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徒劳,闻清映看着他,抿了唇。
陶令心想这问题多半也越界了,因而没再用文字去问,只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站在小区门前的路边,面对面地沉默着。想了想,陶令拿出手机给自己找了个补“我刚才就是有点累,你突然伸手我吓了一跳。”
闻清映了然地笑笑,回道“抱歉先生,我有点,我不该动手,我只是怕先生误会。”
陶令轻咬一下牙,没有再打字,反而是揣好了手机才幽幽地说“就算误会也没什么,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又静了片刻,他挥挥手,指了一下小区门。
闻清映再次冲他露出小虎牙,点头。
两个人就此分别。
进了门,陶令长出了一口气,刚才有一瞬尴尬到头皮都发麻,幸好闻清映没有多的表示。
他心思恪纯,大约也不会懂得陶令内心的窘迫。
这种感觉让人不安,几乎要超过陶令对自己的掌控了。
回到家已经快两点,陶令有点惊讶,跟闻清映待在一起的时间竟然这么长,也不知道闻清映明天能不能如常开店。
吃了颗安定,心绪纷乱地躺下,慢慢却也迷糊了。
第二天起来还没来得及开电脑,临时接到张老师的电话,让去学校处理一份文件。陶令匆匆洗漱完,在楼下买了两个包子就走。
路上经过花店的时候是十点多,店门竟然还没开。
平时陶令上班走得挺早,闻清映不开门也是有的,但是闻清映一般比他还要早,大部分时候早上就能打个招呼。
估摸着闻清映是起晚了,陶令也没多管,直接就进了学校。
处理好事情出来已经快要一点,花店竟然还没开。
陶令进了隔壁的隔壁的牛肉面馆,吃完中饭出来再看,门还是关着。
来回看了看,门上不像其他店铺那样贴着联系方式,估计也是怕不知道的人打过去却接不了。
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手机响了,陶令转身,一边接一边朝家走。
本来打算看看书,结果却在家里空耗了一个下午。晚上外院的同事好像闲得无聊,又发消息来“令哥,晚上有事吗?出来喝酒。”
陶令躺在沙发上,干脆地回“不来。”
那头又说“令哥你对我好冷漠。”
陶令“……”
同事“开玩笑的,所以你晚上要做什么?”
陶令想了想,目光扫过还放在茶几上的脸盆。他坐了起来,回复道“出去买个花瓶。”
同事“你还插花?”
陶令“不行?”
同事“行行行,你干什么都行,你改名叫陶行算了。”
关掉对话窗口,顿了两秒,陶令趁势起身,换鞋出门。
买花瓶。
走的是平时上班的路,因为最近便的可以买花瓶的地方,当然就是闻清映的店。
拐过街口,一路灯火通明,陶令顺着人行道过去,还隔着三个门面,已经看清了——店还关着。
竟然一整天都没开门。
快要到门口,即便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目的,陶令依然觉得尴尬,只装作路过,面无表情地直走,进了拐角后头的一家超市。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花店迟早得倒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