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雅拿着酒回到花厅,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鬟:“这么点儿事也办不好!”
丫鬟忙告罪:“奴婢都是依着郡主的命令做的,是四公子他……”微微抬头,瞧了许茹雅一眼。
许茹雅与丫鬟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走到苏妧身边,亲自替她斟了一备桑葚酒:“苏姑娘尝尝这个,这桑葚酒入口酸甜,也没什么后劲。”
苏妧从前在家也喝过桑葚酒,知道以她的酒量,只要不过于贪杯,便不会醉。
苏妧谢过许茹雅,端起酒杯和在座的一起饮下。
在场的几个姑娘年岁相当,又都出自名门世家,凑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席间,苏妧只是小酌了几杯,可待到宴席过半时,头竟开始隐隐作痛。
坐在苏妧旁边的姑娘见苏妧以手扶额,面露痛苦之色,忙问了她一句,听苏妧说头疼,伸手摸了一把苏妧的额头,禁不住惊讶出声:“苏姑娘怕是发热了。”
许茹雅正在同人说话,闻言跟着摸了摸苏妧的额头:“烫的好厉害,我这就让人去给你请大夫。”
苏妧点点头,她现在身上燥热又无力,开口,语气轻棉:“帮我把我的丫鬟叫过吧。”
“好,”许茹雅应道,“我先让人扶你到厢房休息下,再去叫你的丫鬟过去伺候你。”
方才去拿酒的那个丫鬟上前搀扶起苏妧,将她带到后院的一间厢房内。
丫鬟扶苏妧躺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苏姑娘且在这里休息一下,奴婢去叫您的丫鬟过来。”
苏妧无力的应了一声。
小丫鬟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苏妧一个人躺在床上,时间久了,越发难受,身上越来越热了不说,手脚还软绵的厉害。苏妧生过病发过热,也中过迷.情.药,此时她身上的感觉,并不像是生病发热,倒像是中了药一样。
苏妧不明白为何在勋国公府,在那么多人面前,她会又一次被人下.药,心里懊恼自责,也害怕不已,一心只盼着青竹能早点过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了,苏妧只以为是青竹来了,唤了声:“青竹?”
没有人应声。
苏妧渐渐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用力抬了抬头,又唤道:“青竹?”
“美人,叫谁呢?”许成安咧着嘴,渐渐走向苏妧。
苏妧见许成安出现,一下子就慌了,硬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是你?谁让你进来的?”
许成安嬉皮笑脸:“我听说美人病了,过来看看,瞧瞧这小脸烧的,怪招人疼的。”
苏妧的五官生的本就偏娇媚,这会儿因为燥热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瞧着越发妩媚惑人,许成安不过瞧了苏妧几眼,便难耐的搓起手来。
“看着你这样,爷身上也烧的难受,要不,咱俩降降火?”许成安嘴上说着轻薄的话,人顺势坐到床边。
苏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拖着绵软的手脚,拼尽全力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往房门走去。
许成安站起身,笑嘻嘻的跟在苏妧身后,眼看着她脚步虚浮的往前走,直到苏妧马上要走到门前时,许成安方才伸手拉住的苏妧的胳膊,稍稍一用力,便把苏妧拉了回来。
“爷没说让你走呢,美人你要往哪去?”
“你放开我!”苏妧娇斥道。
许成安好不容易碰触到美人,哪里肯放手,苏妧呵斥他,他反而把苏妧抓的更紧了。
苏妧用力挣扎,可许成安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她挣脱不得,情急之下,伸脚踢了许成安一下。
许成安被苏妧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在膝盖,腿一软,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抓着苏妧的手也下意识放开了。
苏妧突然被许成安松开,身子没站稳,连连后退了几步,碰在了房门前的八仙桌上,一下摔到了地上。
“美人,摔了没?”
许成安顾不得自己被踢的生疼的膝盖,极快的跪行到苏妧面前。
“美人?”
许成安那张硕大的脸赫然就在眼前。
苏妧胃里一阵翻涌,虽是中了迷药,但身子本能的抗拒眼前这个男人的靠近。
苏妧很想伸手推开许成安,可她身上软绵的厉害,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又如何能推的动一个成年男子?
许成安见苏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勾起一丝猥.亵的笑:“美人,准备好了?”
苏妧绝望的闭上了眼,一片黑暗之中,前世和裴瑧痴缠在一起的画面涌到眼前。
她从没像这一刻这样深深切切的明白自己对裴瑧的感情,裴瑧对她而言从来都是绝无仅有的特别存在,她可以接受无名无分的失了清白给裴瑧,却不能容忍别的男人轻薄她一分一毫。
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他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护她周全。
可此时的他又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裴瑧:这该死的断章!媳妇不哭,等我,下一秒我就来了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