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就真的很容易走丢。
等我捧着大阪烧吃的开抬头想要分享的时候,又只有我一个人了。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似乎是我自己随着人流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因为有总是呆在一起的友人会变得越来越像这种说法,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乱步先生传染了。
站在原地,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决定学一下老办法,站在原地不要动。
种种血泪史告诉我,不乱走可以避免很多问题。
比如被拉到异世界拯救世界什么的。
我想到了自己的书。
嗯,还有遇到任何奇幻生物都不要搭理他们。长得很可爱的毛茸茸也有可能是用来让人放松警惕的陷阱。
正这么想着,颊边突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像是上好的软毛。
我身形一僵。
不会吧,这么巧,想到什么来什么
谢了,对异世界没兴趣,未来也一样;不想拯救世界,不想当救世主,只想老老实实写,看;有人身危险的话觉得呆在原世界更安全。
这一套正打算说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优雅又充满了古典韵味。
“这么喜欢吃这个吗”
“”
我怔愣着转头,看到来人,顿时惊喜的睁大眼睛。
“玉藻前”
是一身华服,带着金色面具的大妖。
他就这么明晃晃的摆着自己的大尾巴。
“啊,尾巴没关系吗”这里好多人的样子。
以前看过的突然让我很紧张,我很怕他被拖走做什么可怕的实验之类的事情。
看到小姑娘眼里的担忧,玉藻前勾唇笑了一下,“只有竹姬能看到。”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他的尾巴就在我面前摆动着。
我忍耐着装作没看见。
玉藻前挑了一下眉,“怎么,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
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现在和那时候能一样吗
忍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我上前抱住他放到我面前的大大尾巴,幸福的把脸埋进去,闷声的说“我好想你啊,玉藻前。”
任由她抱着自己尾巴,就好像还在千年之前,像是纵容这忘记了一切的幼小的神明竹姬那样,此刻玉藻前对着长大的少女也带着同样的纵容。
“我也很想你,竹姬。”
玉藻前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慢悠悠的在耳边响起。
我心里一酸。
“连连呢”
“他还在神社里。一切如常,祭典这样的场合,他不太适合出现。”
也对。毕竟是堕落到一半的神明,一目连已经变成了一种既不是神明又不是妖怪,但是硬要说的话两者都可以算是的存在。
“这么说来的话,我好像也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的样子。”
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干过的事,突然有点心虚。
之前没有考虑这么多,毕竟祭典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游园会,为了什么根本不重要,有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玉藻前低声笑了起来,“安心,这些年,八岐殿下如你所愿和高天原那边玩的非常开心,那边恐怕没有精力注意到你。”
“八岐大蛇他现在在”
勾着唇角,“在阴界里,和那位女神合作的相当愉快。”
我惊了一下。
这么能搞事的。
我听说过伊邪那美命的故事。
亲身演绎了一场能上头条的戏剧性惨痛婚姻。
如果放在头条,大概就是震惊口口声声爱她不离不弃的老公,在她毁容之后竟然这种肯能引起众多网友围观的标题。
伊邪那岐的反应也是相当真实。
不过比起希腊神话里的各种操作,日本神系还是没有什么排面。
“啊,真是辛苦八岐殿下了。”我心情复杂的开口。
然后张了张口,还是没敢继续问出来。
玉藻前看一眼就知道少女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问道,“不想知道晴明的消息了”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想知道”
明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玉藻前还是要逗一逗她。
“想。”最后还是说出口了。
“你听说过晴明的故事吗”没有直接的告诉她,而是提起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要说到安倍晴明,我其实也算了解。毕竟是个几乎被神化了的名人。
当然,关于这件事,真真假假也未可知。
毕竟还有人说安倍晴明石头里蹦出来,无父无母,天然化形来的。
我将几种说法都认真的跟玉藻前讲了一遍,“所以说,虽然晴明有着白狐公子这样的雅号,但是并不一定属实。”
真相如何,不是当事人,谁也说不准。
我点了点头,看着玉藻前的样子,想着他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