛,结果没忍住笑着说道“现在外面又有传言说姜不韦是被你骂死的,哈哈哈”
韩熠
不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别说姜不韦还吊着一口气,就算真的死了也是被他自己作死的好吗跟他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哪里骂姜不韦了他说的那不都是事实吗这都叫骂人
看着颜徵笑不可支的样子,韩熠也有些无奈,算了,这段日子以来颜徵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就当这些人给颜徵说笑话听了吧。
等颜徵笑够了之后才对着韩熠招了招手问道“怎么了”
韩熠将名单递上去说道“这是初步整理出来的,姜不韦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勾结串联其他大臣,而是里通他国。”
说到这里的饶是韩熠也生出了杀心,甚至觉得他怎么没把姜不韦当堂骂死呢
颜徵接过来之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整个人冷硬如玉,周身都散发着寒气,他身旁的高府令都忍不住悄悄挪动了一下。
“将自己手中的粮食转手高价卖给朝廷,姜不韦真是可以啊。”
颜徵难得这么咬牙切齿,当然主要也是姜不韦做的的确十分过分。
粮食是他手里的,为了不被抓到把柄,他愣是找了个人演戏,装作是朝廷从那个粮商手中买粮食,而那个粮商一开始的确是独立的,后来嘿,也不知道是自愿投靠还是无奈之下的选择,成了姜不韦手里的棋子。
至于盐就更不用说了,咸阳这地方的盐价一直比较稳定,然而别的地方尤其是偏远地区或者是姜不韦门人所在的地方,那盐价简直能上天
当地官员都是姜不韦的人,普通百姓找不到人能给他们做主,只能过的苦不堪言。
至于富户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那些富户在当地可能有些能量,但他们如何与大秦丞相比
更何况如果花点钱就能抱上丞相的大腿,让他们千金买盐都愿意
别的东西因为姜不韦还没来得及插手,所以影响还没这么大。
然而就这两点影响可是太大了。
就因为一直在花高价买粮,所以国库一直不曾盈余,这也就导致颜徵之前想要减税都没有几个人同意。
大家不是不知道百姓现在过的不容易,可是没办法减多了就供应不起军队的消耗了。
结果国库的那些钱全到了姜不韦自己的口袋,他可真是聪明啊。
韩熠真是快气炸了,他自己劳心劳力又是搞水稻又是搞盐还弄糖,最后一个都没落全家交给朝廷是为了什么啊
就为了让这货中饱私囊的吗
颜徵看完之后将名单放下说道“这上面,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放过。”
韩熠听后一时之间有些犹豫“这样牵扯范围就太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