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樱草亲眼看着清君发出了声音,虽然一次只能说一个词,却也让她足够激动。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手心里都不经意渗出了汗液:“你还能说别的词么?试试看。”
萧樱草将鼓励的眼神望向他。
清君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的唇再次动了动,可这次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不由得失望地垂下了眸子。
萧樱草倒是比他乐观得多:“没事,清宝这次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你的语言功能一定会逐渐恢复的。”
听到她的安慰后,清君的眼睛亮了亮,他注意到她又重新唤他“清宝”,她是不是有和他和好的意思。
以前,他总对这个称呼不满地紧,可今天一下午,耳边清清静静,没有了人这么唤他,他反而,有些想念。
然后,他忽然注意到自己此时正靠在她的怀里,不由得就有些羞涩,身子也不安地在她怀里扭动。
他一个青年男子怎么能靠在一个少女的怀里呢。
却听耳边传来她的声音:“别动,你是想惹火么。”声音压抑,仿佛底下涌动着翻滚的欲/念。
他一瞬间就僵住,不敢再动弹一下。
萧樱草在他的耳边低低地笑了:“好啦,你先回床上休息吧。”
随后用手支撑着他的身体,从他的背后挪出来,然后将他的胳臂搭过自己的脖颈,让他全身一半的重量倚靠在自己的身上,扶着他慢慢地向床榻走去。
“你可真轻。”萧樱草调笑着他,“要不要我试一下抱你走。”
清君不好意思地挪开眼睛,真要她一个少女抱他走,他就要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自己恢复的那一天,一定要让她见识见识他的厉害,什么单手转人都不在话下。
这时,萧樱草已经将清君移到了床铺上,她扶着他慢慢躺下,叹道:“你可真费我的心,每天都是一个病号,这个病还没有好几天,那个病又来了。”
“我天天守着你,费心费力地伺候你,你却还是动不动与我闹。你去外面问问,除了你,还有哪一个人让我清河郡主这么对待。”
“没良心的小东西,”萧樱草捏了捏他的翘鼻,“这次本郡主是做的有些不对,不该中途把你丢下,去找别人,可你也不能一句都不听我解释,那岂不是将我之前为你做的一切都抹去了。”
“还闹不闹了?嗯?”
萧樱草想着,她都扯下脸面跟他道歉了,与贴到他面前也没有什么分别,他要是再不接受她释放出来的善意,那她以后也不理他了。
反正她的极乐园中美男无数,一天换一个,也没有腻味的时候。
她等了片刻,他还是没有什么表示,她想狠下心,却还是在心中认怂地想到,她要不要再哄哄他?
清君慢悠悠地晃动了一下眼睫,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一样,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嗯。”
“嗯?你答应了?”萧樱草见他又能说话,惊异地看向他。
“嗯,我们……”他的声音还不能很连贯,“和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了,身体仿佛不受理智的控制一般,做出了一些连平时的自己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的事。
大概,可能真的如她所说,他是吃醋了吧。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翻涌出一些让他难受的情绪,现在想来,那种情绪应该叫做嫉妒。
嫉妒,她的笑容不只会对着他一个人;嫉妒,那两个人和她相识早在他和她认识之前。
清君悄悄地将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他偷偷地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拒绝之意。
他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现在抓着她的手的,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股对她的占有欲在自己心里如滔天藤蔓一样肆意疯长,挤满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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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樱草前一天陪清君呆到很晚才回去,今日晚上,她又像前一日一样,来看望他。
她要他将袖子挽起,将胳膊露出给她看,清君却有几分忸怩。
她嘲笑他道:“又不是大姑娘家的,忸怩个什么劲,昨日我又不是没看过。”
听到她说她昨日已经看过了他的胳膊,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脸蛋也在一瞬间爆红,好像被凭空辱了清白一样。
萧樱草趁他不注意,将他的袖子直接扯了下来,肌肉结实紧绷的胳膊露出来,上面的皮肤白皙柔滑,再没有昨日布满红疹的样子。
她昨日没有心思仔细地瞧他的胳膊,看不出来,外表一副病弱的样子,内里却这么有料。
她看完了以后,便马上替他拉上了袖子,生怕他因此着凉。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这副不愿意的样子,昨日要不是我及时看到你胳膊上的不对劲,你恐怕现在就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了,真当我这么想看你的身子,说老实话,本郡主什么猛男没看过。”萧樱草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