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花似锦的北美洲小镇,在一簇簇盛开到热烈的花前,崔溯不管不顾地将自己送上去。
她微仰着头,因为羞涩眼睛紧紧闭着,只等着姐姐来。
姐姐果然来了。
暖风洋溢裹着不算浓重的花香,两个从不懂接.吻的女孩子唇瓣相贴,软软的,湛榆愣在那。
刚要分开,崔溯身子柔软地贴了过去,她靠得太近,以至于冲垮了湛榆最后尚存的一线理智。
在无人来访的雅致之地,流水绕着小镇淙淙而过,夏日灼.热的阳光散在河面,波光粼粼,风一吹,荡开重重涟漪。
湛榆和崔溯就站在有花有草有风有水的地界,试探着、暧.昧着、轻轻柔柔地彼此触碰。
好像有点笨拙,又有点旖.旎的色彩。
崔溯眼睛里有光,分不清是情.动的水.光还是折射而来的日光,在姐姐接二连三地叩问下,顺从地张开了口。
门户敞开,粉.嫩的舌尖小心翼翼碰了碰,蜻蜓点水,崔溯坏笑着将其咬.住,慢慢地,分不清是咬,还是存心的舔.弄。
虽然生涩,好在两人凭着本能你来我往学起来不算慢。
很含蓄的吻,也很挑.动人心。就在崔溯反客为主后,湛榆似乎摸清了门道,重新回到主场。
她温柔霸道,温柔地一点点的折磨人,霸道地学会了就要好好试一试,试来试去,反而是气息绵长的崔溯率先受不住。
哪有初.吻就这样欺负人的?
崔溯软.着手把她推开,湛榆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水.渍,动作怎么看都带了若有若无的色.气。
再怎么忍着,崔溯还是红了脸,不仅红了脸,耳朵尖也跟着红了。
她嗔恼地看过去,看到的是姐姐无辜清澈的眼睛。瞬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无力感。
调整好呼吸,湛榆扶.着她腰问她:“够心动吗?”
崔溯一扫之前的嗔怪和无力,半边身.子倚着她,既有纯真少女应有的羞恼,也有举手投足难以形容的万种风情。
仅仅十八岁,就有了大多数女人难以企及的气质和韵味,天赋异禀,天生丽质。
她言语莫名地带了藏着掖着又偷偷冒出来的小骄傲,目送秋波:“姐姐亲.得我这下是真得腿.软.了。”
听她这样说,湛榆自然而然地想起她今早第一次说腿.软的场景,然后毫不迟疑地把人抱起来:“那就不要走路了。”
“姐姐,你刚才那样,我很心动。整个灵魂都被你抓在手心,你抓轻了,抓重了,我都只有受着的份。哪怕魂飞魄散,我也情愿。”
“又在说什么傻话。”湛榆抿了抿唇,嘴里似乎仍留着少女独有的馨香。
她认真想了想,不是似乎,而是的的确确。
这么一想,心窝止不住发暖,看她的眼神比之前还要温柔。
结果崔溯和她对视了
不过一秒,就羞红着脸闭了眼,长长的睫毛微微上卷,活脱脱的小仙子。
“为什么不看我?”
“姐姐看我的眼神太容易惹人沉沦了,我不敢多看。”
“多看了会怎样?”
崔溯不答,心里却清楚得很。
不过是一个吻,就勾出了姐姐潜藏压制的满身情.欲,到了这时,哪怕姐姐什么都不做,但崔溯心里有她,少女的心经受不了这么无遮无掩甚至无意识的勾.引。
她喉咙偷偷吞.咽着,五指蒙了眼睛,只敢羞怯的从指缝描摹姐姐红润光泽的唇。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湛榆心血来潮地掂了掂胳膊。
胳膊掂了掂,怀里的人也跟着掂了掂。
震.颤之下,依稀能看到少女衣裙包裹下跳动着的圆.润起.伏,她弯唇浅笑:“阿溯之前可没现在害羞,之前没有,昨晚也没有。”
口口声声喊着‘你想要,我就给’的崔溯,被她打趣地有了一丝羞.赧:“姐姐不要以为刚才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看她的眼神,她都知道。
她那点坏心,她也知道。
她在看哪里,看完之后满意与否,崔溯通通知道。
“不怕。”湛榆理直气壮:“七件事做完,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对女朋友,那样并不过分。”
崔溯爱极了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完全信赖地把头埋在她怀里,露出来的耳朵被染成上好的红玉。
她怎么也没想到,文雅知礼的姐姐解开心底那层束缚后,一旦动.欲,落在她眼里就成了行走的荷.尔.蒙。
一本正经和她调.情谈恋爱的模样,完全无法抵抗,让人甘愿为她变作经不得触碰的含羞草。
听着姐姐有节奏的心跳,日光照耀下,崔溯昏昏欲睡。
“我是姐姐女朋友了吗?”半睡半醒,为了确认不是一场梦,她问。
湛榆目光一定,低头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是呀,阿溯从现在开始就要和我谈恋爱了。睡醒了也不要忘,好吗?”
“好。”
在陌生的国度,种满花树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投来善意打量的眼神,湛榆抱着软.绵.绵的女朋友脊背挺直地走在回庄园的路。
风吹动她们的长发和衣角,发丝落在崔溯脸上,她笑着睁开眼,眼里哪还有睡意?
“姐姐就像这根头发,来来去去不肯走,非要我睁开眼,吹一口气,把它赶跑才罢休。”
一口气吹开,发丝重新飘回来。崔溯笑着伸手把头发缠在指节:“姐姐,你是我女朋友了吗?”
“是呀。”湛榆心情好,远离暮城没有那么多的纷纷扰扰,她心灵澄澈,说出口的话绵柔如四月天飘在半空的柳絮:“怎么,想怎么欺负你的女朋友?”
崔溯又羞又气的重新把脸埋在她胸.前。
姐姐突然的转变她有点难以适应。
温柔挑.逗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