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的面容上情绪复杂,过了很久才道:“没想到江湖中人才辈出,竟也有了如此出色的小辈。”
我优秀我当然知道啊。
阮裳对此并不反驳,她只是收了剑道:“这样,你可愿赌服输了”
玉罗刹:
她不说,他还真没想起来他们刚才还打了个赌。
就连陆小凤也刚想起来,他们打起来的原因。
不过,难道真的要让魔教教主拜师吗
事实证明,阮裳还真是这样想的。
她眉眼舒展对玉罗刹道:“我刚瞧你这功法似乎还有些漏洞,我虽只是区区一介大宗师,无法帮你改功法,但每天陪你比试弥补漏洞还是可以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句:
“当然,你要是不信,现在可以再来一场”
“为师正好也觉得不够尽兴。”
玉罗刹:等等,这是威胁吧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吧
看着面前月下容貌惊人的美人,玉罗刹一口血哽在了心头。
就算输了,他也绝不会拜一个小辈为师。
就在他这样想着时,阮裳道:
“好吧,你果然也不尽兴。”
“看来我们师徒心有灵犀。”
她话音刚落下,玉罗刹就咬牙开口:“师父。”
算了,即便是大宗师和大宗师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他打不过阮裳,也算是技不如人了。
咬牙认下这个赌约的玉罗刹第一次觉得,阮裳绝对是他称霸路上的绊脚石。
一旁的司空摘星简直不敢相信面前就是那个刚才气势尽显的大佬。
然而阮裳却很习惯。
甚至她很从善如流。
毕竟在她原来的世界,想要拜她为师的人也多了去了。像玉罗刹这种级别的,虽然是第一个,但也阮裳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多日不动手之后,刚才酣畅淋漓的一战,叫阮裳发现自己对剑意的掌握更加纯熟了。这时候再加半个玉罗刹,或许才能打得过她。
这实在是个意外之喜。
不过,就在阮裳准备和叶孤城分享这件事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船上了。
不只是她不在船上。
整条河上只有叶孤城,她与玉罗刹还整洁着。
陆小凤等人早就掉下了河里,此刻正抱着浮木漂着。
阮裳皱了皱眉。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起势的时候有点得意忘形,居然将船划开了。她轻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没看见你们在水里。”
“我这就叫人捞你们上来。”
陆小凤苦笑了声,只能摇了摇头。
“多谢你了。”
而另一边的红鞋子几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这画舫河中一战,叫围观的人只觉得脑中恍惚,恍若上当受骗了一样。
说好的天下第一美人,居然一剑挑平了江河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被打趴的那人是西方魔教教主,只觉得光是这一手,就已经足够叫人三观破裂了。
这一瞬间,阮裳孑然而立的身影深深映入了在场人的眼中。
居然让人短暂的忘记了她是天下第一美人的事。
随着陆小凤等人被打捞上来,所有人都在心中想着绝对不能惹阮姑娘。
这也太特么魔鬼了好吗。
一言不合就撕船什么的,太可怕了。当然,这种话没人敢说出来。
一个时辰后几人都已经上了岸。
阮裳在打完架后浑身神清气爽,只不过她红色衣裙上却溅了不少水。
回到别苑里,正当阮裳犹豫要不要换时,忽然肩头一暖。
她抬起头来,就见叶孤城将一件薄衣披到了她身上。
淡淡的檀香气息传入鼻尖,叫阮裳眉眼不由舒展了些。
“多谢城主。”她回头笑道。
叶孤城微微摇了摇头。
在看到阮裳出手之时,他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要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反而什么也不想问了。
只是抿唇,在看见对方笑容后,心中轻轻顿了顿。
陆小凤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边揉着鼻子打喷嚏,一边看着对面面壁思过的红鞋子几人。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阮裳拢了拢衣服,看了他一眼。
姑奶奶,你抓了这些人是不是忘了
陆小凤有些无奈道:“阮姑娘,这里还有红鞋子和西方魔教呢。”
阮裳一战成名,一举抓获江湖两大地下组织头目。
陆小凤觉得,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说对方做梦。
然而阮裳真的做到了。
陆小凤第一次觉得,那时候怀疑霍休是被美死的自己是有多智障。
幸好阮姑娘好像不知道。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却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毕竟震碎的三观再被重组起来,也还是破碎的。
红鞋子,还有魔教。
他不说阮裳还差点忘了。
她这时候忽然想起来,刚才叫捞人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要趁机逃跑呢。
她怎么可能真的叫人逃跑,这些小泥鳅们下次要再聚到一起就比较难了。
阮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抓到人之后就顺便来了个垃圾分类。
欧阳情她们被单独绑在了一边。
