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残疾皇子白月光(十二月酒)_出逃(捉虫)(2 / 2)_我成了残疾皇子白月光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出逃(捉虫)(2 / 2)

见鹿呦直接拉着她坐了下来,邢家娘子也只好作罢。她摸了摸浑圆的肚子,朝鹿呦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你要是渴了,自己倒水。”

鹿呦点点头,顺着邢家娘子的动作看向她的肚子,脸上不由带出几分担忧,“阿苑姐,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你相公怎么还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

邢家娘子和夫君感情很好,听到鹿呦的话,她不由笑了下,下意识又摸了摸肚子,朝鹿呦解释道:“我们家老邢也想请个婆子来照看我。只是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他本来是打算这些天早些回来,和同僚换个班。只不过最近衙门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特别忙。”

鹿呦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想从邢家娘子这边打听些消息。听到她提起邢捕快在衙门里的事,鹿呦面上不显,心里却微微一动,再次引导话题。

“最近县里也没什么大事,都风平浪静的。邢大哥他们怎么还这么忙?”

这话倒也不是鹿呦故意编造,整个安平县这些天确实风平浪静。明明高彻造反的消息已经传入百姓耳中,连芦叶村里的村妇都听说了,但衙门丝毫搜人抓人的意思。连通缉高彻的画像都没有。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知道今天才认出自己救下来的男人竟然是造反皇子高彻。

她先前不在意这些事,如今仔细一想,不由觉得整件事非常奇怪。

“你别说,我先前也和你一样奇怪过。”邢家娘子没有察觉到鹿呦的引导,拉着鹿呦的手,爽快地开口道:“我家那口子说,县太爷在让他们秘密找人。”

鹿呦一脸好奇,“什么人,还要秘密找?”

这回邢家娘子摇摇头,“老邢没和我说。他只透露,似乎是个京城里极其重要的人物。”

京城里极其重要的人物。鹿呦第一时间想到了高彻。

收敛心思,鹿呦又和邢家娘子聊了一会儿,发现邢家娘子对官府让找的那人,确实没有更多的了解后,便打算告辞。

她刚想要开口回去,邢家娘子忽然朝周围看了两眼,脸上带着几分兴奋,“阿呦,其实我家老邢前两天还和我说了一件事。”

鹿呦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肯定不小。她连忙打消离开的念头,眼眸里满是好奇,拉着邢家娘子的手,“阿苑姐,是什么事?”

邢家娘子本来就是个喜欢热闹的,这段时间,肚子越来越大,不得不呆在家里后,一天比一天觉得没趣。好不容易有个鹿呦,还和她一样喜欢听这些事,邢家娘子早就已经兴奋起来。她忍不住凑到鹿呦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话。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邢家娘子眼睛还是亮亮的,带着几分兴奋,“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我家老邢说,这消息现在还没传开去呢。要不是我家老邢和县太爷身边的师爷关系好,也不会知道这个。”

鹿呦被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震了震,听到邢家娘子的叮嘱,她急忙回神,诚恳允诺,“阿苑姐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回到自家院子后,鹿呦才终于有空好好整理她从邢家娘子那边得来的消息。

官府确实在找高彻,但态度十分暧昧,既没有发令通缉,也没有将高彻称作谋逆皇子。

然后,京城那边居然已经立了太子!

其实第一次听到高彻造反的消息时,鹿呦就有些奇怪。三位皇子中,三皇子生母出身低微,最初只是颜贵妃身边的宫女,大皇子母族势力与二皇子背后势力不相上下。但二皇子高彻比大皇子高徵更得天子喜爱。

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之位落到二皇子高彻头上的概率更大。他完全不需要造反争夺帝位。

除非高彻是被诬陷的。

这样,就能解释官府为何没有大张旗鼓通缉谋逆的皇子。

然而,这中间又有令鹿呦奇怪的地方。当今圣上对高彻宠爱万分,真正是爱子情深。如果高彻真是被诬陷,皇帝为何会直接立太子,将真正疼爱的儿子扔在一边?

或者说,高彻是真造反,只不过上面是打算暗地里把人抓回去?

一时之间,鹿呦只觉得整件事都透着扑朔迷离。

不过,鹿呦反倒坚定了先前的念头——尽快带着高彻离开安平县。在无法确定官府那边真正的态度前,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先把高彻藏好再说。

这时候,她不由万分庆幸,自己后来没有再雇佣婆子,而是亲自照顾高彻。少一个人见过他,暴露的危险就少一分。

真正下定决心之后,鹿呦动作非常快。短短半天功夫,她先是卖掉了胡辣汤的方子,赚了一笔钱,然后雇好马车和马车夫,收拾好东西,请大夫又替高彻看一次,开了些药后,打算明天一早就带着高彻走人。

第二天天蒙蒙亮,鹿呦便想办法将高彻弄进了马车车厢里。她坐在车厢边上,双手交握着,一直等到马车驶出了城门,她才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客人,你家相公还病着,你们怎么就这么早要出门啊。”

高彻虽然看不见东西,但也从鹿呦这一系列动作中发现了一丝不对劲。马车夫的问题,正好也是他的问题。

出城之后,鹿呦紧绷的心弦略微放松了一些,脸上的神情却不像往常那样温柔恬静。

高彻只听到鹿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焦急,“大哥,是家里老太太突然病重。要不然,我也不会连夫君身体都没养好,就急着出门。就怕再不去,连老太太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车厢外,马车夫听到鹿呦的话,同情地安慰了两句。

车厢里,高彻放在被面上的手却不由抓紧了被褥。最初那几天,他虽然一直昏迷着,但也零星有听到一些声音。他记得鹿呦家中明明已经只剩她一人,哪来什么老太太?

载着高彻鹿呦的马车出城没多久,一名体格精壮的汉子敲响了鹿家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