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上前闻了闻饭菜和酒,没有异常,再举起筷,果然闻到一股几不可闻的淡香,“吃食倒是没毒,全下在筷子上了。”
他和刘槐久经江湖,查看这些人的症状,一眼便判断是春日醉,这种算是微毒,中毒者在三个时辰后便会苏醒,算是一种蒙汉药。
此时这些人呼声振天,刘槐提议道“我观他们性命无虞,不如搬了桌椅到院里吃喝”
几人早便饥肠辘辘,于是欣然同意,扛了一张大圆桌放到院中,学尔也分到了一张椅子。
叶振还是没打消试探学尔的念头,“丫头”
“嗯”
“既然你是帮工,酒水放在哪里总知道吧”叶振笑着敲了敲桌,“你去拿坛酒来,顺便再拿些下酒菜。”
“好。”她乖巧的走到厨房,然后关上门崩溃着抱头鼠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下酒菜倒是简单,之前翠奴的狗鼻子可是挖出了不少美味,问题是酒她是真不知道放在哪啊
“咦”郁寒光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向厨房。
学尔的余光撇到昏迷的厨娘,连忙深吸口气,蹲下身,狠命掐了把对方的人中,“你知道酒放在哪吗”
厨娘迷迷登登的欲睁开眼睛,反射性的回答,“地、地窖。”
“地窖在哪”
厨娘指了个方向,她弯起眼睛,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你啊。”然后不客气的再次迷昏对方。
她端起一盘下酒菜,才打开厨房门,就和找来的郁寒光大眼瞪小眼。
她紧张的握紧盘子边沿,“郁少侠,你找我有事”
“啊你真的很眼熟,”他咧开一嘴白牙打量着她,她焦心的瞪大眼睛,背脊紧绷,“什么”
“是不是哪次我行侠仗义的时候救了你”郁寒光哈哈笑道,“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你以身相许的,做好事我从不留名,不过”
他撇了眼学尔,暗示道“你要是想向我师父夸一夸我,那是再好不过了。”
师兄,我一直以为你成熟稳重,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为了防止他再细想,学尔索性认了下来,“呀,原来是郁少侠恕我之前眼拙,现在才认出来,多谢少侠相助,我一定替你美言”
郁寒光摸了摸下巴,“嘶,不过,我是帮了你什么忙呢”
“哈、哈哈”你看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郁寒光一个拍掌,“啊,是不是我替你打退了劫匪”
“正是正是”她心虚的把下酒菜塞到他手中,遛了遛了,“郁少侠,我要去拿酒,劳烦你帮我把菜端到桌上”
见她火速离开,郁寒光垂下眼睛,眸中精光一闪。
原是他突然想到,为何厨娘未醒,她却醒得如此之快,现在不过是诈一诈她,果然有古怪。
学尔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引发了怀疑,她在地窖里抱出一坛酒端到桌上,叶振一掌拍开了封泥,给刘槐倒了一碗,“刘兄,请”
二人多年未见,情谊都在酒中,刘槐和他撞了一杯,大口灌下,“痛快,痛快”
郁寒光则盯着学尔,不时探问一些信息。
不得不说,除了顺着他的那段话,学尔的身世背景几乎全无破绽,不管是出生地,中间遭遇了何种变故,沿途的风景和人情,她几乎都能说出一二来。
她说的一五一十,令郁寒光又产生了动摇。
刚才莫不是她为了不让我尴尬,特地顺着我说的
学尔则时不时瞧一眼刘槐。上一世她眼盲,哪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现在趁着眼睛好,当然要多看几眼。
刘槐和叶振虽是推杯换盏,却一直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学尔和寒光的对话。学尔的身份越是详实,他便越是灰心。
不是没察觉到学尔的目光,他朝她撇了一眼,恍惚间却像是看到了自己夫人的影子,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手中的酒碗啪的掉在桌上。
“刘兄”
刘槐尚未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向前一抓,如鹰爪般撅住了学尔的手。
“你今年,几岁”
学尔整个呆住了,“十七。”
刘槐心潮如涌,笑了笑,“你,你说你爹娘没了”
“是啊。”
“好孩子,”他松开了手,“你要不要做我的女儿”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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