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上下打量脸色苍白的风长安,摇头道:“说叶桦是空怀长老我还会信,你……不可能!也不知道这一方长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话音未落,风长安身上忽然爆发一道强光!
胡赛被这强光刺的眼睛没睁开,虚了会眼,连忙朝风长安看去,却见本来少年模样的风长安变作了个白袍青年!
青年清雅,气质冷冽,不是空怀又是谁?!
胡赛:“!”
其他人也倒吸口冷气,露出震惊之色,风无止是空怀,实锤!这么说来,炉鼎一事,也可以实锤了!
风长安瓷白的脸阴沉,眉宇间挑着冰霜,他死死盯着李授之,像是要将李授之生吞活剥。
“空怀师弟,你终于肯现出真身了,快管管你这不听话的弟子一一哦不对,应当是炉鼎,竟向我动起手来,着实不像话!”李授之眼睛一亮,高兴道。
风长安现出真身,云诩不由怔愣片刻,他楞了会,对上风长安的眼神,收起瑶光。
风长安道:“向你动手怎么了,你自己说了什么,自己没点底?”
“空怀师弟,你怎么这么说?”李授之黯然神伤,对风长安怼自己的态度很失望,“我一直盼望着你回来,不想,你不懂事,把弟子搞成炉鼎也就罢了,竟还污蔑师兄。”
“真的是没想到,空怀长老不但没死,还化作风无止拜入子皈长老门下,你说,他怎么想的……”周围的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依我看,拜入子皈长老门下,不就是为了暗中苟合更加方便嘛,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事情还没有真正有结果,你们不要空口说白话!”
“你还帮空怀长老说起话来了,大家都长了眼睛,又是姻缘线,又是没死,还有一方长老亲言,洗什么白呢?”
耳边舆论越来越大,风长安危险的眯起眼睛,压抑的怒火慢慢升起,取代了之前被发现的人惶恐。
“好个师兄!你说我把弟子当炉鼎,除了姻缘线,可还有什么证据?!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并未将谁当成炉鼎!”
清越的声音如玉石击地,不容人质疑。
李授之心中暗骂一句,面上笑道:“空怀师弟,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那么激动作甚?”
鹅毛大雪纷飞的昏暗天空飞过一只五彩鸟,五彩鸟落到枝头,张口吐人话。
“诸位不必再争,宗主请诸位去大殿。空怀长老、子皈长老,你二人先前,宗主要审问你二人。”
大殿里,清韵宗长老全部在场,南泽坐在主位,见风长安进来,当即拍红木扶手,剑眉横起。
“空怀长老,你该当何罪!”
风长安进殿后,为方便审问,便和云诩分开,单独带入大殿。
甫一进大殿,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恨其不争的怒斥,风长安心有怒火,却不得发作,只能握紧拳压制,低下头,缓缓行礼。
“拜见宗主。”
“拜见什么?甫一出现,就闹出这种笑话来!”南泽私底下一口一个小师叔亲热,碰上正事,也是翻脸无情之人。
他虽怀疑事情是否真如李授之所言,可如今,为了安抚各位长老,给宗内上下一个交代,也只得如此审问,高声呵斥。
“一方长老所言是否属实,你确实做了出格之事?如实回答。”
风长安看向站在大殿一侧的李授之,李授之转着手上的念珠,见他看来,露出无能为力,不能帮忙的表情。
咬紧牙关,风长安想着道侣锲,半跪在地,生硬道:“是,我认罪,但凭处置。”
南泽霍得站起,他没想到小师叔承认的这么干脆!知法犯法!
“你!你!”连道两个你字,南泽气得说不出话,在他印象里,严厉十分的小师叔是非常克己复礼的,断不会如此荒唐。
可事实一摆在眼前,他居然真的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李授之朝殿内一个长老使了个眼色,那长老立刻站出,揣修躬身行礼后,严肃道:“空怀长老死而复生,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他做出如此之事,实在令人发指!
本长老以为,空怀长老虽对清韵宗做出了大贡献,但过比功大,应处予重罚!”
南泽目光凌厉:“你认为什么重罚合适?”
“按照宗规,凡是犯了七大出之一,当以诛仙台剔除灵根为标准处置!”
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纷纷倒吸了口冷气。
空怀长老二十年前就是个出窍强者,如今怕是更强大,若是剔除他灵根……无疑从云端摔到泥潭,沦为废人。
这……这……简直不敢想象。
风长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颤,他看向提议的长老,唇线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