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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李媛这个当事人反而跟无事人一样。她过来坤宁宫给王琼姿请过安后,说起了酿菊花酒的事情。
“咱们现在酿了,赶不上重阳节喝,不过可以等到明白再喝。”
她拿了一本古书,书中有酿造菊花酒的法子。
王琼姿兴致勃勃跟她一起酿菊花酒,首先蒸出菊花露来,然后蒸大米,加入酒曲,花露,捯饬了大半天才弄了两坛酒,最后埋在坤宁宫后殿的一株桂花树下面,只等着来挖出来。
酿完酒,两人出了一身汗,梳洗过后,坐在凉亭喝茶聊天。
李媛见着王琼姿心情好,这才问道:“嫂嫂,我听闻别人在议论纷纷,说是驸马身世的问题,嫂嫂,可否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终身大事,哪有不挂心的,王琼姿无意隐瞒什么,将朝堂上争论的事情都给她说了。
李媛顿了顿,又小心地问:“皇上哥哥是个什么意思?”
朝堂上那些大臣怎么说,她不管,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意思。
王琼姿无法回答:“皇上还没有明确的意思。”
或者说李逸并不大把这事看在眼里,在他眼里,边境的战事,市舶司的情况,怎么制衡那些文官们这些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王琼姿挺怜惜李媛的,先帝宠幸了她的母亲,把她带到这个世上来,但是先帝为了太后,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任由太后打压她,忽视她。在王琼姿进宫之前,李媛在宫里过得甚至连宫女都不如,她像一株野草一样顽强长大。
李媛也仿佛猜到了什么,苦笑一声,“算了,嫂嫂也不必为我的事情去问皇兄了,其实嫁给谁不是嫁,最差也不会比泾阳姑母差。不管是不是蒋安,我都认。”
后面几日,朝堂上最主要争论的焦点还是驸马的事情。六科给事中也开始参合其中,似乎有人去实地调查了,说蒋安的生亲陈氏是个德行败坏的女人。并且给出了证据一二三四。
蒋安的生母丫环出身,但这个丫环是个有志气的丫环,立志要做主子,被老爷收房后,使出浑身解书讨好蒋员外,后来生了蒋员外唯一的儿子。陈氏得势就猖狂起来,对主母不敬,仗着儿子,不停地气这主母,蒋员外宠妾灭妻,把个妾看得比元配还重要,甚至连内宅都交给陈氏管理。
元配夫人本来就身子不好,经这么一气,一命呜呼,于是,陈氏顺理成章被扶正,做了正室夫人,蒋安一跃成为嫡子。
说的是栩栩如生,似乎是亲眼所瞧一样,不知是真是假。
最终还是由李逸拍板,蒋安这个准驸马不合格,直接淘汰。
这就相当于皇室悔婚了。世人重婚约,此事一出,民间传成什么样的都有,有说蒋安骗婚的,还有说永安公主貌若无盐等等,反正大多数人存了看笑话的心,算了给京城百姓增添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蒋安淘汰,还得为公主另外选定一个驸马,尽快了结公主的婚事。
当时有三名候选人,除了蒋安,还有袁光、李兆文两人。
李逸着令礼部再次查这两人的家世,务必不能出一点纰漏,这回礼部去查了,回来说,这两人家世清白,家风也不错,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么驸马就在这两人中产生。
这次李逸亲自问李媛,袁光与李兆文她看重哪个?
李媛不肯回答,只是说:“一切都凭皇兄做主。”
李逸道:“这是以后跟你一起过日子的人,要自己看中才行。”
李媛还是不说,李逸没办法,让王琼姿去问。
王琼姿看她那低头不语的样子,笑道:“我认识的永安公主可不是这么害羞的人,上次都能选,这次为什么不行?”
李媛摇摇头,“上次我选蒋安,闹出这许多事来,我深感不安。这次就让皇兄为我做主吧,是谁都无所谓,我对这二人并无偏好。”
作者有话要说:三国时,袁绍就是庶子,过继给大伯还是叔叔,长得帅气,能力也不错,混得很好,他弟弟袁术是嫡子,比不过他,就骂“吾家奴”,不过骂也白骂。
说这些只是想说明,古代嫡庶对于男子影响并不大,至少走出家庭,在官场上嫡庶的影响是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