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以前跟阚琳玥喝酒,第二天起来差点没被阚琳玥给杀了。
原因是她当时非要帮阚琳玥新买的小萝卜丁试色,试玩以后觉得不好看,直接连着膏体给她扔垃圾桶里了。
那根小萝卜丁当场抢救失败,捞起来后一股子泡面味儿,用牙签刮掉一层都去不掉。
后来言柚主动给她买了两条赔罪。
毕竟毁人口红犹如杀人爹妈。
……
可是景清让又没有口红。
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她还能对他做什么?
但礼貌起见,言柚还是询问了自己到底有哪些过失。
“那您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我到底哪里冒犯了您?”
提到这个,景清让的神情更加peace了。
他平静地说:“你骂我狗东西。”
言柚:“……”
好吧,这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默了默,接着问:“还有吗?”
“你用花洒撒了我一身。”
“……”言柚声势弱了弱:“这个我记得,还有吗?”
“有。”
这回景清让没有直接告诉她。
他再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口品着,直到杯中猩红的液体全部消失殆尽,他才缓缓说。
“你说你喜欢我。”
言柚:“???”
言柚:“不可能,我绝不会说这种话。”
“怎么?”他嗤笑:“知道我绝对不会录像,所以就开始狡辩了么?”
“我没有!”虽是说着相反的话,言柚的表情愈加凝重:“我不可能说违心话,这一定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虽说是有酒后吐真言这句硬道理,但……她该不会真跟景清让表白了吧?
更何况她也不可能没头没尾突然之间提起来吧!?
还有就是……
在此之前她一直拒绝他拒绝地那么狠,结果现在给人家整这么一出,他肯定会觉得她这人在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啊!
不行,既然要装,就一定要装到底!
言柚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也不管是不是在暴殄天物,一股脑全往喉咙里灌下去,然后捏着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砸。
“不可能,你别再骗我了,我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是么。”
景清让闻言,灭了烟,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沙发两边,看着像是将人禁锢在他怀中。
“需要我复述一遍给你听吗?”
他嗓音仍旧冷淡,但言柚看见他看她的眸中,明显染上了什么,冲动且复杂的情绪。
不等言柚反应过来,他就用这么性/冷/淡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重复。
“喜欢是喜欢,但是他太狗了,再喜欢也要为民除害。”
言柚:“……”
好的。
真挺好。
这还真他妈是她言柚才能说出来的话。
遣词造句、用词和语序,没一个不是她言柚惯用的。
说这不是言柚说出来的话,谁信?
谁他妈敢信?????
见身下的人沉默不语,景清让清楚她这是默认了,当即冷笑道:“还要接着狡辩吗?”
“……”言柚心虚地不敢同他对视:“狡……狡辩吧……”
“行。”他难得耐心,却也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同自己对视:“你说,我听。”
“我应该只是喝醉了酒胡言乱语……你也知道,这种酒后的话全都是放屁,当不得真的。”
被人固定住视线,言柚避无可避,只能直勾勾望着他。
因此,也看见他本已泛着柔和淡光的眼眸一点点暗下去。
“我不是很甘心。”
她感觉到下巴的力道松懈,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
很轻很轻,像是在呢喃。
“我想再试一次。”
说完,下巴上的力道完完全全松开,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被柔软相贴的唇瓣。
温柔覆盖,辗/转/缠/绵。
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亲/密/接/触。
言柚脑子开始产生了持续性的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没办法感知,唯一能够感知到的,只有她比雷声还大的心跳。
砰、砰、砰、砰。
酒精的催化作用在此时体现的彻彻底底,慢慢回神过后,她忍不住尝试着去回应他。
反正她都露出破绽了,那不如破罐子破摔。
殊不知她青涩的回应让他陡然一顿,像是给他打入了一根催/化/剂,不再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孤男寡女,情到浓时。
再回神时,他几乎是整个人欺/压在她身上,将她挤在拥挤的沙发里。
手也顺着睡衣下摆伸进去。
言柚猛地一激灵。
唇瓣分离,她眼神半是迷离半是清醒地盯着景清让看。
后者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情迷意乱时做出了什么举动,他动作一顿,慢慢往回撤,嗓音沙哑地同她道歉,舌音卷着浓浓的后悔。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你别害怕。”
言柚也不知道自己意会错没有。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抖。
很轻微很轻微。
几不可察。
她突然想冲动一次。
就一次。
想试着去真正地拥抱他。
去感受属于他的体温。
反正——
都是成年男女,没什么不可以的。
脑子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下一刻,她按住他即将撤离的手,主动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又:我要主动走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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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毕啦,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