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凝一进魏候府门,一个棕色球迎面冲她脑门而来,她惊得还没来得及躲开,景湛迅速拉她入怀,同时将球弹落在地。
看她惊魂未定,景湛安慰她:“没事了。
魏昭循着球的足迹来到门口,一抬头,兴奋道:“阿湛,嫂嫂,你们来得正巧,我们府里在进行蹴鞠比赛。”
江雨凝回头,看到魏昭健步如飞,没有受伤的迹象,她不禁纳闷:“阿昭你不是受伤了吗?伤在了哪里?”
魏昭疑惑地看向景湛,景湛正朝他点头示意。他立刻明白过来,自信地递给景湛一个“了解,明白,放心”的眼神,接着捂住后脑勺:“多谢嫂嫂关心,我伤到了头部。”
江雨凝踮起脚朝他头顶看去:“烫伤部位在头部?”
烫伤?
魏昭偷瞄一眼景湛,寻求答案,却看到景湛摇了摇头。他立刻顿悟,急忙摸上自己的脖子,五官紧皱在一起,痛苦地“哎呦”一声:“我是脖子烫伤了。”
魏昭表演时不忘向景湛投去得瑟的眼神:怎么样,反应迅速吧!
“啊?到底哪里受了伤?”魏昭脖子大面积裸露在外,江雨凝并没有看到疑似烫伤的迹象。
景湛知道魏昭会错意,不忍直视他的拙劣表演,无奈捏了捏眉心。
这是在纠正他应该是头?
魏昭只好按照景湛的提示,从脖子一路摸到额头,神情痛苦,开始没逻辑胡说八道:“脖子烫伤后失去了知觉,转移到了头部,现在我很头疼。”
他说完,得意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景湛,这下总算对了吧。
江雨凝狐疑地打量魏昭,如果他真身体不舒服就会在床上好生休养,而不是活蹦乱跳踢蹴鞠。看来之前林易来通报魏昭受伤只是景湛要出府去嘉义茶楼随口编的借口罢了,魏昭自己都不知道他受伤的事。
于是,她眼底噙着狡黠的笑意,故意问景湛:“阿湛,林易不是说魏昭烫到腿卧床不起吗?怎么又烫到了脖子?”
林易当时并没有想到去诌魏昭烫伤的具体部位,发现江雨凝已经知道他们是在说谎后,景湛装作自然地轻咳一声,若无其事扫了还在表演疼得呲牙咧嘴的魏昭一眼:“孤也不清楚。”
“阿昭,怎么回事呢?”江雨凝觉得好笑,她倒要看看他俩该怎么演下去。
魏昭瞅了瞅这奇怪的夫妻俩,不懂他们为何要为难自己这么一个弱小无助又无辜的单身人士,顿时没了继续演下去的心思,放下捂住额头的手,随口敷衍一句:“或许我脖子以下都是腿吧。”
江雨凝震惊地睁大双眼,魏昭竟然知道网络上流行的彩虹屁用语!
“天哪阿淮,真的是你吗?”江雨凝眸光闪烁,一下子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
魏昭疑惑抬眼看向景湛,他怎么又被认作了那个不知是谁的人。
景湛面沉如水,握住江雨凝抓魏昭胳膊的手放在掌心,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凝儿,他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那阿昭为何会说出刚才那句话呢?”她紧盯魏昭不放,想从中找寻蛛丝马迹,心中猜测或许魏昭身上肩负了重大使命所以不得向其他人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嫂嫂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人。”魏昭叹口气,为了岔开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阿湛,既然来了,我们一起去踢蹴鞠。”
“不去。”
新婚第二日江雨凝说秦淮是她喜欢崇拜的人,晚上说梦话她还叫着秦淮的名字,如今又听到她提到这个人的名字,景湛心里涌出难明的情绪,隐隐不舒服,没兴致踢蹴鞠。
“阿湛,你前几日不还在为两年前那场蹴鞠比赛输给我们队耿耿于怀吗?”魏昭提醒景湛。
这话一出,江雨凝呆愣住,抽出被景湛握在掌心的手,不可置信:“阿湛,可是真的?”
景湛显然也愣住。
魏昭以为江雨凝是在为景湛带领的那支球队落败感到失望,立即打圆场,笑呵呵道:“那次是因为阿湛有事临时退场,要不然我们肯定赢不了他们。阿湛前几日还说得空一定要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