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黎一脸懵逼,什么叫做自说自话,陈司公现在大概就叫自说自话了吧。她上前一步拉住了陈焕的衣袖:“司公,你不会是因为不想让我卷到这些事里才这样做的吧?”
“放开咱家!”声音微微提高,但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陈焕不回头,但也没有挣开枫黎的手,就像枫黎只要稍微强硬些,他就会收回之前的话一样。
可惜枫黎没有继续这么坚持,她有些无奈松开了手,继而坐回了床上:“也是,如今我们换回来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去慎刑司的理由了,闲在小院里也不是个事,还是得找些事情做。”
怎么说呢,她觉得司公今天有些……幼稚,就像是在和她在闹别扭的那种幼稚。
她权当陈焕是互换回来之后太高兴了吧,她去太妃那边就去呗,反正不当值的时候还是可以来找陈焕,陈焕也绝对不会让她在太妃那边一直呆下去不去找她的,她莫名的,就是有这个自信。
虽然枫黎觉得陈焕肯定还是在乎她的,但还是开口轻喃了一句:“搂也搂了,抱也抱了,如今倒是转身就跑了。”
陈焕正要出屋去的时候脚下踉跄了一下。
哪家的大姑娘会说这么粗俗的话!耳尖带着薄红,陈焕加快了速度离开。
枫黎看着陈焕一下子飚红的耳尖,沉默了一下,司公你演戏就演的真一点吧?说狠话就说的再狠一点吧?她都能看出来陈焕的话明显是违心的啊。
一句狠话都没说出来,既没说于她无意,也没说对她厌烦,还抱了她一把,让她留下吃早膳,耳尖还羞红了……这怎么让她有了一种欲迎还拒的感觉。
枫黎忽然感觉,今天这情况,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她与司公告白那天,司公就是先退了一步,可最后还不是回抱她了……想到那天的事,枫黎的脸直发红。
司公这难道是以退为进想让她更主动一点么?
脑回路清奇的枫黎开始分析司公今天不正常的原因,若是希望她更主动一点……反正也主动过了,那就再多主动几次也没什么,不过是……不过是会让她有些害羞罢了。
如果司公不是想让她更主动一点,那就绝对是钻牛角尖了。枫黎知道陈焕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兴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死脑筋的不愿意与她讲,所以就只能逃避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也可以配合司公一下,让司公先去逃避逃避,总有一天司公会愿意和她说出来的吧。
陈焕做了好几年的慎刑司司公了,还是不会因为几个月窝在院里不怎么走动就忘了这司公的位子该怎么做,手里的活计和给枫黎调地方这些事情一个没耽误,一天下来基本处理的差不多。
只是他这副身子已经好久没有凑乎吃饭了,枫黎基本每天都会认认真真的吃饭,而且那养胃的药膳更是几个月来从来没有停过,陈焕忙了一整天下来,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咕噜的响,声音大到让身后跟着的下人就算惧怕他也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所以就算一整天都没见着枫黎,脑子里也忙的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身体还是以这种方式提醒了陈焕,你跟枫黎纠纠缠缠,牵扯不开。
陈焕回了小院就让人去上晚膳,点着油灯,他进了屋,看见枫黎趴在桌上睡着了。
枫黎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立刻醒了过来,看见陈焕欣喜的一笑,从桌上拿了张纸冲陈焕走过去,献宝一样摊开在了陈焕的面前:“司公,今日我有练字,你看写的可有进步?”
她是照着陈焕的字练习的,没有练多长时日,字虽然不算是歪歪扭扭,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陈焕还是在看到纸上那“陈焕”二字时有些懵怔,这小丫头,是在主动讨好他?
但她有了未婚夫婿了,他在心中提醒自己。
于是冷下心来绕过了枫黎来到书桌前,看到书桌上还有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他的名字,字明显要比枫黎手上那张的要小上很多,明显是省着纸用的。
让陈焕险些把“你不必省着纸用”说出口。
他很想凶狠的把桌上的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但手上拿起了纸又放下,还真是舍不得,狠不下心来。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写这些做什么?”陈焕压着嗓子,冷声道。
枫黎一句话就噎住了他:“我的名字还等着司公来教我呢。”
“就会说这些好听的。”
陈焕闷声说了一句,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忘了枫黎已经订了婚的事实:“咱家已经安排好了,你这两日收拾一下东西,尽快去荣太妃宫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头一次努力苟双更,以后我看情况在周末苟双更给大家~
陈焕:单方面宣布分手,都是为了你好
枫黎:司公闹别扭了总是不说为什么可怎么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