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是纽约医疗中心的皮肤科主治医生,也正是负责医治凯西而成立的专家组成员之一。这是凯西住院的第3天,与昨天相比,仅他们医院就又收治了19名类似症状的患者。按照纽约的人口基数来看,今天至少增加了超过150名患者。
他们住院部已经全部空出来给此类患者使用,包括凯西在内共收治患者51名。
科尔森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他这3天都没怎么睡觉,也没时间回家,只能在办公室凑合休息。其原因就是托尼斯塔克对医院的施压。
他心里其实挺不爽的,如果没有斯塔克的掺和,凯西正常住院或者是又送进来类似的患者,根本不会这么兴师动众,更别提成立专家组了。
他觉得斯塔克有点神经质,可他是医院的最大赞助,对院长而言斯塔克的话可比上帝管用多了。所以科尔森只得困在医院里装出一副很上心的样子。
桌上的病历已经翻了无数次了,也做了众多检查。这病确实具备皮肤病的典型症状,但不是病毒性、细菌性、真菌性、寄生虫性也不是过敏性与自身免疫性、物理性、遗传性皮肤肿瘤性等等。
可以说需要做的检查、不需要做的检查已经全部做了个遍,但结果依然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身体指标、数据、拍片结果都是正常。
科尔森甚至觉得这更像精神病,类似疑病症。但即使纽约生活压力是够大的,也不至于一下爆出这么多疑病症吧。
又到了查房的时间,科尔森叹了口气,向病房走去。
在走廊时碰到了院长,他拍了拍科尔森的肩膀,两人并排向独立病房走去。
凯西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虽然脸上的红斑并没有发生扩大或者变化,但由于持续不断的墙裂瘙痒感,让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而且她在美国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得病后被迫暂停工作,心理压力也很大,经纪人仅在第一天来过一次后便再没有露过面。
科尔森心里对她也很同情,但
两人刚走到门口,房门便被撞开了,蓬头垢面的凯西赤着脚推开病房大门就想往墙上撞。
她尖叫道“求求你们了,让我死吧。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科尔森连忙抓住她的肩膀,院长以及追来的护士也上前帮忙,把凯西又推了回去。
无奈之下,护士只得又给她上了束缚带,凯西低垂着头,眼泪从眼眶里一滴滴地滚落下来。
由于她的自残行为,病房的墙壁都铺上了一层软垫。束缚带也不可能24小时给她使用,吃饭上洗手间总得撤下来,所以刚刚就是吃饭给她取下来时,被凯西跑了出来。
院长说“上封闭疗法吧。”
科尔森欲言又止,封闭疗法是指以不同剂量和不同浓度的局部麻醉注入组织内,利用局部麻醉作用减少局部病变,从而促进疾病痊愈的一种治疗方法。
但检查报告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医学上凯西这不叫“病”,封闭疗法能起到的作用科尔森觉得很小,而且在不了解病变的情况,贸然用封闭疗法,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也尚不可知。
但既然院长说了这话,他个小小的主治也没有反驳的权利。大概是托尼斯塔克晚上要来,院长想表明医疗中心是有积极治疗的吧。
下午开完会后,科尔森再次来到凯西的病房。
他在病房前思索着,院长匆匆从走廊尽头快步走过来,皱眉问道“封闭打了吗”
见他摇头,连声催促道“现在就打。斯塔克十分钟后就到医院”
科尔森叹了口气,走进病房。
凯西一见到他,立即情绪激动起来,身体被束缚带制住,只得小声呜咽道“医生,救救我”
他温声安慰道“不要害怕凯西,你的红斑并没有扩大的迹象。”
凯西一点都听不进去,不断地摇头“不、不太痒了,太痒了,我情愿我现在就死去”
科尔森连忙切入主题“那我现在有一种治疗方案,就是将麻醉剂打入你脸部,你的脸将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感觉。”
一听脸上不会有感觉,凯西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说“打,打。我都同意,只要能治好。”
科尔森将麻醉打入凯西脸部,她皱着眉躺在床上,没有说话让人一时不知道效果如何。
他静静等待了一会,觉得要给病人信心,于是便说道“打入麻醉后,你的脸部是不会有什么感觉得,肯定不会痒了。”
这时病房的玻璃被人敲了敲,他抬起头才看到托尼斯塔克和院长已经来了,他对着护士交代了几句便起身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