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古见颜徵表情不善,立刻说道“的确如此,只是尚未得知生母何人。”
颜徵抿了抿唇,他就知道公输晴半夜才离开侯府有问题
仔细算算的话,距离韩熠跟公输晴相识正好不到一年,十月怀胎,时间刚好。
只是
他转头看向李通古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韩熠有了两个孩子不是小事情,这是他的头生子,不管是不是正妻所生,意义巨大,更何况还是龙凤胎,所以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
但是瞒不住是一回事,知道消息的早晚是另外一回事。
正常途径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
李通古却提前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李通古早就知道颜徵肯定会问他,是以十分坦然说道“当初中书令还在咸阳的时候,臣曾数次登门讨教,与侯府其中一位管事交情莫逆,这个消息就是那个管事告知臣的,臣臣也知道此事不妥,只是,中书令有子,影响深远,这才来告知王上。”
李通古这个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然而颜徵一个字都不信
侯府管事告诉他的
当颜徵真的不知道韩熠的侯府是什么情况
跟别的侯爵家大业大的不同,韩熠的侯府除了规格看上去是侯爵规制,其他都寒酸地可怜。
整个侯府就一位管家,一开始是白韶,后来则是褚非。
其他管事在韩熠手上的一些别庄上倒是有一些管事,不过那些管事还需要帮韩熠看管他的庄子,怎么可能跟着去韩地
也就是说,现在韩熠身边可能除了褚非会出现其他管事,毕竟韩王宫直接就交给了韩熠,那些产业也不少,累死褚非也搞不定,但这些人说不定就是之前韩王室的奴仆,是韩地当地人,怎么可能跟李通古熟识
颜徵将这件事情记下来,深吸口气,按耐住自己心里所有的感情,装出冷漠地样子说道“中书令有后,倒是一件喜事,哪里有什么影响”
李通古轻声说道“当初中书令为了拒绝先王,可曾说过要守孝六年,如今六年之期还剩一年,他却已经有了儿女,这其中必有缘故。”
颜徵问道“生母的身份还没有搞清楚”
李通古摇头“这两个孩子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着实可疑,之前也未曾听说中书令纳妾”
颜徵听后垂眸冷笑一声说道“你对中书令倒是关心,连中书令是否纳妾都知道”
李通古听到他这句话顿时下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跪地说道“臣只是没有听说,中书令是否纳妾臣也不知。”
颜徵冷冷看着他半晌说道“多将心思放在正事上面,中书令后院如何与你无关,懂吗”
李通古头垂的很低,略有些慌张说道“臣有罪”
不管他的理由有多充足,他对韩熠的后院那么了解,若是颜徵真的有心治罪的话,问他一个窥伺侯府之罪,他真的是百口莫辩。
李通古此时也十分后悔,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
只是想要拿到韩熠的把柄真是太难了。
他跟于中更两个人,不,不仅是他们两个,那些被颜徵打压的华族找寻了许久愣是找不到韩熠的违法之处。
韩熠这些年最多也就是擅自行动的时候多,然而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放到明面上的,先王和王上必有一人知道,也就是说他做那些事情基本上是被默许的。
这些不能作为把柄,而其他他们没找到。
当然如果他们不要脸一些的话,可以控诉韩熠的兵器铺价格昂贵。
但他们又不太敢,现在征战在外的将领手上大部分都有韩熠打造的战甲或者兵器。
贵是贵了点,可真的好用啊。
但凡拿到韩熠亲手打造的兵器战甲的,没有不夸赞的。
贵又怎么了能比命重要吗
他们要是真的揪着这个不放也没啥用。
韩熠就是认了又如何大不了就是关了兵器铺子,到时候那些将领想要兵器却求助无门,他们这就是拉了掌握着军中实权的那波人啊。
不能从这方面下手的话,就从其他地方下手吧。
然而韩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颜徵意志的体现。
唯一颜徵到现在都不太清楚韩熠目的的就是那两本新修的律法。
可是那两本律法韩熠只写了一个大体的框架,从框架上来看基本上是没什么毛病的。
他不过就是在现有的秦律法的基础上扩展了一下,设定的更加详细一些。
剩下的都是李通古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