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禾听完后觉得有道理,我俩就此展开讨论,由于涉及各自擅长的领域,我们一时间火花四射,激情澎湃澎湃了十几分钟,我说得口干舌燥,正想转过去找杯水喝,四周忽然就安静下来了。我以为是排练有什么问题秦子贺喊了暂停,也没放心上,直到周嘉禾猛地站了起来,朝后退了几步。
我拿着水杯抬头看他,“怎么了”
周嘉禾看着我后面,低头又退了几步。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看向门口,我正好背对大门,一时疑惑,缓缓转过头去。
敞开的大门口,光从门外透进来,门口站立的人影身前笼罩着阴影,看不清表情。
但看那形状,是李彧没错。
在一片寂静中,李彧大步走向我,近了我才看见他直勾勾的眼神,微抿的嘴唇。因为生病,脸色还有些苍白,额角冒着汗珠。
我惊讶地站起来迎向他,“你不是还在低烧,怎么就来了”
李彧站在我跟前,瞳孔底面漆黑一片,
“你的大郎来吃药了。”
我,“”
为了避免李彧人设崩塌,我好说歹说将他推到门外。我领着他走到走廊另一头的空教室外,确保四下无人了才摸着他的脸说,
“烧糊涂了”
李彧抓着我的手,垂头盯着我,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老攻卧病在床,你却在和爱慕你的男人谈笑风生。”
本来挺正常的一件事,李彧讲出来我都觉得自己渣。
“周嘉禾早就不喜欢我了,我们现在就是普通的朋友,聊的也是正常话题。”
李彧不听不听,“我好痛苦,不但身体受到了折磨,心灵也遭到了摧残。”
要不是李彧还生着病,我早就给他一雷锤了。
“你今天吃药了吗”
我本意是想关心李彧,但话一出口就充满讥诮。
李彧果然沉默了。
我连忙力挽狂澜,抱着他的腰蹭他,“吃了药好得快,病好了就能亲亲了”
李彧呼吸一滞,搂着我的腰心跳怦怦,“快,陪我去输液”
我早该知道他是个说风就是雨的男子。
李彧坚持要输液,我看他确实难受,还发着低烧,就陪着他一起去校医院。这个时间段感冒的人不少,休息区坐了四五个病人,李彧吊了点滴坐在休息椅上,我坐到他另一边握着他的手。
李彧的体温一向偏高,我现在握着他的手,却感觉到凉意。我摩挲着他的指节,手下的指节骨骼分明李彧瘦了。“怎么了,宝贝”李彧靠过来一点,“感觉你要哭了呢”
我垂下眼,“怎么瘦这么多了,我都才发现。”
李彧轻轻笑了一声,“瘦了吗我都没觉得,你天天看着我,还能发现我瘦了,观察这么细致啊。”
我知道李彧是察觉到我的自责,他又在安慰我了。
他这样我反而更难受。
李彧说,“你是不是心疼我啦”
我就“哼”了一声。
李彧说,“乖啊,不难受,老攻还是你的大猛攻。”
我真的是他怎么好意思这么夸自己我没忍住笑出来,“你要点脸行吗”
“不要脸,我只要你。”
是熟悉的对话,我把头歪在李彧肩膀上,心里偷偷甜蜜。
我陪着李彧坐在休息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周围几个输液的都是一个人来的,有个妹子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应该是异地恋,哼哼唧唧地撒着娇。其他人低头玩着手机,要么就是靠着椅背休息。
中途有个男生要上厕所,就站了起来。他用空出来的手替自己拎着输液带,小心翼翼地往厕所走。
等他走远了,李彧才小声跟我说,“还好有你。”
“我还什么都没做好不好。”李彧真是逮着机会就彰显我的优越性。
“不是的,晔晔,不是这样。”李彧贴着我的耳朵,眼睛闭着,我感觉他在撒娇,“有你陪着我就很开心了,生病的时候,有人陪和没人陪是不一样的。”
李彧说,“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我也生过一次病,那时候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一个人排队挂号,一个人坐着吊点滴。其实我病得也不严重,但忽如其来的孤独和空虚让我觉得我像是快要死了一样。我那时候,真的特别想你”
我鼻子一酸,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
“是我不好。”
“不,你全世界最好”李彧一个激动猛地抬头来辩驳,我的牙差点被他的天灵盖撞飞,“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我,“”
李彧看上去像个脑残粉,谁要说句我不好他就要疯狂diss,哪怕这个人是我自己。
“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人比你对我更好了,真的我不管提什么要求你都接受,我有什么愿望你都会实现,我这么多死亡操作你全部纵容呜呜呜呜”
唉,李彧生个病真是越来越脆弱了,他的身体还是猛1,心灵已经变成了娇0。我看他哭唧唧的样子就
就有点小激动
此时此刻我的雄性心理极度膨胀,没有哪个0能够抵抗大猛攻娇弱地倚在自己怀里哭哭啼啼
我甚至脑补了李彧被我弄哭的场景嘶,好刺激
“许光晔。”
李彧忽然叫了我全名,我一个激灵回过神,低头看他,“怎么了”
他的眼泪毫无踪迹,娇0姿态消失殆尽,看向我的目光沉冷,眼底关着一头蓄势待发的猛1。
我没忍住抖了抖,危机感从尾椎骨直窜上头顶。
李彧慢慢坐直了身子,朝我压过来,
“我感觉你在想大逆不道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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