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从窗外透进来时,你有些难受的呜咽了一声。
只觉得脑子里好像装着一块石头昏昏沉沉的,四肢也很酸软无力,尤其是胸口像是压着什么重物一样,让你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下意识想抬起手将压在胸口的不明重物搬开,随即却发现两只手都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一只手里抓着一件类似狗狗尾巴的毛绒手感,另一只手里则好像是一块三角形状的,散发着微微温热的类似猫咪肉垫的柔软触感。
同时你也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好像贴着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随着在你后颈的低沉吐息一并的传递了过来。
你浑身残留的惺忪睡意顿时全都给吓跑了。
轻轻的吸了口气,你战战兢兢的睁开双眼,入目的却是一片衣领凌乱,微微敞露的胸膛残留着暧昧的粉色指甲抓痕,领口的扣子都被扯掉了一颗,可见昨晚的状况有多激烈。
大概也只有世界名画呐喊才能够具象化你此刻的心情了。
等等
你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情。
既然你面前有个人,那身后姿势亲密搂住你的这个人又是谁
啊其实从你手中握着的东西来看,就已经能够猜到两人的身份了吧。
你拼命的在脑海中回想昨晚的事情,可回忆却牢牢卡在你打开箱子,发现了两瓶拉姆酒,被心底某种突然升起的叛逆念头所刺激,你就试着喝了一点。
在那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以阿琉喀斯和杜宾的实力,就算是酒后的你兽性大发,也不可能推倒两人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但是为什么他们会和你躺在一张床上醒来
无论如何你都想不明白。
或许你们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单纯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
你忍不住抱了点侥幸心理。
而且虽然你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若是真的做了那种事情,尤其是女方第一次,都会觉得很疼,而且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疲累酸痛的连下床都很难。
但你除了脑袋有些昏沉涨疼外,身体各处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异常酸痛。
所以可能、只是个纯洁的意外吧
你下意识的忽略了阿琉喀斯领口处的小片肌肤上,明显属于女性指甲的粉色抓痕和身后的杜宾横在你身前的臂弯,以及他几乎压在你颈后的冷淡薄唇。
你的内心其实十分崩溃,就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你会突然冒出那种奇怪的想法,或许是平时总要忍耐克制,压抑了太久的本性就忍不住流露出来了一点。
其实你并不是个像外表那样表现出来的乖巧好孩子。
你只是个普通人,受到伤害会生气愤怒,被人忽视也会难过低落,看到想要的东西也会生出想要占为己有的任性想法。
只是从小生活的艰苦环境,以及没有可以随便撒娇任性的依靠,为了不给莎莲娜增添更多的负担,你一直都在强迫自己不可以像其他人那样率性而为,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去做。
时间一久,你就慢慢的活成了这副在其他人眼里温柔善良的老好人形象。
最初的你,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你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或许再过不久,你就会彻底遗忘你原本的模样了吧。
你垂下眉眼,有些黯然的咬了咬唇。
看来以后不能再碰酒这种东西了,万一下次再发生这种类似的尴尬事件,你觉得自己都无颜面对他人了。
不过目前更重要的是,先从这个难言的窘迫现场赶紧离开才是,不然等杜宾和阿琉喀斯醒来后,你肯定会难堪的要命。
生怕惊醒还在熟睡的两人,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杜宾的手臂掰开,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一样从他的怀里下滑了出来。
你的离开令杜宾微微蹙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颇为性感低哑的闷哼声。
见状吓得你连忙将放在一旁的枕头塞到了他的怀里,看到他皱起的眉峰渐渐舒缓下来,你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这时你发现你的另一只手还抓着恶魔青年倒三角小尾巴,你原本以为恶魔的尾巴就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冷硬危险,只是亲手触摸过后,却完全出乎你的意料。
就像活物一样,带着淡淡的体温,捏起来好像还有点软软的
似乎被你捏的有些不舒服,你手中的三角形尾巴微微颤了颤,用略尖的边角挑逗般的轻轻挠了下你的手心。
你的身体陡然僵住。
仿佛生了锈的机器般,你迟缓而呆滞的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含着戏谑笑意的狭长红眸。
“早上好,梅伊小姐。”
恶魔青年弯起唇,对着你无声的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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