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有喜,绝对是个意外,毕竟陆昭和安宁先前没打算要孩子,自然有一些小手段,当然啦,他们用的绝对不是伤身的避子汤,而是后世有着安全科学基础的安全套。
因着安宁的空间异能之故,其实他们手里的安全套的数量绝对是够的,至于为什么还会有呢……
只能说安全套也不是那么的安全,况且久别胜新婚,陆昭刚从北戎回一时间有些兴奋过了头,一个不小心就让种子生根发芽了。
本来安宁早该发现了,但因为安宁先前受过伤,那怕有着千红一窟的调理,月事也有些不准,月事迟了大半个月,不过安宁也没往那事上想去,还道自己经期不顺。
最后还是元春生产之时,安宁一时受不了那浓浓的血腥气,忍不住吐了,急得让大伙唤了温院判一查,这才查出了孕事,不然安宁恐怕要等到肚子大了起来,这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呢。
就连仁安帝知道了,都忍不住笑骂安宁着实糊涂,都快三个月了,都没发现自己有了孕,欢喜之下,仁安帝直接把孩子起名为兰,还暗示着想要让刚出生的小皇子与安宁腹中的‘兰姐儿’联姻之意。
安宁嘴角微抽,就冲着贾兰这个名字,她敢保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十之八/九会是个男胎。
做为末世而来之人,她本来也没想要孩子,要不也不会贡献出她空间里的安全套了,但孩子来了,她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她才刚高兴没多久,就碰到孩他爹犯傻,好好的喜事差点被他说的绿光罩顶,虽然陆昭是罩的是他自己,不过想到自己腹中的骨肉竟然被人怀疑,安宁顿时不爽了。
那怕眼下孩子只是一个小豆芽,甚至可能连尾巴都没有,但安宁却开始忍不住爱他了。
而陆昭一直傻呼呼的看着安宁的肚子,久久都回不过神,那神情看起来有多蠢就有多蠢,蠢到贾赦都没眼看了。
怪不得儿媳妇会忍不住动手,这个蠢儿子当真是该揍,不过最重要的……
贾赦有些担心道:“安宁,你要揍瑚哥儿就尽量揍,不过就别自个动手了,告诉爹,爹帮着动手就成了,你可千万别自个来啊,要动了胎气可就
不得了了。”
他顿了顿又道:“瑚哥儿向来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贾赦还主动捂住陆昭的嘴,时不时往陆昭头上巴一下,表示打陆昭这种事交给他就好了。
以前,瑚哥儿是他心里最最重要的儿子,说是比自个命还早就不为过,而如今吗,在知道自己将有了孙子/孙女之后,瑚哥儿的地位顿时一落千丈,远远不如孙子他娘。
况且瑚哥儿方才说的话儿也着实该揍,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要知道宫里也就只有圣上一个男人,其他的全都是太监,圣上又是安宁的堂兄弟,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瑚哥儿不死一死才怪呢。
怨不得被安宁揍,只不过……
瞧自家儿子快要成猪头的脸,贾赦巴着瑚哥儿的手默默地轻了轻,而且默默地为瑚哥儿点蜡,讲真,儿媳妇的手也未免太狠了点。
安宁笑道:“老爷,放心,儿媳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心气不顺罢了。”
面对长辈,安宁该客气的时候还是挺客气的,她咬牙切齿道:“夫君蠢吗,儿媳明白的。”
如果安宁的话不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的话,说不定贾赦还真信了,但是看在安宁肚子的份上,贾赦不信也得装信。
他轻咳一声,默默地松开儿子,略略推了一下自家的傻儿子,不忘提醒道:“想打就打,想揍就揍啊,犯不着忍着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当然,如果能揍的轻一点就好了,不过看在安宁肚子的份上,贾赦楞是一个字都没说。
即使贾赦走了,陆昭还是有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安宁忍不住怒道:“你怎么了?我不过是有孕,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XD,要不是知道不可能,陆昭这模样,还真会让人疑心他是不是绿光罩顶了呢?
