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忧他的精神状况,毕竟是珍惜的科学家,这种时候真不能出什么问题,再者之后可能还要靠第一王权者的名头镇场子呢。
“没事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虽然看起来有点忧伤,但是威斯曼先生意外的豁达。
并没有表现出过分执着的模样。
大概是我的惊讶有点明显,他笑出了声,揉了揉我的头发:“怎么说也是老爷爷的年纪了。”
说实话,他这么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少年气,谁能想到这已经是个和此刻躺在床上眼球浑浊像是都看不清了的老人是同一个年代的人物?
还是石板之间,那个看起来就相当柔软的大床就摆在正中间。黄金之王,连生命的最后时刻都在为压制石板尽着自己的一份力,实在让人敬佩。
“你来了。”
他话说的很慢,没有了之前那种中气十足的模样,身边各种高科技仪器用来维持着他的生命。
其实没什么可悲伤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我坐在他的身边,应了一声。
“真好啊,”他慢慢的感叹,“看到你就仿佛能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
“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世界。”
我看着窗外被夕阳染红的天,轻声的回答:“是啊。”
“但很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了。”
“真想再多看看这个世界啊。”国常路大觉带着点不明显的遗憾感叹。
“北野玲央,我能相信你吗?”
“……我不知道,国常路先生。”
他笑了一声,带动了胸腔的震动,嘶哑无力,“那就可以了,请代替我好好的看着这个世界吧。世界的未来,在你们的手中。”
“我把这个世界托付给你。”
说着黄金之王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没有回答他,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什么似的,像是安心了的样子,合上了眼,好像只是睡着了。
房间里发出了仪器刺耳的声音。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纸门,看着外面仿佛被血染红的天空,就那样站到了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然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
当晚我就做了一个让我极其头大的梦,直到醒过来脑袋还是涨的发疼。
咚咚——
“您已经醒过来了吗?”
我就暂时在御柱塔住下了,大早上就有兔子送来了早餐之类东西,被他们照顾着,莫名的觉得自己很**。
主要是受之有愧。
黄金之王的葬礼有威斯曼先生和兔子们操持,这位的死亡带来的就是非常、非常复杂又麻烦的后续事宜。
本着我和国常路先生的情谊,告别仪式还是要出席的,兔子们给我送来了一身看起来就超级贵的和服,素白色的,贵到我不会穿的那种,打消了我让人从横滨把我当初参加父母葬礼时穿的那身翻出来的想法。
葬礼上来了很多人,我还看见了川口先生。
政界名流,豪门世家,还有阴阳师家族齐聚一堂。自然是不可能消停的。
我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压在头顶半个世纪的大山终于挪走了,这个时间太长了,不怎么样的家族也许都能换上好几代。
只是理解归理解,他们都来明里暗里的嘲讽试探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葬礼过后,曾经被镇压了的各种家族,还有阴阳道的势力,以及各种觊觎着御柱塔、德累斯顿石板、甚至还有兔子们的人都要冒出来彰显一下存在感。
本来我琢磨着,这些事总该有专门的人来负责吧,结果兔子们就顺理成章的把需要决策的事情都拿给我看。出于心里一点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本着能帮就帮一把的原则我就稀里糊涂帮着处理了几件事,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好像那些冒出来蹦跶的家族又缩回去了,无论是常世还是阴阳道都安静如鸡。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兔子们最近的情绪都没有一开始那么低落了。
总能发现偷偷看我的兔子,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看的我后背发毛。
我想着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啊,一天两天还行,一直让我在御柱塔呆着也不像话,就打电话给宗像先生,沉痛的向他说了我的想法。
他沉默了一下,竟然笑了。
“很抱歉,这件事我可就无法帮您了。根据120协定,您总要负起自己的责任。”
等等,那玩意对我来说竟然不是当个摆设的东西吗?它竟然还有实际意义的?
我现在头上就是一串问号。
而且,这怎么能是帮我呢?到底谁帮谁?这事不是本来就该交给官方处理吗?
迷茫的挂掉电话,看着桌子上一摞的公文,我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1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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