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心苒一脸感动，眼睛里水汪汪的。

内心:呕，看我不整死你丫的！

……

凭借精湛的演技，虞心苒“认真”听着顾司叶的讲解，期间又拿出几道难题，硬是把时间磨到了凌晨。

付女士和虞父早早睡了。

公寓里醒着的人只剩下虞心苒和顾司叶。

虞心苒看距离明天正常起床的时间还有六个小时，又观察了下顾司叶，试探着问:“你困吗？”

她的计划里，讲难题是第一部分，接档的第二部分是她送他下楼，然后“不小心”摔倒，被他送去医院，折腾到天亮。

有生理痛在前，她可以不必让自己受皮外伤，装内伤即可。

“还好。”顾司叶的脸上微有倦色，“不过要是还有别的难题，我可以继续教你。”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讲解，他留意到虞心苒是在刻意拖延时间，拖得越晚越好。既然如此，他怎么能不困呢。

“好。”计划顺利，虞心苒在心里说了个yes，指指浴室，“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她把水果盘推过去:“你那么累，吃点夜宵。”

顾司叶略一点头，看着她进了浴室关上门，拿了颗葡萄吃到嘴里。

一连吃了三颗，浴室里传出一声惊呼。他眸光微闪，快步走到门口，问道:“怎么了？”

里面没有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才传了出来，听声音很是虚弱。

“我……我肚子……疼……嗯……”

她说着抽噎起来，细细的呻吟声一下接一下，时轻时重，如泣如诉。

赞的都能当配音演员了。

顾司叶忍不住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即微蹙眉头，担忧道:“很疼吗？我进来看看。”

“别！”虞心苒脱口而出。

刚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的音量太高了，恢复虚弱:“我……我现在……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倒杯红糖水……”

就你还想进来？想夜黑风高耍流氓呢？赶紧出给我出去，再不走老娘要成结巴了。

顾司叶听到那一声惊急之下喊出的字，已经能想象到虞心苒在里面是怎模样了。

他想不到的是，她是猫着腰贴在门后面，做好了防护准备。

等他应声离开，浴室的门被打开一条缝。

虞心苒悄咪咪探出半张脸，左右察看房间。没有发现顾司叶的身影，她才放心走出来，飞快地跑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缩成一团，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闭上眼做出虚弱的表情。

顾司叶端着热乎乎的红糖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放慢脚步，走到床边坐下，语低柔:“起来喝红糖水了。”

虞心苒闻言，动动身体，慢吞吞地睁开眼。

缓了一阵，她咬了咬唇，“艰难”地撑着手肘坐起来。

顾司叶扶着她，把杯口送到她嘴边:“小心烫。”

“嗯。”虞心苒发了个含糊不清的鼻音，张开嘴抿了一小口。

还没有咽下去，她直接喷了，舌头一个劲乱吐:“怎么这么烫！”

顾司叶拍拍她的后背，解释道:“厨房里没有热水了，所以我直接用锅煮的。”

我看你你是想把我煮了。

一百度的开水，你是想烫死我吗？

“而且生理期不是应该喝热的吗？”他满脸关心，“越热越有效果，这样你才不会疼。”

我信了你的邪！

虞心苒酝酿一番，露出松鼠眼:“你，是故意的吗？”她抽噎起来，“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但是……但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

听听这让怜爱的语气，这绝妙的台词，可以颁发一座小金人了。

虞心苒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鼓掌了。

顾司叶摸摸她的脸，安抚道:“我知道，我是为你好。”

放开你的咸猪手！

别给我动手动脚！

“那……那你能留下来陪我吗？”似乎是又一阵疼痛袭来，虞心苒轻“嘶”一声，咬住唇，声音更虚弱了。

顾司叶忙答应:“好。”他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把红糖水喝完。”

虞心苒轻“嗯”一声，试着抿了一口。

这次没有那么烫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一小口一小口喝完，她躺回被窝里，看顾司叶拿着空杯子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个，你今晚，睡在我旁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