“不是的。”陆昭小心翼翼地把快炸毛的安宁抱入怀里,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肚子,“是我一时间没想到我竟会成了父亲。”
别看他好似养了好几个熊孩子,可那毕竟不是亲生的,品种都不同,真正做父亲的感觉太过奇妙,让他一时间失语了。
“哼!”安宁冷哼一声,不过望着自己的肚子的眼神也极为温柔,孩子还没出生,她已经
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捧给他了。
安宁甚至还想到了谋朝篡位,好把皇位捧给自个儿子,不过想了一下也只能遗憾的做罢,怎么说太上皇和仁安帝待她都还算不错,儿子又有着荣国公的爵位,将来绝对差不了,况且做皇帝的责任太大了,她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太累了。
可怜的仁安帝绝对想不到自己曾经离死亡这么近。
陆昭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安宁的肚子,小小的肚子,别说胎动了,他其实什么都摸不出来,但莫名的,他却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他许久后才道:“谢谢你,安宁。”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的一天。
安宁眼眸微柔,“我也该谢谢你。”
让她得到了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
且不说安宁这边为了保胎,几乎足不出户,就连陆昭也把自己大半的时间放在大观园中,陪伴着妻儿,另外一方面,小皇子的诞生影响到了许多人的利益,第一个被影响到的便就是大皇子。
那怕大皇子不是个厉害之人,但自小弟弟出生之后,整个宫里的风向突变,他多少也能感受到一二,担忧之下,便想找母后商量一番了,不过他去了坤宁宫请安时,这才知道自个母后已经被禁足好一阵子了。
再一知道母后禁足的缘由竟然与贾贵妃有关,大皇子当下大怒,立马去找仁安帝,想要父皇给个说法了。
仁安帝难掩失望之色,冷声道:“你母后早就封宫二个月了,就连太后的寿诞都错过了,你直到现在才发现?”
这已经不是反应慢了,而是迟顿了吧。
就连外朝的朝臣在见到皇后并未出席太后寿诞之时都察觉出了一二,这阵子皇后娘家没少上下跳窜的想让他把皇后放出来,而四王八公之家亦是暗暗的想方设法的想把牛氏推到皇后之位上,这阵子朝堂中着实不平静,难道这个蠢儿子半点都没有察觉?
大皇子尴尬道:“儿子……儿子一直以为母后是病了,怕让儿子过了病气,便不让儿子探视。”
仁安帝又问道:“你母后病了,不让你探视,难道你不会问问吗?像是问问你母后吃的好不好?睡的安不安稳?又或着是什病?”
病
了,只是对外的说法,后宫通前朝,皇后真正封宫的缘由,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只如此,就连那蜜合香的来源他都查了个水落石出,只不过为了给皇后和大皇子留点脸面,只是略略的把皇后娘家贬了一级,没直接一掳到底罢了。
要是对朝政略略敏感一些的人,早该发现了。
大皇子闻言涨红了脸,半句话都不敢说。
仁安帝越发失望了,“你就在宫中,当真半点都没有发现你母后的病有问题?”
大皇子虽然成了亲,但因为仁安帝初为帝王,再加上老大还没有历练出来,便留老大一家子住在皇子所当中,从皇子所到到坤宁宫也不过就是抬脚的事儿,他怎么说都是皇子,他要真问了,下面的人敢不回答吗?
问了之后,能不发现一些问题吗?但这孩子不但没发现,更让他郁闷的是老大明知道皇后病了,却不曾去问上几句,这已经不仅仅不只是无能,更甚者已经到了不肖的地步了。
大皇子嚅嚅道:“儿臣回去,必定会好好责骂李氏。”
李氏便是大皇子妃,在大皇子看来,伺候婆婆本就是媳妇的事情,李氏要是个有心的,早该发现一二跟他说了,李氏没跟他说,自然是李氏失职。
“荒唐!”仁安帝忍不住喝斥道:“李氏病成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吗?事事都推到李氏身上,你母后是你的母后?还是李氏的母后?”
李氏便是大皇子的妻子,虽说大皇子迎娶李氏之时,仁安帝仍不过是个皇子,但隐隐已经有了隐形储君之名,李氏也是太上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当真是人品端方之女。
不过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得老大喜欢,这几年来总是淡淡的,前些时候好不容易有了喜,偏生又不小心落了胎,这李氏也是个气性高的,顿时就有些想不开病了,已经好一阵子下不得床,按着太医所说,怕是也就这几个月里的事儿。
在这种情况之下,李氏那还有法子去顾到皇后那一处?况且皇后可是老大的亲娘,自个的亲娘竟然丢给老婆,那老大呢?难不成老大这眼睛、耳朵、鼻巴全都是假的吗?
这个儿子……当真是白生了!
仁安帝越想越怒,忍不住狠狠的把大皇子
骂了一顿,话里话外就是暗指大皇子不孝,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晓得关心。
也怪不得仁安帝恼怒,以往他在二位兄长之间小心翼翼,挣扎求生,最是谨言慎行不过。
他待平康帝更是孝顺,那怕当时在宫外,不能时时入宫晨昏定省,但也不忘关心一下,要是他敢像老大这般不闻不问,不用二位兄长出手,他自个早被平康帝给打死了。
大晋以孝立国,不孝之人别说为官了,平日出去都会让人戳脊梁骨,更别提是一个有意于皇位的皇子,像老大这般,可说是犯了大晋朝的大忌。
大皇子被骂的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一时间当真是无颜为人了。
仁安帝骂完之后,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外祖家里没找你?”
最近跳上跳下跳的最欢脱的莫过于皇后娘家,他们没跟老大商量商量吗?让老大活像是楞头青一般的来质问着皇后被关之事,可真不似他们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