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二号:“早听说了，可怜我家男神，被迫屈居第二。”
食堂:
吃瓜三号:“校花居然成功了，看来我也能有机会了！”
吃瓜四号:“省省吧，你还想觊觎第一第二的位置，好好做你的千年老三吧。”
小卖部:
吃瓜五号:“不，我不相信我偶像会输！”
吃瓜六号:“会不会是校草看校花太可怜，故意放水？”
可以说是以开年第二红的热度覆盖了全校。
三句话不离虞心苒第一这个关键点和事实。
虞心苒在校园里昂首挺胸，走着正步逛着，听着这些话，心里舒服到飞起。
听到质疑的声音时，她停了下来。
质疑的声音是在小卖部门口的垃圾桶旁边。是上次被顾司叶坑了一把的一二一同学和他的朋友。
“肯定是这样。”一二一同学说，“如果不是我偶像放水，她怎么可能拿第一，我偶像真是太人美心善了。”
越说越离谱，虞心苒扯了扯嘴角，一个拔腿插进去，脸上笑眯眯的:“这位同学，你们是在说我吗？”
这声音很突然。
一二一同学和朋友齐刷刷转头，对上了虞心苒的脸。
六目相对，虞心苒举起双爪重重拍向他们的肩膀。
一二一同学和朋友吓了一跳，尖叫着用螃蟹走位后退到小卖部门口，紧紧抱成团。
弱爆了。
就这点出息也敢在背后质疑我？
“嗤”了一声，虞心苒拍拍手掌背到身后，继续往前走。
……
与此同时，教师办公室。
唐老鸭拿着期中考试的语文卷子，对着叫过来的顾司叶问:“第一道选择题怎么错了？”
期中考的卷子，是随机分配批阅的，唐老鸭没有改到自己班级。等拿到卷子后，他特意去看了顾司叶和虞心苒的卷子。
结果发现，顾司叶错了选择题第一题。
最简单的选择题第一题。
而这次期中考的排名是:
第一名:虞心苒，总分696。
第二名:顾司叶，总分694。
选择题一道三分。
若是加上这三分，顾司叶的成绩是697。
很微妙了。
顾司叶面不改色:“应该是看题目的时候看错了。”
“行。”唐老鸭一脸我懂的，“下不为例。”
*
听了一整天的第一，虞心苒当着顾司叶的面炫耀一把，心满意足地拿着卷子和排名表回家。
家里没人。
付女士跟着虞父去参加一个应酬了。
虞心苒径直走进卧室，关上门。
伴随着“砰”的一声落下，大笑声响了起来。
这笑声非常放肆，像是把十几年来的所有喜悦表达了出来。
还扭动腰肢，动起了双手双脚。
“欧耶欧耶欧耶！”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可真呀真高兴~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还是很高兴~”
最后摆了个pose结束。
虞心苒畅快不已，卸下书包取出卷子和排名表，而后坐到床上，继续托着侧脸欣赏自己的战果。
“太厉害了。”
“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什么叫实力打脸？这就是。”
各种好词好句轮番夸了好一阵。
虞心苒这才意犹未尽地把卷子和排名表放进路上特别买的文件夹，牢牢夹住固定好，放到书架上。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上面的手机，点亮屏幕，登上扣扣。
班群里在说着第一换人的事。
虞心苒默默窥屏，看到崇拜自己的正方发言点点头，看到支持顾司叶的反方发言翻白眼。
等群聊结束，她退出班群，点进顾司叶的扣扣头像，想了想，改掉备注。
【手下败将顾二狗】
刚改完，消息进来了。
手下败将顾二狗:【恭喜。】
虞心苒高高扬起唇角，随手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平身吧。】
手下败将顾二狗:【想好让我做什么事了吗？】
今天白天，虞心苒只顾着嘚瑟了，赌约获胜的奖励，尚未考虑过。
被这么一提醒，她思考片刻，回了个“还没有”。
好不容易赢了，怎么能随随便便花掉奖励。
*
这个奖励，虞心苒想了很久。
恰逢五一小长假即将来临，柴丝丝发出了旅游的邀请。
她提出的旅游是去大西北。初夏这个季节去，那儿气温适宜，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来个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的惊喜，又能体验一把塞外风情。
虞心苒对大西北的印象停留在教科书上描绘的初级层次。
例如讲各种语言的少数民族，美丽的大草原，没听说过的什么奶疙瘩啊之类的。
听了柴丝丝的邀请，她琢磨着问:“大西北有什么好玩的吗？”
“那可不要太多。”柴丝丝掰起手指头，“像大草原里面骑马看羊群，运气好的话可以遇到剪羊毛，还有全鱼宴，烤羊肉串烤羊腿，九曲十八弯，天鹅湖……”
巴拉巴拉列举了一堆。
虞心苒诧异:“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柴丝丝挤挤眼，“我的扣扣上面可是汇集了五湖四海的朋友们，随便拉一个出来，就能知道一个地方的特色。”
真是好他妈的厉害。
虞心苒露出崇拜的小眼神，啪啪啪鼓掌。
下一秒毫不留情地拆穿:“旅游攻略上面看来的吧。”
“嘿嘿。”柴丝丝作娇羞小媳妇状，还拉住虞心苒的手晃了晃，“人艰不拆嘛。”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虞心苒“嘶”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忽然正经道:“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别随便聊天，小心被拐去卖羊肉串。”
柴丝丝笑嘻嘻的:“放心啦，我可不是谁都能拐走的。”
又眨巴眼:“我保证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虞爸爸。”
“……滚。”
*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虞心苒最终决定去大西北旅游一趟。庆祝自己勇夺第一并犒劳辛苦了那么久的自己。
出发前，虞心苒买了一本旅游攻略，提前看好天气，准备好生活用品各种证件钱包零食和柠檬气泡水等必需品，带着顾司叶前往机场。
活了十几年，这是虞心苒和顾司叶第一次离开槐川市飞往遥远的外省，以及第一次坐飞机。
好巧不巧遇到了航班延误。
“从槐川前往库尔勒的旅客，我们抱歉的通知，您乘坐的MUxxxx号班机因为航管原因延误，起飞时间待定……”
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虞心苒拿了机票查看一遍时间，问旁边的顾司叶:“我们的航班被延误了？”
顾司叶点头:“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的。”
虞心苒微笑，下一瞬凉凉地瞪过去:“你怎么办事的，出发前不知道做好突发情况这种调查？”
她越说越气，一巴掌把机票呼到他脸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到了巴音郭楞以后，你是不是要无视我的命令，让我头顶一片大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