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樱草面色微沉地说道:“你出去让人备舆,我马上就去找殿下。”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往自己身上飞快地套着衣裙。
当萧樱草到了勤政殿时,发现在场的不仅有皇上,太子,还有诸位皇子,大臣,以及昊国的使团,其中,图兰王子的脸色犹为难看。
“希望贵国陛下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毕竟,吾妹是死在了你们的皇宫里,而且生前还遭人奸污。”图兰王子说道,语气十分不善。
萧樱草一进殿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她不由得抽了一口气,看向了不远处一个担架上的一个被白布盖着的人。
她靠近了那个担架,蹲下身子揭开了白布,赫然露出了娜莎公主的脸,只不过相比昨晚,已然没有了呼吸,口鼻边都是血迹,脖子上有很重的掐痕,皮肤下有明显的瘀血痕迹。
这时,皇上发了声:“太子,我记得去东宫的路与去四夷馆的路有一段是重合吧,昨日戌时末,你在哪儿?”
“父皇这是在怀疑儿臣吗?”太子清冽冷静的声音响起。
“不是朕怀疑你,而是娜莎公主的衣服上有一股熏香,只有皇子们才配有这种香料,你的嫌疑相比其他人比较大。”
萧樱草将目光从娜莎公主身上收回,向皇上的方向走来,没等太子回答,就说道:“昨晚戌时末,太子与儿臣在一起,儿臣可以作证他不是此事的作俑者。”
皇上冷笑了一声:“你是他的妻子,自然维护他,说出来的话怎可为证。”
萧樱草平淡地说道:“戌时末的时候,儿臣和太子正好在太后宫中,与她老人家闲话,皇上您难道连太后都要怀疑?”
皇上一时哽住了话,又叫来一个内侍,对他说:“你去太后宫里问问她老人家。”
萧樱草心中倒是毫不慌乱,昨晚宴席散后,她和太子的确去了太后宫中问安,只不过在戌时末便已经离去了,但是她相信太后自然会配合她的说辞,将此事与太子撇干净。
萧樱草接着说:“皇上,儿臣建议您不如将几个皇子的府中都搜查一遍,审问一下他们身边的人,事实的真相自然就能水落石出。”
皇上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手召来薛顺:“薛顺,你带着朕的口谕,领人去搜查各王府。”
薛顺领命下去。
过了一会儿,先前去太后宫中问话的内侍回来了,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他身上。
“太后如何说的?”皇上问道。
内侍说:“太后娘娘说,昨晚宴席散后,太子夫妇一直与哀家在一处,直到亥时两刻才离去,旁的事哀家这把老骨头就不清楚了。”
内侍将太后的话复述了一遍,在场的人知道太子这是基本洗脱了嫌疑。
一个时辰后,薛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殿:“皇上,奴才在四皇子府上发现了此物。”
皇上目光一凛,看向了薛顺手中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件衣袍,若是有记性好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四皇子前一天晚上穿过的,只不过,衣袍的下摆位置,沾染上了深褐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众人联想到了娜莎公主衣裙处的血迹,均是浮想联翩。
“皇上,”薛顺躬身说道,“奴才审问了慎郡王府上的下人,据说慎郡王昨晚让郡王妃先行回了府,而他在深夜才独自回来,回来时,衣摆上就沾染上了血。”
作者:妈呀我还有几个大招没放呢,明天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