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哥穿越回去了,本文完结。
这个天下似乎从来都不公平,男子生来便高立足于天地,而女子,不过是他们身后跪行的附属品。
若是资质如此也就罢了,可明明许多女子并非不如男子,而是根本没有给她们学习成长的机会。
即便像她这般已经成长到一定程度,却仍然不被人放在眼里。
当然,荆管彤还得感谢谢奕的不放在眼里,否则她的计划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可这仍然无法阻止荆管彤厌恶它,厌恶这种天生的不平等。
男女皆是天生地养,如果没有女子,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得灭绝,男人又凭甚看不起女子?!
楚毓一眼便能得知她所想,他当然不介意,毕竟,他可从来没小看过任何一个女人。
即使荆管彤对楚毓的提议十分心动,可她仍有疑虑,“陛下如何会有此想法?”
楚毓微微一笑,“你难道不想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天下吗?”
真相当然并非如此,倒不是说他不想提高女子地位,为女子谋福利,而是他如今根基太浅,贸然行事可能招来祸端,如果可以,他是打算等到他把朝政把持稳了再开始改革的。
然而如今的现状却不容他犹豫,无他,他手里可用的人太少了。
并且荆管彤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能以女子之身做到如今这地步,忍常人所不能忍,令楚毓见猎心喜,舍不得将人给放跑。
既有此契机,提前开始部署也未尝不可。
正如他所想,荆管彤不可能放弃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民女愿追随陛下,万死不辞!”
楚毓对她笑了笑,他喜欢聪明人,也喜欢有能力的聪明人,更喜欢自己人,因而对荆管彤的态度十分温和。
“你先留在朕身边,以官女子的身份,对外便说你入了朕的眼,朕有意将你收入后宫,当然,这不过是对外的名义,实际上你是朕的下属,朕也不会做勉强你的事。”这当然是在保证他不会真让她做后宫的女人,她大可放心。
荆管彤尽管心中不是十分放心,可大饼就在眼前,有希望一展抱负,她又如何能不被诱惑。
于是,接下来就很顺利了。
楚毓通知王伴伴宣旨,而刘御史得知那位被牵扯进贪污案的女子竟入了陛下青眼,入住后宫,当即对贪污案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心,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案子办完。
与此同时,后宫众人也得知陛下收了一位官女子的消息,官女子不算正经主子,也不算普通宫女,相当于寻常人家的随侍通房,楚毓要求荆管彤跟在他身边,倒也不算错。
可这在其他人眼中,却又不一样了。
“娘娘,您的禁足已经解了,可陛下却未再来过咱们宫中,如今陛下开例,指不定其他娘娘怎么打算呢,您就算不想得陛下的心,最好也该留个子嗣啊!”宫女劝贤妃道。
贤妃心中如何不想,她想到父亲告知她的意思,也是最好能怀有龙嗣,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可就是皇长子,即便不是嫡子,那也意义非凡,她也能依靠这个争取后位。
可陛下本就不常来她宫中,难道要她主动邀宠吗?
做了十几年世家贵女的谢嘉容无法令自己做出这样自轻自贱的行为,因而她心中仍是犹豫不决。
与她相反的是原柳,她位份本就低微,以往还有个和她同等的侍妾,她倒也不显眼,可在那位侍妾因病去世后,加之宫中如此多的高位妃嫔的衬托,她的地位一下子就尴尬了。
如今宫中又来新人,她若是再不出手,日后被新人压在头上该如何是好?
她自己丢脸不要紧,左右楚毓不会苛待于她,无论如何,她也能在宫中过得下去,再难能难得过她曾经当宫女的日子吗?
可她女儿作为楚毓第一个孩子,却绝不能被她娘给连累,她这个做娘的,总要为孩子争口气。
“呲!”手中的针刺进了指尖,都说十指连心,可魏琪华此时却觉得,指尖之痛不如心上万分之一。
若说其他妃嫔都是先帝御旨钦赐,还算情有可原,可这个不知其名的官女子,可是他金口玉言,没谁逼迫他。
魏琪华怔怔看着手中的腰带,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浸湿了上面的祥云。
“母妃,母妃,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做珍儿的衣裳太累了?那珍儿不要衣裳了,母妃别哭……”楚如珍小心翼翼道,小胖手伸出去要给魏琪华抹泪。
后者看着她,良久,破涕为笑,“珍儿乖,母妃不累,母妃这就给你做衣裳,等过两天就能穿了。”
楚如珍又道:“可是母妃还要给父皇做呢,母妃先给父皇做吧,珍儿还有好多衣裳,父皇没有衣服穿。”
从进宫以来,楚如珍就觉得父皇好像就只有几件衣裳,觉得父皇得赚钱养家,太累了。
魏琪华放下手中做到一半的腰带,将楚如珍抱了起来,“你父皇有好多人给他做衣裳,珍儿只有母妃做,当然是你的更要紧,乖,你父皇他……不缺衣裳。”
罢了,这世上又有多少誓言能够实现?能得这几年的恩爱过往,便是她之幸了,往后的日子,她慢慢回忆。
他做他的皇帝,她做她的妃子,再无夫妻二字。
虽说楚毓让荆管彤留在了宫中,可入宫也是要学习各种礼仪的,楚毓给她安排了一个老宫女,等到学会宫中各种礼仪规矩,才会被送到他这儿来。
傍晚,王伴伴端来一盅甜汤,并美言道:“这是怡美人让人送来的,说是怕陛下太过劳累,还说大公主近日十分想念陛下。”
楚毓轻笑了两声,又是送汤又是公主的,目的太过明确了,不过他倒是不介意,毕竟,原柳到底帮了他不少,他愿意给她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