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甫眼中希望的光芒在不断幻灭,阳球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原本,我等还找不到证据呢,可是张常侍直接就将证据给本校尉送来了。呵呵呵,你知道吗?这下子,你们王家,全都要完了。”
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王甫完全地不敢置信。
按照他所预测的,即便是他落马了,可还不至于殃及自己其他的家人啊。
这会儿,若阳球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张让到底给了什么,居然能够置自己一家人于死地的?
他与张让,不过是有些权势上的争夺而已,还不至于仇恨至此吧?
一直在观察着王甫的反应,看到王甫的疑惑不解,还有那痛恨仇视,阳球暗暗嗤笑。
于是,阳球继续地加了把料:“你可知道,张让给本校尉的,可从你府中查抄到的假冒玉玺!当时,查抄王府的,可就是张让。”
果然,一听到假冒玉玺,王甫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可他与张让之间,还不至于要这般陷害自己吧?
张让这般做,图的是什么呢?
因为想不明白这一点,王甫也就不太信任阳球所说的话。
阳球也不着急,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当年你收拾渤海王与宋皇后,断了张让多少利益链条吗?他早就恨透了你,又岂会让你好过!”
说完了这些,阳球将刑棍抽走,退后了几步。
由于失去了下巴的着力点,王甫的脑袋磕了一下,也从各样的不敢置信中恢复了过来。
再次看向阳球的时候,王甫的双眼都已经变得猩红了。
也难怪,一个人死,与整个家族被牵连,到底是不同的刑罚。
而且,算计他的人是张让,在他落马之后,会进一步获得权势利益的对手,这让王甫如何能够甘心赴死?
死死地咬着牙,王甫定定地看向了阳球,想要从阳球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来。
可阳球的表情纹丝不动,眼神也是毫无变化,王甫自己先败退了。
他的身体受伤极为地严重,脑袋也因为高烧有些糊涂,哪里还能够清醒地将事情完全捋清楚?
这会儿,知道自己的家人要遭殃,都是因为张让的诬陷,王甫恨不得直接将张让给撕碎啃完!
忽然,王甫疯狂地笑了出来。
他,怎么那么傻呢?
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还顾忌个什么呢?
他不说,他不攀咬,他的家人就能够平安无事吗?
张让说要保住他家人的话,显然也是在糊弄他这个蠢货罢了。
疯狂过后,王甫也冷静了下来。
轻蔑地看着阳球,王甫尖着声音说道:“阳校尉,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拖那个张让下水吗?好!这个事情,我可以帮你。”
嘴角挂上了疯狂的笑意,称着王甫那满脸的伤痕与鲜血,怎么看,都是狰狞恶心。
可阳球今天所要的,正是王甫那些加了料的供词,也就不去计较这些了。
点了点头,阳球淡淡地说道:“若是你配合,事情没准还有转机。最起码,你的家人,或许可以因为你立的功,能够苟活下来几个呢。”
阳球这不确定的说辞,还是让王甫看到了一丝希望。
于是,王甫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始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