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的意思是赞同开战？”陈相看向他。

“臣并非此意，不过是给陛下一个建议罢了。”不论王相心中如何想，在全部人都赞同和谈的时候，若是他反对，必然会被其他人给注意到。

楚毓抬眸看了他一眼，对此没说什么，只吩咐户部，把假设开战会消耗的人力物力以及战后恢复数据都计算出来。

听到这消息，众臣们心里暗暗认定皇帝是个好战的。

不过话说回来，战争确实是个非常能积累功绩的方式。

若是新帝想借此攒功，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战争无论输与赢，苦的都是百姓，这样消耗民众对自己的好感，这位皇帝是否有些得不偿失？

而王相在出宫之后，就直接回府了。

他们走后，楚毓才叫来暗卫，吩咐他们密切关注朝中众人的动向，事无巨细，据实禀报。

“陛下真要开战？”荆管彤问。

说真的，若真的开战，那再没有比如今更合适的时机了。

毕竟东胡王以及王子都在大楚，只要抓住他们，就占了先机。

或许用不着他们做什么，东胡自己就乱起来了，战胜几率很大。

“谁说朕要开战了？”

楚毓反问一句，便不再多说了。

就像陈相所说，若是此时开战，对大楚百害而无一利，他是脑子抽了才会这样做。

不过他瞧着，倒是有些人挺希望他开战的？

虽然他们躲着不出来，但楚毓却不想和他们玩儿躲猫猫。

借着这次机会看看到底是哪些人也好。

***

“叔父希望陛下与东胡开战？”王则虞皱着眉。

“你觉得呢？”王相问他。

“陛下不会的。”楚毓不是好大喜功之人，不会贪图那点功绩。

王相也不多说，“想让双方开战很容易。”

楚毓不想，那就让他不得不战。

“如今东胡王和王子可都在盛京。”要动手岂不是很容易？

王则虞心中跳了跳，目光不赞同地看向王相，“叔父……此举乃陷大楚于不义。”

“大楚大楚，你这还真把自己当大楚人了？”王相面色不悦道。

王则虞顿了顿，“……可这百姓，总是一样的。”

王相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但王则虞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

叔父似乎……变得有些多了。

变得越来越不在意天下人，只想着要那个至尊之位，至于其他……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

楚毓正在演武场，却有宫人前来通报，“陛下，东胡公主求见。”

楚毓挑了挑眉，“她一个人？”

“是。”

“放她进来。”

宇文霜来见楚毓，目的很明确，“陛下看不上我吗？为什么不答应哥哥的条件？”

楚毓觉得这姑娘有些好笑，他必须得看得上她吗？

况且，这看不看得上，和答不答应和亲，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公主是为你王兄来做说客，大可不必。”他会答应和谈，这是肯定的，毕竟，又不需要他付出什么，且能换得表面的安稳，若是将来东胡撕毁合约，那占据大义的也是他。

虽然……这大义其实没什么卵用。

宇文霜不知他所想，她见他不继续说，还以为他不信，便道：“我哥哥很疼我的，若是我在你手里，他不会出兵的，你可以放心。”

楚毓皱了皱眉，“你王兄不过是要十年合约，你的意思是，你只能活这十年？”

宇文霜：“……”

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楚毓不去看她，抽了一把剑出来，用手帕擦了擦后，毫无预兆地将它指着宇文霜的胸口，“既然你说你很受你王兄疼爱，你说，若是朕在这儿伤了你，或者……杀了你，你王兄会为了你向大楚开战吗？”

宇文霜：“……”

她愣了半晌，明知道答案，却又不想认输，憋了一会儿吐出一句：“你打不过我。”

楚毓：“……”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我被嘲讽了，作者你快说，为什么不给我武功秘籍！”

作者：“你个弱鸡，给了你也练不好。”

楚毓：“……”好的，再次被嘲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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