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到了,我只是保护自己”季娑沉着脸看了周围围观的百姓一眼“我昌平堂一向和气做生意,然而他们不由分说就打上了门来想对我动手,纵使是杀人犯也得由衙门判定,我不想稀里糊涂认了这桩罪”
“红音,你去衙门请几个衙役过来,”季娑望了旁边的红音一眼,又朝周围围观的百姓道“要是我的药真出了问题,到时候无论是赔偿还是坐牢我绝无二话”
“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季娑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众人看着她到神色并无心虚,心中也生出了一些疑虑,讨论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只等着看事态的发展。
一时间,周围只能听到地上的妇人哭泣咒骂的声音。
看着红音离开的背影,妇人眼睛里划过一丝瑟缩,与此同时,妇人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忽然间嚷出了声,恶形恶状地上前一步“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想抵赖”
“你这段时间挣了不少钱,自然能够买通官府”
“可怜我家夫人,用了你的药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敢问你家妇人贵姓”
“我先前在铺子里的时候从未见过这位夫人”季娑并没有被这男人的模样吓到,冷着眼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之前和那妇人眉来眼去的就是这一位。
“而且你们口口声声说你家夫人用了我的药,你们可有证据”
“我就知道你会抵赖”男人冷笑出声,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我家夫人姓王,这就是我们当初从你这里买到的药”
季娑接过男人手中的瓷瓶,闻了闻里面的药,又翻到了瓷瓶的底部。
打开销量之后季娑的药物供不应求,所有的药当天就能卖光,季娑为了辨别批次,在瓶子底部打上了日期。
此时这药瓶上的日期便是季娑关铺子那一日的日期,当时季梦带过来的女修们在柜台上又挑又捡
而且为了统计销量,季娑做了册子,买美容丹的大部分都是闺中女子,当日也并没有姓王的人来买药
果然是季梦搞的鬼
册子相当于店铺账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给人看。
不过看到这瓶药之后,季娑已经有了主意洗刷自己的嫌疑。
季娑抬起头,将瓷瓶握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勾了勾唇“这确实是我铺子里的东西”
“是吧”男人一脸愤恨地望着季娑“我家夫人就是服了这药丸子肿起了脸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周围喧嚣声渐起,季娑却像是没听到这些声音一般悠然自在,甚至还有闲暇回过头朝着小孩笑了笑。
小孩沉下了眼,手紧紧地握在窗棂上,看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将窗户关起来
季娑没有再逗他,回过头看了众人一眼。
“可我并不承认这里面的药是我们家的”
“这药丸子中加了芨草,”季娑望了周围的人一眼“诸位有所不知,芨草是一味十分珍贵的药材,一旦服用了芨草,只要血液和苜粉混合,便能使苜粉变为绿色。”
季娑看着面色变幻的男人一眼“你家夫人有没有吃我铺子里的药,一试便知”
季娑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纸包,自己从瓷瓶里吃了一颗药丸子,用针扎破手指将血滴在纸包里的白色粉末上,众目睽睽之下,没过多久,粉末立即变成了绿色。
“轮到你了”季娑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眼神闪烁的妇人,将纸包递到他们面前。
然而那妇人迟迟不见任何动作
周围围观的人逐渐明白了过来,望着那妇人的目光染上了谴责,妇人身后那男人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见到这妇人被自己唬住露了怯,季娑心中松了口气,回头朝着小孩笑了笑。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几天没见,小孩的脸色看起来又白了一些。
“我骗他们的,”季娑的声音很大,她拿着纸包里的粉末给小孩看,笑容无比灿烂“这粉末暴露在空气之中一会之后本就会变成绿色”
季娑每瓶药之中都是九颗药,然而季娑发现这男人递过来的瓶子里的药并没有少,这证明这妇人并没有服药
季娑当下就想出了这个诈人的主意。
吴道姑脸上的笑容太过刺眼
祁焚皱起了眉冷冷地望了季娑一眼,正要关窗,猛然间季娑背后那个气急败坏的男人掏出一把刀朝着季娑刺了过来
迎着祁焚瞪大的眼,季娑眨了眨眼,一脚朝着后头踢了过去
正好踢到那男人的脑袋
男人栽倒在在地
再看过去的时候,小孩已经关起了窗。
季娑本来想耍一下帅让小孩高兴高兴顺道原谅自己,可惜看起来并没有效果。
小孩的气性真大啊
季娑收起脸上的笑容,叹了口气
祁焚倚着窗微微喘着气。
在刚刚那个男人将刀子刺过来的那一刹那,祁焚的心跳得都快要跳出胸腔
他只能关起窗才能掩饰自己失了冷静的模样。
一次两次还好,然而已经几次被吴道姑牵动了心绪
祁焚再也骗不了自己他似乎已经有点将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吴道姑放进了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