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教举办了盛大的庆典,七大宗的人陪着笑脸作陪,火树银花,万里喧嚣,这场庆典算得上是修真界百年来最盛大的场面。
在祁焚的授意下,新入门的杂灵根弟子们和原本的七大宗弟子们一起参加了庆典,杂灵根弟子们缩在一隅,听着周围单灵根弟子们的奚落,然而恶心的嘴脸转瞬便发生了变化,祁焚出现之后,即便的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也要在祁焚面前做小伏低
为什么祁焚可以,自己却不行呢
这一晚,有种名为野心的东西在这些杂灵根弟子们的心中滋生了出来,曾经遥不可攀的修仙大道似乎突然在他们眼前褪去了迷雾
高台上的祁焚看着这些弟子们的眼神变化,唇角微微勾了勾。
这是他想看到的情况。
毁掉让七大宗立足的东西,让他们一点点被分化,这比直接杀了他们更为有趣,也更让祁焚期待。
可笑的是,七大宗的人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他们的根基已经开始动摇。
等他们能够察觉到的那一日,七大门早已大厦将倾,无力回天
祁焚期待着那一日到来时候七大宗的人脸上的表情高高在上、自负天才的单灵根弟子们被杂灵根打败
这是祁焚在季娑报复季梦的方法上得到的启示。
那天祁焚恢复了功力之后,第一时间弄晕了季娑房间之间的三个人带走了季娑
祁焚在季娑报复的基础上加了一点料。
他让碧桃喂季梦吃下了季梦带过来的药。
季梦和王竹呆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之后被祁焚恶意拎过来的柳剑看到什么,祁焚也懒得去知道,总之祁焚赐婚的这天下午便得到了王竹的死讯,还有璇玑门内被季梦偷偷养着的两个俊俏小师弟,这天晚上也失去了踪迹
祁焚看着新婚当晚不去洞房反而阴沉地坐在大殿角落里喝酒的柳剑,微微眯起了眼。
不是想要强迫吴道姑吗
当强迫的婚事落在了他自己头上,柳剑看上去可没那么高兴
柳剑要是敢于反抗,祁焚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然而柳剑却捏着拳头接受了祁焚的安排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忍辱负重七大宗的脊梁
呵
想要做的事情在恢复了功力之后不到一天便做成了,之后便只剩下等待
祁焚百无聊赖地喝了一盏酒,忽然间觉得有些无聊和厌倦。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挣脱那些高高在上人赐予他的束缚感,然而此时却觉得他似乎将自己再次束缚进了一个怪圈,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鲜血和仇恨铸成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看似四面空旷没有束缚,其实仔细想起来,却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其实一直都不快活。
也是这时候,祁焚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产生无聊的情绪了,以前无聊的时候祁焚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人,看七大宗自作聪明地反抗
可是这几个月里,祁焚没有杀人,却一点也没觉得无聊。
似乎这几个月的生活都被吴道姑填满了刚开始的时候总想着要弄死吴道姑,后来便开始提防吴道姑,怕吴道姑兽性大发加害自己,后来
现在祁焚并不打算杀了吴道姑了。
但祁焚自认是个小心眼的人,纵然吴道姑对他一往情深,吴道姑在他心中也有了点痕迹,但祁焚也不打算过分宠着吴道姑,之前吴道姑对他做的那些僭越的事情他都记在了心里
吴道姑需要付出代价。
祁焚已经做好准备变成了小孩的事情他不会让吴道姑知道,他会装作对吴道姑的心意毫无所觉的样子,用冷落来惩罚她,让她主动对自己放下身段,讨好自己
他被吴道姑占了那么多便宜,他一定要报复回来,在觉得不生气了之后才会勉为其难地接受吴道姑,让她当自己的女人
而且祁焚之前一直没有过女人,并不想进度一下子那么快,他要给自己时间慢慢接受吴道姑。
一想到吴道姑讨好自己的时候会露出的模样,祁焚便觉得无比高兴,连口中的酒液似乎都变得更加香醇了一些。
“这酒”
祁焚忽地一笑,垂首望着大殿下方的弟子“酿酒的弟子何在”
祁焚一开口,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吃食垂下了头,唯恐祁焚提及到自己。
被祁焚提及往往便意味着杀身之祸。
酿酒并不是什么高端的活,自诩高贵的单灵根弟子很少会有人愿意接手这项活计。
果然祁焚话音刚落,人群中便被人推出了两位一脸苍白的杂灵根弟子,这两位弟子出自酿酒世家,入门后尽心尽力地为门派做事,一心想着能够得到宗门赏识能在修行的道路上前行一步,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数不尽的歧视轻鄙,此时更是被门派中人如释重负地推了出来
除了恐惧,这两位弟子心中同样布满了对宗门的愤恨。
暴君还没说出对这酒的评判,门内的人却将他们推了出来,这便是让天下人趋之若鹜的仙门么
上方的祁焚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大殿里一片安静,似乎能听到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好酒”
祁焚饮完一杯酒,望着这两个弟子眼睛里对宗门的愤恨,玩味一般勾起了唇“我欣赏你们酿酒的本领,你们可愿意当我的弟子”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祁焚以残暴的手段统一修真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松口收过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