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珍看着这一幕,眸光动了动。
她转身回了暂住的地方,见池清正在捣药,“池姐姐还没回来?”
“来了,吃了饭又走了。”池清道。
“衙门不至于连饭都给吃吧?”楚如珍皱眉。
“不是,她就是嘴馋了,昨天让我做米糕,说她今天要吃。”
楚如珍无语,也不知池鸢是怎么理直气壮奴役师弟的,池清可只有一只手。
“吃吧,给你留了点儿。”池清一边捣药一边道。
“这是什么药?”楚如珍问。
“给你弟弟的,解毒的那个。”池清道,“师姐最近和人交流的挺多,似乎有了些突破,前些日子开了药方,让我做出来实验一番,应该有用。”
楚如珍:“……”好吧,人家有能耐,奴役也不是事儿。
“谢谢,我这就去……”她刚想说自己这就去写信告诉京城的亲人,然后随即想到封城了,信根本送不出去。
随后,她对池清道:“先别捣药了。”
池清疑惑抬头,“嗯?”
“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等会儿搬家。”楚如珍道。
池清更疑惑了,“要搬去哪儿?这不挺好的吗?其他哪里还有地方住?客栈都不开门了。”
“客栈不开门,其他地方总要开啊。”
“嗯?哪里要开?”
楚如珍微微一笑道:“衙门。”
***
柯襄正在核对目前已经染病和死亡的名单,以及安排人去外面采购药材。
便见外面守卫的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他微微皱眉,“什么事这么慌张?”
“回、回知州!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您亲戚。”
其实人家说的是他闺女,不过后来又笑着说开玩笑的。
这可把他给吓坏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开玩笑,赶紧就前来禀报。
柯襄不知道这些,还觉得这人做事莽撞,不过说是亲戚罢了,这有什么紧张……嗯?
柯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哪儿来的亲戚?
柯家人早就与他划清界限,分宗出族,他父亲也已经亡故多年,又与妻儿亲族。
所以……哪儿来的亲戚?
他微微皱眉,却还是道:“将人带进来。”
而当见到来人时,他却愣在了原地,整个人都仿佛恍然梦中。
直到对方冲着他微微一笑,轻声唤了一声:“老师?”
柯襄才仿佛骤然被惊醒一般,回过神来,动作停滞了一瞬,当即想要行礼,却被楚如珍阻止了。
“老师,我来这儿就是想看看,不必如此在意我。”其意思却是暗示自己并不想暴露身份。
公主身份在盛京不算什么,毕竟那可是一牌匾砸下去,十个人里九个官的地方。
可在这偏僻的地方,却是第一贵重之人,且后面排的都与她相距甚远。
要是她暴露,一举一动便会被人随时关注,她不喜欢,也不自在。
柯襄笑了笑,点头应道:“好。”
“那就进来吧。”
他走在前面,然而没一会儿便忽然停下脚步。
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扭问楚如珍:“我记得我似乎在半个月前就封城了?”
“嗯?”楚如珍看他。
柯襄幽幽道:“所以……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城里?”
楚如珍:“……”
“却没来见我?”
楚如珍:“……”
柯襄温和地笑着,然而楚如珍却不觉得那笑容如沐春风。
呵呵……
她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池清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终抿了抿唇角,好似有些无语。
“郎君!郎君!外面出乱子了!”一个人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何事?”柯襄微微皱眉。
“这……”那人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楚如珍二人。
柯襄:“无事,直说便是。”
那人心中一边猜测楚如珍二人是什么人,一边对柯襄道:“咱们的人想让那些没病的人不要靠近隔离区,让他们回去,谁知双方没能调和,反而闹得越来越凶,刚刚咱们的人不小心将人给揍晕了!”
柯襄也不再耽搁,当即抬步要走,“去看看。”
走了几步却见楚如珍也跟了来,正想让她回去,对方却道:“我就是为这来见你的。”
柯襄挑眉,言外之意,没这事就不打算来见他吗?
呵。
作者有话要说:柯襄:“孩子大了,就不想见我这老家伙了。”
楚毓:“……你特么是以什么立场说的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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