因为被堵住了嘴的缘故,她们这时候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在陆小凤看向她时,她想了想道:“红鞋子作恶多端,这些年来没少害人性命。”
“不过这与我并无太大关系”
她话说到这儿顿了顿,在欧阳情几人燃起一丝希望时,又道:“不如就送归官府吧。”
“我想衙门应该很高兴看见她们几位。”
白高兴了一场的薛冰:
“咳咳。”
陆小凤咽下了准备说的话,瞥了面如土色的几人一眼,难得有些同情薛冰。
因为武力值,大家这时候出奇的安静听话,虽然愤恨不满,但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阮裳不知道这都是她将玉罗刹打成那个样子的阴影造成的。
在她做了决定后,叶孤城便道:“我让白云城的护卫将她们送去。”
“劳烦城主了。”
阮裳道。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氛围叫别人插不进去。
陆小凤摸了摸唇边胡子,刚想到这时候要是西门吹雪来了怎么办。就见一直没有说话的玉罗刹忽然开口了:“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
玉罗刹也很倒霉,他其实只是听见传闻说西门吹雪对一个女人动心了,便想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没想到只是看戏而已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身受重伤,这时候还被封了武功强制拜师。
别人家的父亲看儿子喜欢的人怎么就好好的,为什么道他这里就变了一个画风
拜有可能成为自己儿媳的人为师什么的,实在太羞耻了。
是的,儿媳。
江湖中几乎没人知道,西门吹雪的父亲就是西门魔教的教主,而西门吹雪喜欢的人,从另一种如果能实现的意义上,就是玉罗刹的儿媳。
然而现在
玉罗刹不久之后本来是想公开的。但是现在因为阮裳的原因,他是打死也不会说他和西门吹雪的关系的。
甚至玉罗刹想着,他必须一直这样瞒下去,捂紧身份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这句话叫众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旁边这位面色灰白的大佬身上。
阮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你是我徒弟,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
“你放心,既然拜我为师,我便会对你倾囊所授。”
她这句话原本是想要安玉罗刹的心的。
然而,曾经无意中享受过阮裳倾囊所授,然后被迫破碎虚空,差点了断尘根的叶孤城却沉默了一下。
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玉罗刹听见这话,微微松了口气。
“我此次来中原路途匆忙,教内事务还没有处置妥当,阮姑娘可否允许我回教一趟。”
看出来阮裳并没有对他下手的意思,玉罗刹试探着问。
然后下一刻,刚才还很好说话的阮裳在对他笑了笑后,立马冷酷无情道:“不行。”
“既是拜我为师,就得习武日日不缀,我这时怎能放你回去呢”
她拍了拍玉罗刹肩头,想了想道:“你不是还有教众吗叫他们回去就好了。”
她连解决办法都想好了。
玉罗刹瞬间无话可说。
不过,比起拜师,他这怎么看起来更像是当人质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跑进来禀报:“城主,外面来了一个白衣剑客,自称是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想要见您。”
西门吹雪本来是能更早到蜀中的,只不过路上出了一些岔子。
在他行走到官道上快要进城的时候,忽然多了一批杀手来拦他的路。
那些人武功不是他的对手,但长此以往不间断的骚扰,也叫他烦不胜烦,不得不被拖下了进程。
也因此,他直到今天早上才来到蜀中。
西门吹雪还没来得及听到昨晚河中大战的事情,就直接拿着剑来到了白云城别苑。也并不知道,他父亲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祈祷着不要见到他。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在听见西门吹雪名字时,玉罗刹面色僵了僵,忽然坐立不安。
但索性现在大家视线都被禀告的小厮吸引过去,并没有看见他。
就连阮裳也在听到西门吹雪来了后,移开了目光。
“西门庄主”
她之前不知道西门吹雪写信的事,这时听见不免有些疑惑。
还是叶孤城开口解释道:“几日前西门庄主下了拜帖,说要来蜀中论剑。”
“大约这时也到了。”
阮裳对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类破碎虚空预备役还是很看好的。
她这时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眼睛弯弯的:“正好上次一别也有许久了,我也想见见西门庄主。”
“顺便告诉他我收了一个徒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西门千辛万苦赶来。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
阮裳:我新收了个徒弟,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西门转过头去,与老父亲四目相对。
在一片尴尬的氛围中终于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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