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真不知道她继承了容珍珍的嫁妆,以为是她以前的工资和演出费,哭笑不得的道:“别闹,就你那几个钱,还不如留着买买买呢。”
“哎呀!我说的是真的!”何秋水着急起来,忙不迭的凑到她耳边,把之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大概,没说得很细,只说自己继承了一笔小几百万的钱。
张从真这时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老师,我晓得您不肯跟别人借钱,但我不是别人呀。”她亲密的搂着张从真的胳膊,“您对我那么好,就像我妈妈一样,以前我有困难都是您尽心尽力的帮我,那现在您有困难了,我又有能力,当然是我帮您啦。”
“更何况,师姐有的时候,咱们不就说好了么,我跟玥玥给您养老的。”她说着又用脸蹭蹭她的肩膀。
张从真抬手摸摸她的脸,眼睛有些湿润了,沉默良久,“……那、我给你写个借条?”
“都行,要不然您让我入股也行。”见她答应了,何秋水松了口气,笑嘻嘻的点点头。
张从真答应下来之后,何秋水去了一趟银行,取了一对羊脂玉手镯和两根大黄鱼,一起送去了拍卖行,并且很快拿到了一百二十万的拍卖所得。
她把二十万留了下来,另外一百万存进卡里,揣着卡就跑去找张从真了。
张从真还在学校办公室,何秋水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来过了,校园内景致还是原来的模样,路过宣传栏,她还看见《木兰辞》的演出海报。
她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才抬脚慢慢的
离开。
她还记得那些动作,也还记得当时激动的心情,却已经不那么难过,只有淡淡的遗憾,转瞬即逝。
到了张从真的办公室,她敲敲门,进去后除了看见张从真,竟然还看到了秦曼莉和她的老师花副教授。
隔了半个多月再见,她不知怎么的瘦得有些脱了像,脸颊微微凹陷进去,整个人显得很憔悴,看见她进来,就连忙别开脸。
张从真可能是知道些什么,站起身来,“走罢,南门那边开了家新的小吃店,我带你去吃啊。”
说着就起身,拿了外套和包就往外走,何秋水也没同那两人打招呼,哦了声,也跟着出去了。
一直到出了办公楼,张从真的脚步慢了下来,“我听说,你受伤的事跟秦曼莉有关?”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但何秋水还是点了点头,“……嗯。”
“这个贱……”张从真脸色难看得很,张口想骂人,却又立刻止住,面色阴沉沉的。
何秋水拉一下她的手,低声道:“您别气坏了自己,算了罢。”
“……算了?”张从真惊讶的看着她,“你说算了?”
“不这样能怎么办,我们没有证据。”何秋水抿抿唇,又微微翘了一下嘴唇,“再说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只要看到我,秦曼莉就能气死。”
她低声将秦曼莉跟严星河之间的纠葛说给张从真听,然后又笑道:“您不知道,看到我跟星河一块儿的时候,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顿了顿,她又好奇道:“她今天到学校来是干嘛的啊?看起来脸色好差。”
张从真冷笑一声,“来找花副教授介绍京市歌舞团的人给她认识,好像说要到那边去,谁知道呢。”
秦曼莉要走了?何秋水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走了也好,省得日后见面互相恶心。”
“算了算了,不说这种人了,真是讨人嫌。”张从真嫌弃的骂了句,然后带着何秋水往学校北门的方向走去。
最后,何秋水带来的一百万被算作了她入股舞蹈教室的资金,张从真把合同递给她,“呐,这是你的,拿好,要是能做起来,你就可以钱生钱啦。”
何秋水点点头,满心的欢喜雀跃。
严星河听闻这件事后,先是一喜
,随后叹了口气,“张老师是为你好,给你留了个能生蛋的母鸡,以后你就算一事无成,也不怕没饭吃了。”
“……我怎么可能一事无成!”她沉默了一刹那,然后跳起来一本正经的反驳。
严星河顿时失笑,又伸手拉过她,摸摸她的头,“那就是……你又更多的钱可以买头面了。”
何秋水:“……”我说大兄弟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然而他们没想到,更让何秋水诧异又惊喜的事还在后面。
没过几天,张从真又给何秋水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两件事,一件是舞蹈教室的场地租下来了,马上就要进行改造装修,“另一件事呢,是有个导演朋友,要拍一部唐朝背景的电视剧,找我做舞蹈指导,要编舞和教演员练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何秋水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立马答应道:“要要要,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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