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央。”
站在我家楼下,正要和太宰治的告别的时候,他叫住了我,还没等我回头,手腕突然传来一阵拉力,我迷茫的撞进了他的怀中。
“阿治?”
“抱歉,就这样待一会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颤抖,说出来的话像是在恳求,抱着我的时候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用力到像是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太宰治。
于是顿了一下,然后回抱了他,耐心的像是在安抚一个惊恐的孩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柔声的告诉他:“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所以说,不要害怕啊。”
我不知道我的安慰有没有用,他只是将头埋在我的颈间,蓬乱的碎发刺的我有点痒痒的。
好一会,他像是终于能平静下来,松开了我。等我看清他的脸的时候,太宰治已经又是原来的那个无法探知内心的太宰治了。
“那么,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晚安,玲央。”他的脸上带着清爽的笑容。
察觉到他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配合的点了点头。
“对了,玲央,”太宰治说,“关于你能够异能力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再有其他人知道比较好。”
……异能力?
我复杂的看着他。
这件事是这么理解的吗?这不太对吧……
但是你要说让我给出别的解释,我好像也给不出来。怎么说好像都哪里怪怪的。
问题就在于,他们确实看不到,我确实能看到啊?
由于这件事太过复杂,我觉得无论是找专业的科研人员,还是哲学家去解答都要比我自己想要强的多,最后还是决定不再细想这件事。
想多了我怕进入思维怪圈出不来,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对于异能力上的事情,他们肯定比我了解,于是我乖巧的点头,然后笑着和他告别。
“晚安。”
目送少女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太宰治上扬的唇角一点点下降,直到整张脸都面无表情,看起来冷酷到让跟着的下属在远处不敢上前,然而鸢色的眼里却流露处一丝不明所以的悲伤。
“什么都不知道啊。”
仅凭他们,真的能够留住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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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内,江户川乱步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用手拨弄着所剩不多的小甜点,“小玲央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找我玩了。”
珍惜的在几块甜点中挑来挑去,还是不舍得就这么吃掉,江户川乱步感到了一点委屈。
“乱步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可怜过!”
简直像是在抱怨自己狠心不回家的主人的可怜猫猫一样。
这种念头一闪而逝,春野绮罗子先是愣了一下,“老师很久都没来找您了吗?”
“明明就有空和港黑的人出去度假。”点了点头,他不高兴的撅起嘴。
而且还会怀疑主人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瞪大眼睛,春野绮罗子拿出了面对敌人来炸武装侦探社一般严肃的态度用手撑到江户川乱步的桌子面前。
“这可是大问题啊!乱步先生!”
“唔?”
春野绮罗子一脸恨铁不成钢。虽然乱步先生真的很厉害是没有错,在大事上从不含糊,是个值得人信任依赖的好人,但是,在另一方面怎么显得这么迟钝呢?
“这样不行啊,”春野绮罗子声音沉痛,“您这样,老师很快就移情别恋其他的猫猫了啊!”
“……不是,您这样,是追不到喜欢的女孩子的!”
江户川乱步突然愣住了,“什么?”
突然,武装侦探社的门被大力的推开,爱伦坡沉重的喘着粗气,脸上布满汗珠的出现在那里。
“不好了!玲央不见了!”
江户川乱步睁开眼,眼里闪过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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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量豪车停留在一处略显普通的居民楼的楼下,黑西装墨镜的大汉站在那里围成了一圈警戒着,不时在对着手中的对讲机说着什么。
“怎么了,这么大阵势?”
邻居们聚在一边窃窃私语。
“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出事了。”
听到山本太太这么说,河内太太有点惊讶,“我们这里住了这种程度的大人物吗?”说着她压低了声音,“那边是港黑的人吧。”
山本太太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听起来像是……高层呢。”
又一辆车停靠在一边,一个学者模样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戴着眼镜,唇角还有一颗小痣,手中捧着厚厚的一沓资料,神情凝重。
立马又黑衣人迎了过来,恭敬的行礼。
“那两位已经在上面了。”
坂口安吾严肃的点点头,径直往里面走去。
不太大的房间内,原来整洁的环境凌乱的就像是被暴风掀翻了屋顶似的,到处都是碎玻璃和凌乱散开的纸张。
太宰治踱步到沙发边上,地上倒着一只水杯,牛奶撒了出来,沙发的靠背上还有一枚子弹穿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