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安:“杀。”
云诩怒目圆睁,他猛地收紧了左手:“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掐着他的力量陡然变大,风长安面不改色,道:“杀。”
“如你所愿!”云诩气得浑身颤抖,褪去掩饰的眼眸猩红,他加大力度,下一秒,狠狠甩开手,“你到底怎么才肯信我?!”
风长安冷笑一声,他道:“心口捅一剑,我就信你。”
云诩平静的跟个恶鬼似的,阴森森的站在风长安面前,盯着他那双死水般的眼睛:“不是我害的,也要我来承担?”
风长安:“你眼睛看得见。”言下之意,我很仁慈了,没有再要眼睛。
刻薄冰冷的让人心悸,云诩移开目光,仰头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温热,装作轻松道:“好啊,不就捅一剑吗?无所谓。”
“什么时候开始?”风长安问。
“现在。”手中幻化出一把灵力凝结起的利剑,云诩没有丝毫犹豫的往自己心口捅。
往心口捅刀,哈,以前觉得多难,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利剑刺穿衣服,长驱直入时,利剑忽然被人握住,死死握住。
风长安淡漠道:“要证明也不是现在证明,回宗再说。”利剑剑刃锋利,风长安修为被封,形同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扛不住这一剑,血液顺着掌纹往下流。
云诩舔了舔唇,垂眸盯着风长安的手:“我以为,师尊想要我命。”
风长安放开利剑,握紧拳,没有多言。
其实,云诩真的要刺下去的那刻,风长安不知为何,下意识就去拦住。等真拦住,掌心破开口子,刺痛感唤回他理智,风长安便后悔了。
不该拦。
云诩何尝不知道师尊在试探他话的真假,心寒了一半,笑容难看,云诩道:“我的命可真不值钱啊。”
再无交谈,径直回了清韵宗。
清韵宗被乘天皇里里外外扒了一通,扒出不少暗线,但他并没有说是暗线,而是称这几人得了疫病,弄得清韵宗上上下下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兮兮。
风长安两人的回归,如同石子丢进盆里,掀起千层浪。
“诶,又诈尸了?!一方长老不是说空怀长老死了吗?!”
“子皈长老怎么回来了?我刚从仙剑大会回来,子皈长老明明在滴水天和一方长老对着干……”
“这两人是不是人?怕不是披了张人皮,妖物变得!”
妖界,北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