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子奚张开眯成一道缝的眼睛,“阁主虽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但若是有君成了皇帝,真就能为他所用吗”
学尔赞同的点头,“不过你们是不是漏了一点,”她举起食指,“他说他不愿意哎,总不能强迫他吧。”
子奚轻笑一声,“这便需要姐姐努力了。”
“哎,我”
“不错,”知愠的脸上满是不爽,“你说什么他都会听。”
“哎,不是,你们搞错了吧”学尔皱眉,“我哪那么大能耐。”
“姐姐不要妄自菲薄,”子奚朝前倾身,含笑逼近了她的脸,“你若是想让我做什么事,我也会乖乖听话。”
她怔怔的望着他的瞳仁出神,翠奴也猛得坐起,一把抱住了她,蹭了蹭软绵的胸口,“我,我也很听你的话。”
被翠奴一打断,她哈哈笑了起来,“好吧,那我明天试着劝劝有君。”
知愠握紧了刀柄,慢慢抿紧了唇。哼,巧言令色
第二天,学尔遇到了来吃早餐的子奚和知愠,听闻有君还在赖床,她索性借了厨房煮了碗面,端到了他的房间,“有君”
有君迷糊的下床,开门一瞧才发现是她,“你怎么来了”
她端起面,“吃面吗”
“咦”有君眼前一亮,“难道今天是我生日”
“不是啦,你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她无奈的把面端到桌上,“快糊了,赶紧吃吧。”
有君舔了舔唇,坐下就猴急的举筷开吃,待见了底,他才眼珠一转,“不对,你为什么突然送面给我吃有情况”
她双手托腮,手指在脸上弹起琴来,“是是是,你再猜一下。”
“干嘛”他环起臂思考,陡然抬头望向她,“哇,不是吧,你想让我跟着伯父搞事啊”
“是啊,”她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想过了,你若是失败,我们陪着你,你要是能成功,那我们便是以一个国家之力在对抗七星阁。呐”她凝望进他的眼睛,“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一把大的”
她的眼睛明亮又澄澈,担忧中又夹杂着希望,有君心中知道,恐怕就连她都不能确认这次会不会成功。
万一失败,这可是要杀头的,而他是多么惜命的一个人啊
但她只是这样望着他,他便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要烧起来,他砰的站起,“玩为什么不玩”
若是真当死了,四舍五入,也是和她同穴,又有什么可怕
当江无寒第二次拜访的时候,他们达成了同盟,子奚亲手写下了这条消息,传给了阁主。
阁主接到消息后便望向建木,赞道,“此子真是聪明绝顶。”
建木沉默了会,“他少时便是如此,常常举一反三。”
阁主唇角一翘,“如此,便配合他们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有君成为新帝的场面了,只要一想到宣布灭佛的皇室后裔却恰恰是虔诚的伽耶教徒,便觉得既讽刺又痛快。
于是从这一天起,北部出现了一只罕见的大龟,背上竟有几个大字,乃是“天子失道,社稷将乱”,皇帝好不容易压下;过几日南边又捞上一条大鱼,鱼腹中同样是这几个字。
百姓何其迷信,更何况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正当此时,有君又冒了出来,声称自己乃是先皇血统,现在的皇帝不仁不义,当年鸠杀了先皇,又想将他赶尽杀绝
江无寒暗中操作,登时人证物证俱在,人人皆认了有君的身份,百姓皆暗中窃窃,难道就是因为皇帝的这些举动导致他“失道”
结合之前北部的蝗灾,南部的饥荒瘟疫,此事一时间被传得有鼻子有眼,不少人自己说服了自己,错不了了,这还有假,不是皇帝的错又是谁的错呢
不用有君呼喝,这些人便用脚投票进了他的阵营。
而阁主和江无寒也同时发力,朝中既有伽耶神信徒,又有与皇帝政见不同,早有嫌隙的官员,这些人人数不少,也纷纷站到了有君这头。
在皇帝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这边就已经陷入了颓势。
他心烦意乱,摆驾去找思邪,“爱妃,爱妃”
思邪早便不耐烦与他周旋,见到这老匹夫又皱着一张脸来寻她,又想起之前风闻的那些事,忍不住挑眉,想起当初跟学尔说过的话。
“皇上,你过来啊。”她朝他勾了勾手,他眉开眼笑的朝她跑了过来,“爱妃今日”
“噗”的一声,皇帝不敢置信的低头,望向插入腹中的那枚短刀,“你为何杀我”
“想杀就杀,还要选日子吗”她拔出刀柄,几滴血液飞溅到她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怜悯,望向他的眸光中只有冷酷,宛若玉面修罗,人间罗刹。
皇帝呜咽了一声,不甘的倒在地上,思邪借着他的皇袍擦干净手,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开宫门,迎新皇”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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